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丹秋似是受到了極大的委屈,哭着說:“陽曜啊,你這是要逼死你阿姨嗎?
我行得端坐得正,你怎麽能誣賴我,對你爸爸不忠呢?
我辛辛苦苦拉拔你們兄弟倆,衣服、吃食哪一樣不都操碎了心,就怕你們餓着、凍着……
我不求你接受我,但是你也不能捏造謠言吧?
阿姨已經四十多歲了,一條腿踏入黃土了,你,你再潑我這盆髒水,這是不想讓我活啊……”
靳陽曜冷笑:“可能你們不知道,這世上有能鑒别親子關系的技術吧?
科學驗證過的,能夠拿到法庭上作爲證據的!
你們才是一家三口,呵,我就說嘛,騰修齊怎麽從懂事起,就各種惦記我的東西。
小到一顆糖,大到女朋友?
以前我隻當他是小孩子不懂事,後來父親去世,我沒什麽好東西,他這才隐藏起來這種心思。”
騰學義和龐丹秋确實沒聽過親子鑒定技術,倆人還以爲是靳陽曜在炸他們呢。
“你胡說什麽?你不信你龐阿姨,難道騰叔叔你都不信了嗎?
當初你爸坐車出差,要不是有我在,他早就被撞身亡了……”
靳陽曜低笑聲:“啊,對了,最近我新婚心情好,倒是忘了這一茬了。
前幾天我去了一趟海市,搜集了一些證據,改天騰叔叔和龐阿姨會收到傳票。
關于我爸怎麽出意外被騰叔叔救起來,以及他趁着我入伍的時候,得惡疾而亡的事情,應該有個了斷了!”
騰學義和龐丹秋這會兒臉色更加不好看了。
他們以爲可以繼續眼前光鮮亮麗偷來的榮華富貴,沒想到事情過去這麽久,真相竟然要被揭開了。
“陽曜,你看,你怎麽說叔叔阿姨心思壞啊?
都過去這麽久了,我當時是真見到你爸爸有困難救助的,這麽多年你還不知道叔叔的爲人啊?
你龐阿姨就有點小心思,不是大惡的人……
修齊這孩子被我們給慣壞了,你,你要是氣不過就多關他幾日……”
說完,騰學義扯着龐丹秋快步離開了。
元安陽抿着唇站在靳陽曜的身後,“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吧?”
他們謀劃這麽多,還牽扯到了人命,面對九利飲料廠的暴利,他們能舍得放手?
哪怕不要兒子,他們也不願意放開手裏的滔天富貴吧?
靳陽曜嗤笑聲:“我不怕他們出手,隻怕他們膽小什麽都沒做。”
元安陽捂着嘴,探頭看了看外面,小聲問道:“阿曜,你的意思是說,其實你掌握的證據不足,沒法将他們定罪?”
靳陽曜笑着摟着她進院子,将大門給關上,湊到她耳邊也小聲回道:“是的,不愧是我媳婦兒!
事情發生太久了,缺失了不少關鍵證據和證人,但是從他們以前的做法來看,是沉不住氣的,尤其是我點出來他們的錯……”
元安陽抿着唇拽着他,“那最近你不是要被人給盯上了?”
靳陽曜捏了捏她的臉頰:“媳婦兒,我的身手你知道,但是他們不知道啊。
他們輕敵,就是失敗的第一步!
放心,我既然選擇暴露自己,就已經做好跟他們對抗到底的準備了。
以後你上下班等着我接送,我不希望他們拿你威脅我。”
元安陽也得意地挑眉:“你媳婦兒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他們恐怕也要輕敵了。”
接下來一段時間,靳陽曜和元安陽像是什麽都不知道,正常上下班。
但凡元安陽不跟車的時候,都是靳陽曜接送她,确保她不會落單被人算計。
這日元安陽下班,在單位門口等靳陽曜,沒想到有兩個大漢戴着頭盔、穿戴嚴實,騎着摩托車嗡鳴而來。
元安陽眸子微斂,唇角勾起抹淡淡的冷笑。
果然倆人直接行駛到她跟前,後座的人拿着浸濕秘藥的帕子沖她奔來。
元安陽彎腰躲過,手裏從門衛那順來的斧頭,直接砍上車輪!
車胎瞬間撒氣,整個摩托車往下猛沉幾公分。
倆人愣了下的功夫,元安陽已經喊起來:“有人搶劫啦!救命啊……”
在京都,還是在車站騎摩托車搶劫,這是不将組織放在眼裏,情節相當嚴重的。
倆人頓時有些慌了,棄掉摩托車,都往元安陽這裏撲。
不過已經有聞訊趕來的路人,一起将倆漢子給圍住。
這個時候靳陽曜也騎着車子極速而來,看到安然無恙的元安陽,頓時長長松口氣,扔下車子将人緊緊擁入懷裏。
元安陽笑着拍拍他的後背:“阿曜,我沒事的,他們騎摩托車動靜那麽大,我想不注意都難。”
她突然從他身上聞到了血腥味。她趕忙推開他,上下看着,“你是不是哪裏受傷了?”
靳陽曜搖搖頭,臉色陰沉:“不是我,有人到我們公司門口鬧事,我處理耽誤了點時間。”
正是他晚到的十來分鍾,就被人給鑽了空子!
“媳婦兒,我先送你回家,然後再來處理這些事情。”
元安陽點點頭,事情發生的時間短,他應該能順藤摸瓜将背後的人給揪出來。
回到家裏,元安陽有些忐忑,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麽簡單的。
難道真的是她破壞掉摩托車,那倆歹徒無法騎行,隻能被群衆圍堵?
若是換成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還真被摩托車上的人在衆目睽睽之下給擄走了。
靳陽曜很快便回來了,“幕後指使的人,是一個找我打離婚官司女士的前夫。
因爲那個女士分走了他一半的家産,我被那個前夫給記恨上了,加上騰學義和龐丹秋的挑撥,所以那人便想出口惡氣!”
元安陽蹙眉,“換句話說,這件事跟騰學義倆人沒有直接關系?”
靳陽曜點頭,“對,他們現在也是在試探我們手裏有多少證據。
我們雖然沒法将他們立馬送進去,卻也能先給他們點苦頭吃!”
元安陽眸子微轉,“你是說将他們是一家三口的事情給說出去?”
靳陽曜笑着親了她一口:“媳婦兒,你不會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吧,我想什麽你都猜到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