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米内,那空間利器能夠爲她所控,像是飛镖般,甭管是人類還是喪屍,都能被她給咔嚓了!
她能夠同時控制五枚空間利器,來回不斷厮殺約莫二十分鍾,異能才消耗殆盡,若是有晶核補充,那她還能繼續堅持下去。
路上車輛很多,不僅車裏有被困的喪屍,路上也有遊蕩的。
學生們這段時間搜集幸存者和物資,也得到了充分鍛煉,對普通喪屍收割起來完全沒有問題。
鳳安陽小聲吩咐祖喪注意戒備,上周他們在學校裏就發現了一級速度喪屍。那隻喪屍恰好碰到了他們,被祖喪一個雷球給罩腦袋悶轟了。
學校裏一級喪屍少,那是他們提前将初級晶核給掃蕩完,很大程度抑制和幹涉了高階喪屍的形成。
祖喪幽幽地看了她一樣,不像是平時般聽話地點頭。
鳳安陽很稀奇,這祖喪每天将初級晶核當飯吃,一天吃三顆,經過三個多星期六十多顆晶核的喂養,他整個外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記得原主的印象中,哪怕祖喪成爲了喪屍王,因爲其前期生存艱難,身上不是這裏掉塊肉,就是那裏少了塊骨頭。
喪屍的肉和骨頭掉了就掉了,是不能自主生長的,即便他等級高了,也頂多是進行身體修複。
少了個胳膊、一隻眼球、臉頰少塊肉凄慘模樣的祖喪,眼睛也是一種淡淡的灰白色,肌膚雪白露出青筋。
他對血液還帶着渴望,智商是高,卻很難完美僞裝成人類,不被人發現!
可是現在的祖喪,因爲初級晶核的作用,以及她過早就訓練他對戰喪屍、提升修爲,整個人是個愛幹淨、沉默寡言的小哥哥。
他除了沒有心跳、肌膚有些病态蒼白、眼球黑色部分像是帶了瞳孔般大了些,以及他說話不夠利索、行動還帶着慢吞的僵直,以及沒有溫度,根本沒有人發現他是一隻高階喪屍!
外形的改善能夠用晶核完成,但是腦力和心智的成熟是一件很難得事情。
她抿着唇好笑地戳了戳他的胳膊,平時恨不能跟她成爲連體嬰的喪,這會兒默默往外挪了半步,以行動來表示他确實不開心。
“學長,你不開心嗎?生我的氣?爲什麽?
剛才我沒有害怕你,隻是覺得自己不夠驚醒,萬一有什麽特殊情況,我可能都跑不掉。
這世上,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了。不然我不可能在你身邊睡的這麽踏實……”
鳳安陽就看到祖喪側頭,漆黑無神的眼睛裏,有那麽淺淺的懷疑。
她之前一直忙着收集物資、晶核、提升修爲和訓練祖喪,卻沒關注過祖喪本身。
沒想到這是一隻情緒喪。祖泰甯能在喪化的時候,保留下執念,不讓自己被血欲給控制,是需要多大的努力和克制。
剛開始他懵懂,如今他有些開化了,對她展現的是全然依賴和信任,像極了搖尾乞憐的大狗狗。
鳳安陽心裏一陣柔軟,任由誰得到這一根筋的生物這般對待,很難不動容吧?
她輕笑着伸出手握住祖喪,輕輕搖着他的胳膊:“你不相信嗎?不然……不然回頭我給你嗅嗅脖子?”
她破天荒拿出祖喪最渴盼的事情誘惑他,“你知道的,人類的脖子是最最重要的地方,很多喪屍就是沖着人脖子啊嗚一口,尤其是動脈血管這裏,基本上人被咬破這裏是一口斃命的。
我都将這裏給你嗅了,你會信任我吧?”
祖喪渾身打擺子,激動的。他直接站定不走了,雙手死死按住鳳安陽,生怕她反悔,湊過腦袋就貪婪地嗅着她的脖子,尤其是喜歡停留在鳳安陽的動脈血管那。
那裏的血液最豐富,溫熱香甜還帶着蓬勃朝氣,祖喪幾乎帶着虔誠的心嗅着。
鳳安陽臉一黑,手捂住祖喪的口鼻,咬咬牙道:“祖泰甯!我沒說讓你現在,現在嗅啊,等我們晚上尋到地方再說。
現在到處都很危險,青天白日的,大家夥看着呢。”
她側頭,果然看到衆人被喂了一盆狗糧的表情。
她臉绯紅不已!
祖喪頓了下,忍不住舔了下她的手,眯着眼整個喪都洋溢着開心和喜悅,“晚上,再嗅?”
鳳安陽嗯嗯着趕忙收回手:“對,所以你能放開我了嗎?”
祖喪又是沖着她脖子狠狠吸了口,這才戀戀不舍地放開,但是他眼裏閃過抹極淺的狡黠。
他是喪屍,還是一隻會數數的喪屍,心裏得意呢,自己不僅剛剛嗅了她脖子,晚上還能嗅一次,嗷……
祖喪成爲三階喪屍後,就能夠收斂身上的威壓,僞裝成普通喪屍,而且他還能操控其他喪屍了。如今他能夠同時操控一二十隻!
這會兒他開始營業起來了,帶着鳳安陽握着唐刀負責一邊的喪屍。
但凡擋路的喪屍,都被他一刀給解決了,那帥氣麻溜勁,讓女學生們崇拜不已。果然帥氣有本事的男人,在什麽時候都是閃爍的恒星呐,會自發熱發光的!
鳳安陽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偶爾車輛堵在一起了,她就爬到祖喪的後背,讓他帶着自己爬上車頂跳躍下去。
車輛不知道堵了多久了,路兩旁一邊是兩米多高的護欄,一邊是陡峭的護城河。他們隻能從馬路上一輛車接着一輛車的爬,一百米竟是走了快十分鍾了!
爲了生存,大家夥沒有一個叫苦的。這麽長的路上,車輛很多,但是除了喪屍他們就沒有看到一個活着的人。
是啊,這些車輛不知道堆積在這裏多久了,哪怕有活着的人,也會被餓死的。
衆人心情沉重,偏偏他們經過一輛車的時候,都習慣性地看看裏面,要是沒有喪屍,便搜尋一下看看有沒有他們能用到的東西。
走了一個來小時,他們行進了也就一公裏半的路程。
而這一公裏半,他們覺得比跑了五公裏還要累!畢竟爬上爬下最消耗體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