說完他牽着鳳安陽的手，繞過人，回了公寓。
祖文華在他們後面說道：“泰甯，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不會看着津市淪陷的。
津市面積不小、人口衆多，勢力紛雜，比京都情況嚴峻不知道多少倍，而且這種情況隻會随着時間推移，越發艱難。
我希望你不要把對小家的怨恨，波及整個津市幸存者身上……
爸爸知道你是有能力的，隻要，隻要你能掌控住津市，帶着大家夥過上好日子，我就願意讓你接替我的位置……”
祖泰甯挑眉：“話說的很漂亮，有本事你現在就将你手下的人，都交給我啊。”
祖文華沉默了，“泰甯，你還年輕，不先做出成績來，我哪怕将他們教給你，他們也不服氣啊……你這麽聰明的孩子，不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
祖泰甯不再說話，跟鳳安陽往家裏去了。
進了門，祖泰甯便将她抵到門上，不過他什麽都沒做，就是安靜地抱着她，埋首在她頸項間。
這種擁抱讓他能夠切實感受到她的存在。
“鳳安陽，能不能别将我當成一隻喪屍？我，我想當你男人！”
鳳安陽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這隻喪屍餓了得兩三天，整個喪挺喪的，沒精打采跟那些行屍走肉沒啥區别，卻堅守着不被鮮血吸引。
她忍不住回擁着他，輕笑着問：“什麽時候恢複的記憶？”
祖泰甯有些不好意思低咳一聲：“就，就進階後，慢慢恢複的。怕你不與我親近，所以我沒敢跟你說。”
鳳安陽磨磨牙，“你，你那晚讓我幫你之前，你就恢複記憶了？”
祖泰甯心虛啊，卻又怕不老老實實地回答，惹她不開心，隻能硬着頭皮說：“我沒忍住，天天抱着喜歡的人，我也沒想過我一隻喪屍怎麽還會對你有沖動……”
倆人都有些臉紅。
“鳳安陽，我對你是認真的，隻是我不知道自己以後能變成什麽樣子。這兩天我其實都很糾結的，人和喪屍怎麽可能在一起，萬一親昵的時候一個控制不住，就可能将伴侶給感染了……可是我又無法眼睜睜看着你跟别人在一起，我就是想一想都覺得很難受，恨不能，恨不能将那人給掰了脖子……
我能控制住對鮮血的誘惑，卻控制不住這種暴戾……”
他說着站直了身子，雙手按在鳳安陽的肩膀上，“鳳安陽，我隻問你這一次，也隻給你這一次的機會。
你，你有沒有喜歡我一點，是男女之情的喜歡。
但凡你點頭，我這一輩子就不會放手了，要對你不死不休！”
鳳安陽能夠感受到他每一個字都恨不能掏心掏肺的認真，隻是，她忍不住怯怯地問了句：“要是我沒有呢？”
祖泰甯破有些咬牙切齒道：“那我就跟着你，到你喜歡我開始啊。”
話是這麽說，但是他神色卻帶着一股無奈和絲絕望。因爲他明白，如果她堅持不喜歡他，也厭煩他這些陰暗想法，很大概率他會在她面前藏匿起來、默默守護。
不能讓她開心，他做不到……
她還以爲他會放手，由着她尋找幸福呢。
真是霸道又偏執，偏偏她喜歡。
瞧着他快哭了的樣子，她忍不住輕笑着撲入他懷裏，圈着他的腰，“傻瓜，我要是沒有一點點喜歡你，怎麽可能縱容你親近？
哪怕你是喪屍，可是你外表就是男人啊！你當我什麽都不懂，真由着你得寸進尺？”
祖泰甯不敢置信地看向她，渾身激動的顫抖，“你，你真不嫌棄我是喪屍，可能，可能這輩子都沒法給你幸福……”
鳳安陽擡頭瞪他磨牙，“祖泰甯！我們現在是在談情說愛，能不能腦子裏不要這麽，這麽肮髒，我們就不能談柏拉圖式戀愛嗎？”
祖泰甯輕拍拍她的肩膀，輕笑着說：“好，隻要能陪在你身邊，我什麽都願意！”
他會克制住自己對她深切的渴盼，隻以愛人的身份陪伴着她，一直到她、她可能後悔。
将人緊緊擁入懷裏，祖泰甯不知道爲什麽，這一刻他比意識到自己成爲行屍走肉更加絕望和憤恨。
他這輩子沒做過什麽壞事，爲什麽上天給了他一次又一次的打擊呢？
就連自己跟前站着心愛的女人，他都不能以男人的姿态徹底擁有她，這是何其的可悲與無奈。
現在也就是她沒有品嘗過真正情愛的滋味，還當是校園愛情，能夠純潔無瑕不受一點污垢。
時間久了，她會厭倦的，那時候，他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說服自己放手。
這兩日祖文華早晚都會堵住他們，不是送吃食就是送車輛和武器等。
祖泰甯都是神色淡淡地，來之不拒。
祖文華便覺得有了希望，更是送的很歡實。
三天後，鳳安陽和祖泰甯将超市的門打開，泱泱立馬跑了出來。
它已經是四階精神系喪屍，整個人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它的肌膚沒有那麽白皙了，隻是普通人有些病态的白，卻不是那種毫無生氣的死氣青白。
它身上的血管、腐斑也消散大半，黑色眼球大了些，周圍泛着淡淡綠色，像是帶了美瞳般。
泱泱的行動亦是有了很大的提升。
“姐姐、姐夫好！”
泱泱站定笑着跟倆人打招呼，而這個時候她身後緩慢走過來一個年輕女子。
那女子被泱泱保護的很好，至少沒有娶缺胳膊斷腿少塊肉。它眸子裏的猩紅極淡，皮膚有些微地灰白，身上的血管還很明顯，讓人一眼就能看出它的異常。
“謝謝姐姐、姐夫給的、晶核，媽媽是，水系異能，現在是一階，不過，我媽媽，很聽話的……她很快，就成爲、二階……”
這隻年輕女喪，說是生前是泱泱的媽媽，實際上如今它畏懼泱泱這個高階喪屍。
鳳安陽笑着點頭：“那恭喜泱泱的。你們繼續修煉，這裏暫時還沒有人進來圍剿。等什麽時候基地的人進來，你們再什麽時候離開。”
泱泱抿着唇有些扭捏，“姐姐，泱泱能，開闊精神域，藏東西，把媽媽，藏進去，姐姐和姐夫，帶泱泱走……不喜歡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