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激發了異能,那就是肩負人類存亡使命者之一,他們的任務是要與喪屍抗争到底。
他們每砍殺一隻喪屍,說不定就能挽救未來一兩條人的性命。
如此想着,他們心中激蕩着遲來的豪情壯志,原來他們在學校裏,也曾經有過指點江山的熱血和志向遠大的!
大家夥這會兒誰都不吭聲喊苦喊累了,使勁地揮舞着手裏的刀子或斧子,恨不能将之前做的惡事,全部用一隻隻喪屍來彌補上……
鳳安陽看着他們神情變化,忍不住無聲嗤笑聲,這群人這種狀态不知道能保持多久。
說不定過段時間,他們就覺得自己砍殺那麽多喪屍,又開始洋洋得意、目中無人了!
人的惡根性很難抵制的,那是與生俱來的。
不像是她身邊的這位,好的總讓人恨不能将心給捧上去。
到了晚上六點鍾,鳳安陽和祖泰甯這才起身宣布下班。
衆人的胳膊都快擡不起來了,關好門後,拖着沉重的身子,一步一挪地跟上。
鳳安陽跟祖喪回到公寓門口。
祖喪淡淡地說:“明天八點,别讓我親自去請!”
衆人連連點頭保證,心裏琢磨着不管祖泰甯變化多大,他确實還有着一顆聖父心。
說不定等他們多砍殺些喪屍,他就忘了他們做的事,再将他們收爲小弟。
他們算是看明白了,這對情侶有實力有頭腦,跟着他們,不說很有可能分得晶核升級異能,就是他們每天砍殺喪屍,實力都是在實踐中增加很多。
以前的他們是花架子,今天他們可是學到不少本事。
洗漱完,鳳安陽已經習慣了祖喪的懷抱,這次祖喪都沒啥表示呢,她就乖巧、輕車熟路地撲入他懷中,閉上眼小聲說道:“祖泰甯,你還有我,不要不開心……”
祖泰甯身子微微一僵,随即他覺得心髒猛烈跳動了一下,不僅是他,就是鳳安陽都感受到了。
“甯寶,你,你的心髒是不是比前一天,跳動的又快了點、力度強了些?”
她高興地摸着他的臉、手和胸膛,感受着他身上的溫度。
祖泰甯渾身緊繃,這女人不當男喪是男人吧?
難道她不知道,他正在往正常人進化,同樣的,身爲男人的本能也在回歸?
他眸子微閃,可憐兮兮地抱緊她,暗啞委屈道:“陽寶,你是不是要将我喂肥了,再吃掉啊?
我好難受……”說着他抓着她的手……
鳳安陽愣了下,後知後覺地臉爆紅起來,“我,我沒有,我就是覺得你又變得厲害些,替你感到高興。
我們快點睡覺吧,明天還得繼續放水和監工呢……”
祖泰甯埋首在她懷裏,“難受,陽寶幫幫……”
鳳安陽欲哭無淚,這,這叫什麽事啊?她不過是一個被封印了記憶的任務者,所承接的記憶都是原主的。
相當于她一個連男朋友都沒有的小姑娘,被一隻男喪求愛……
而且這男喪跟懵懂的孩子般,恐怕他壓根沒意識到男女有别的概念吧?
祖喪那難受不停蹭她的樣子,讓本就對他有了點喜歡的鳳安陽抵抗不住,紅着臉便由着他了。
醒過來的時候,鳳安陽覺得自己手都要褪了一層皮了,手脖子也酸疼不已。
她已經無法直視這隻自己養大的祖喪,想要起身去洗漱,被祖喪抱着親昵了一番,才紅着臉走路發飄地離開。
祖泰甯低笑聲,隻是他眸子微冷,自己到底是喪屍,不知道他以後能不能成爲真正的人類。
倆人親昵都得克制再克制,不然他害怕自己激動下,讓她感染了喪屍病毒。
都怪那群人,要不是他們,他也不可能變成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心愛的姑娘在跟前,他卻連愛都說不出來,隻能卑微地藏匿着這種深沉的輕易,裝作懵懂的喪屍,仗着她的心軟讨些福利。
這股氣,在祖泰甯看到淩浩南他們後,更加盛了。
超市的大門能同時開好幾扇,昨天他們一群人圍着一扇門放出來的喪屍砍殺。
今天祖泰甯直接讓他們分成兩隊,守着兩扇門。
衆人是異能者,昨天他們累成那樣,但是經過一晚上的休息,他們身上基本上沒什麽不适,反而覺得異能隐隐有所提升。
經過昨天的事,他們對于祖泰甯的話,隻有服從的份。
剛開始他們比昨天更加手忙腳亂,不過鳳安陽不疾不徐的指點,也讓他們很快适應下來,尋找到新的與小夥伴配合的法子。
今天的一階喪屍比昨天多,而且還出現了二階!
異能者每一階的差别很明顯,同一階喪屍的強悍幾乎是異能者的兩三倍,無他,喪屍不怕死,都是不要命不死不休的樣子。
等級越高差别越發明顯,換句話說,這群異能者對上二階喪屍,恐怕很難沒有傷亡地将其斬殺。
鳳安陽和祖泰甯仍舊站在一旁瞧着,隻要那二階金系喪屍不會将人給砍死,他們就不會出手。
等所有人癱軟在地上,絕望地等着被二階喪屍收割的時候。
祖泰甯這才凝結一個雷球籠罩上金系喪屍,手微微用力,那喪屍的腦袋便炸開了,而喪屍腦中的晶核也被雷電淬煉後,落在他手裏,在陽光下金閃閃的,卻無端讓人心裏感到涼意。
他們想過祖泰甯實力高,但是他們畢竟沒有見過祖泰甯打架的樣子,琢磨着他就是再厲害也不過是一階雷系異能者。
他們所有人趁其不備,使用點計策,再用上家夥,還能不将他給幹倒?
隻是現在還不是時機,他們想要利用他的聖母,幫助他們提升實力,等他們将這一超市的喪屍給屠殺幹淨後,再對付他倆,應該輕而易舉吧?
可是剛才他們看到了什麽?将他們幾乎團滅的二階金系喪屍,在他手裏都活不過一招。
他們終于意識到雷系異能者到底有多強悍了!
同時他們内心也慶幸不已,虧得他們沒有行動,不然如今涼涼的就是他們了。
祖泰甯微斂着眸子,假裝沒看到他們眼裏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