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同情地看向元安陽,沒想到這麽漂亮努力還聰明的她,竟然有這麽一對父母。
元父元母這一通鬧騰,非但沒讓人誤會元安陽是不孝女,反而讓大家夥明白她有個怎麽樣的家庭。
元安陽哭哭啼啼地被靳陽曜摟着肩膀離開,等離開單位後。
她把那一點點淚痕抹掉,笑着問他:“阿曜,你怎麽會有他們的錄音?”
靳陽曜低笑聲:“因爲我會模仿人說話,僞造了一份,其實錄音機裏隻有這麽一句。
他們心虛,對當時情況記得不清楚了,加上我模仿的比較像,以及大家夥圍觀給他們造成了一定的心理壓力,讓他們根本沒法靜下心來,辨别錄音的真僞……”
元安陽忍不住沖他豎起大拇哥:“阿曜你太厲害了,你還有什麽不會的?”
靳陽曜笑着抓住她的手:“沒法代替你生孩子……”
元安陽臉一紅,瞪了他一眼,騎上車子跑了。
次日元安陽便去指定的地方參加培訓,京都始發的車輛很多,過路的車輛更是數不勝數,每一輛車上都有他們站的乘務人員。
人數太多,哪怕她在崗位二十多年,仍舊有不少人是不認得的,更何況時間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她拿着筆和本子,走近大會議室,便有相熟的同事笑着同她揮手。
元安陽笑着走上前,其實現在不少同事之間的感情還算是不錯的,隻要不涉及升職,基本上都能相處融洽和愉快。
她早就在這麽久的職業生涯中,尋到與同事相處的法子。
幾個人在一起說話,元安陽淡淡地打量着衆人,如今的車是綠皮火車,一般都是十八節,包括餐車廂和行李車箱,其中有十六節是用于載人的,這些車廂中又分爲硬座車廂和軟硬卧車廂,共計裝載一千五百五十多人。
但是車站還賣站票,乘客人數更多。
乘務人員是按照服務車廂以及各自職責進行安排的。
這個月份同時開了好幾個線路的火車,乘務人員明顯不足,他們這次是一個人負責兩個車廂、兩組人員十二小時輪班,加上餐車廚師、服務員、流動售貨員、随行機械師和乘警,差不多三十五六人。
沒多久,便有培訓老師拿着資料過來,她也是他們這趟列車的列車長程欣岩,經驗豐富。
程列車長淡淡地瞥了衆人一眼,剛才還嘈雜的會議室頓時安靜下來了。
“我代表咱們京都東站歡迎大家被編排到咱們新開通的,從京都到海市的車次……我們能夠成爲統一輛列車上的乘務員,大家以後要互相幫助,盡心盡責服務乘客……”
簡單的開場白後,程列車長便開始進行點名。
元安陽将名字跟自己看到的名單上的人一一對應,果然除了自己,還有一些人員變動,有得是增添的,有得是替換的。
培訓的内容很枯燥,他們上午要背誦各種規章制度,下午則跟短途車進行實踐學習如何服務乘客。
他們要記住工作的流程,能夠随機應變滿足乘客們的要求等等。
對于這些,元安陽早就刻入骨子了,是以一周時間中她表現出色,被程列車長破格提拔成爲副列車長之一!
衆人内心雖然不甘,主要是元安陽入職時間太短了,算上實習期連一個半月都不到,就能成爲副列車長,薪資待遇提高一半。
不過,他們的不甘隻是一瞬,想想元安陽是整個列車中少有的大學生,哪怕是大專那也是大學生。
她學習能力強、氣場足、處理事情的能力,甚至不比有着二十多年經驗的程列車長差。
拿到新的工裝,以及寫着副列車長元安陽的牌子,元安陽唇角帶着淡淡的笑,自己這一世真得選擇了不同的道路。
她這算不算事業和愛情雙豐收呢?
回到家裏,元安陽做了紅燒肉,悶了米飯,炒了兩個青菜。
靳陽曜回來後看到桌子上豐富的飯菜,挑眉笑着先去洗手、換了身幹淨的衣服,将人摟入懷裏親昵。
天氣轉涼,女人換上新毛衣,衣服寬松卻也方便男人作亂,他抱入懷中當真是香軟得讓人頭皮發麻。
難怪有溫香軟玉這個詞了,倆人結婚一個多星期,每天多一點的親昵,已經讓元安陽對他的默許越來越多。
靳陽曜忍得耐受,隻是暗啞地埋首在她香頸間,可憐巴巴地喊着:“媳婦兒……我好想你……”
簡單的一個想字,卻燙的元安陽面頰泛紅。
她伸出手輕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阿曜,快來吃飯,待會就涼了。”
靳陽曜悶悶地說:“安陽,你什麽時候能喂飽我啊……”
元安陽覺得自己快被火燒起來了,誰教給他說這樣羞人的話?
還是說他無師自通?
她抿着唇小聲道:“可是,我專門給你做了紅燒肉,肉涼了就不好吃了。”
靳陽曜微微歎口氣,“是啊,不能辜負了媳婦兒的辛苦。”
紅燒肉香軟入口即化,湯汁澆到米飯上,靳陽曜連吃了好幾碗米飯!
放下筷子,他難得把自個兒吃撐了,滿足地拍拍肚子:“媳婦兒的廚藝真是太好了,我天天都盼着晚上這一頓呢。”
元安陽笑着說:“也是我升職加薪了,所以才晚上做了紅燒肉。
晚上吃太多肉不好的,下次我中午做了給你送去!”
她将手心裏的工作牌遞過去。
靳陽曜笑着接過來,手指在工牌上細細摩擦着,“恭喜你啊,元副列車長!”
元安陽笑着試探地上前,抱住他,認真地看向他:“阿曜,謝謝你支持我。”
倆人新婚不久,她就要跟車,一走就是兩三天。
靳陽曜摟着她說道:“可是,媳婦兒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你跟車兩天多,在家裏休息三天。
咱們倆有更多時間相處啊……”
元安陽擡頭,親吻了下他的下巴。
男人渾身一僵,看向她的目光熾熱閃亮,“媳婦兒,你這是在點火!”
元安陽摟着他的脖子,抿着唇小聲說:“我,我害怕,你耐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