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不敢吭聲,趕忙往車上爬,隻是黃山強和他的小弟們突然感覺下面一疼,整個人便使不上勁歪倒在地上,那股子能将人靈魂扭曲的疼痛,讓他們隻能在地上躬成蝦米不停地顫抖。
爬上車的人,哪裏會管這些半廢的人,紛紛發動車子離開,生怕慢了一步下一個就是他們倒地了。
等離開學校,衆人渾身的衣服都濕透了,這時候他們才在車上發現了打印的紙條,上面讓他們以後多行善事守住做人的底線,不然他們的下場不會好到哪裏去。
人死不可怕,怕的就是苟延殘喘,生死不能!
果然是人在做天在看,尤其是末日,這成爲某些心懷正義的人正道的世界。
鳳安陽将一個手機裏用變聲軟件錄制了内容,用學校廣播給播放出來,“……同志們你們自由了,鎮遠安保公司已經被瓦解,他們所依仗的木倉支被收繳走……你們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分割了吃食後,投奔安全基地……
……記住,末日裏有黑暗,同樣還有陽光,我們不能因爲經曆了黑暗,便将陰霾發洩到别人身上……能活着,已經是恩賜,我們要努力積極向上,對得起自己,這樣活着才有意義……”
廣播的聲音斷斷續續的,但是大家夥都努力地聽着,裏面的話一遍遍地重複着,直到五分鍾之後被人給關上。
不過廣播裏的内容大家夥都聽清楚了,那些被壓迫狠了的人,這次都瘋狂起來,扛着闆凳就出來了。
隻是基地裏除了受傷的人,其餘的早就灰溜溜地先跑路了。
黃山強他們不僅沒了子孫根,連腿也被廢了一個。在末日,這樣的他們日子會格外艱難,也足夠讓他們記着之前做過的惡。
這比咔嚓了他們還要讓他們深刻與害怕!
而葉格菲的臉則被劃花了,上面刻着倆字叛徒,而且她的舌頭也被割下,如此的她,再也無法折騰起風浪來。
鳳安陽感受到胸腔屬于原主的恨意,減輕了些。
都不用她吩咐,祖喪就夾裹着她離開了。
他們尋了個沒有人的公寓居住,三室兩廳的房子,裝修低調奢華,裏面的東西也都嶄新沒用過多少。
倆人簡單打掃一遍,鳳安陽琢磨着怎麽讓祖喪明白,哪怕他是喪屍,男女也是有别的。
可是祖喪直接抱着她不撒手,一副他被抛棄的模樣,讓她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對他太苛刻了。
或許她是他以喪屍的身體生出意識後,見到的第一個人,所以他對她有着雛鳥情節?
想想這隻男喪對她除了嗅嗅,也就大膽地舔舔,就沒啥能做的事情了。
鳳安陽索性擺爛,愛咋咋地,反正她也習慣了這麽一個人形抱枕,而且抱枕的手感超好,那胸肌、那腹肌……
不過她動作都是不經意的,主要是這喪屍太聰明了,學習能力強。
她但凡敢正大光明謀福利,那麽他就敢在她身上學回來,好氣!
這次升級,祖喪的變化挺大的。他的眼睛除了黑眼球邊緣帶着一絲幽紫色,幾乎跟正常人沒什麽區别了。
而這點異常,也是鳳安陽在陽光底下認真看好就才分辨出來的。
他行動自如、說話略微慢吞些,甚至,她還能感受到他輕微的脈搏,以及他身體有了些溫度!
一夜好眠,鳳安陽醒過來,但是她不願意睜開眼,抱着祖喪蹭了蹭他的胸膛,卻突然感受到……
她猛地清醒過來,果然祖喪喘息有些粗啞,眼睛有點泛紅了。
鳳安陽裝作什麽都沒發生,淡定地将他一如既往無情地推開去洗漱,等關上門後,她臉爆紅不已,沒想到祖喪不僅身體越發像人,那地方也,也不經撩撥……
索性現在的祖喪單純聽話,他們倆人以後就到處躲藏,順便懲惡揚善,遠離人群的話,他在這方面應該不會開竅的。
更何況他們倆是兩個物種!
現在有線網絡基本上癱瘓了,但是無線網絡在上面人強制要求下,進行了搶修,還正在正常運行中。
隻是控評嚴重,大家夥隻能發布比較陽光積極或者求救等信息,不能發布一些擾亂社會安定的消息。
不過現在紙币已經沒有任何購買作用了,人們要想手機有流量,必須要在安全基地用積分或者物資進行兌換。
當然了在城裏某些救助站旁邊也有營業廳的存在。
有網絡,人們能夠清晰了解到重要信息,相互間有所交流,不至于徹底與世隔絕生出心理疾病。
鎮遠安保公司被徹底瓦解,當天晚上,這件事就被人傳到了網上。
大家夥高興的很,說蒼天有眼,終于惡有惡報了!
鳳安陽現在收集的物資足夠了,與祖喪的修爲也提升起來,剛進入位面的慌亂和迫切内卷的心,終于平穩下來。
她躺在沙發上啃着蘋果,看着網絡上的消息。
上面說除了安全基地外,城裏橫縱“十”字大道已經被清理出來,大道兩旁的居民樓和商鋪可以正常營業,而且二十四小時都有異能者小隊巡邏,且電子眼也密切監控着,以最大程度保障大家夥的安全。
可以說大道就是安全基地外擴出去了,人們要想獲取物資就要接受任務和某些工作。
異能者主要是進行搜救幸存者和搜集物資,至于清理路障、建立安全護欄等,則需要大量普通人來負責。
末日來得快,如今四十多天,人們已經從恐慌和絕望中掙紮出來,迅速做出了最快和正确的選擇。
每天都有裝滿水系異能者放的水的罐車從安全基地駛出,給街道上的飲水站加水,供給百姓們日常飲用。
鳳安陽每天的任務,這是将她一天放出來的水,偷偷按照比例兌入罐車中。
百姓們飲用這樣的水,能夠增強體質,對喪屍病毒有一定的免疫力,若是他們身體受了傷,恢複起來也快,最重要的是,這些水中,還被她加入了些初級晶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