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男人做什麽?當然是要被疼着寵着和護着的。
媳婦兒,我不可能二十四小時跟在你身邊。
你遇到什麽委屈,都跟我說,知道嗎?”
元安陽嗯嗯着,笑道:“會的,反正我的工作挺枯燥的,但是也是社會中很重要的一個環節。
我每天遇到不少人和事情,不過真正能讓我跟你說的人和事不多,你别嫌煩就行。”
靳陽曜捏了捏她的鼻子:“我巴不得你嘴巴不停呢。
我喜歡聽你說話,更喜歡聽關于你的一切。”
元安陽摟着他的脖子,“那輪到你了,我都說了我上班的時候發生的事情,那你呢?”
靳陽曜愣了下,笑着跟她也說起來自己的工作。
很多人說夫妻倆沒有共同話題是走不遠的,慢慢地他們就會被生活一地雞毛給折騰煩,愛情被消磨殆盡,親情也不會維系多久。
其實靳陽曜覺得,共同話題是需要創造出來的,他們是從事不同的工作,卻能分享各自的開心和困惑。
人不溝通,步伐就可能會跟不上。
“我們現在的律師事務所還沒有名氣,平時我們一半的時間,會呆在法院裏,看看有沒有人需要我們的幫助,一半時間還得出門發放廣告,或者到學校和單位進行宣傳法律知識,提升公司的口碑和知名度。
前期比較困難,不過現在我們已經開始有客源了,這是個好的開始……”
元安陽好奇地問:“那現在阿曜,你們都接的事什麽案子啊?”
靳陽曜低咳一聲:“不是多大的案子,就,就一些離婚案、撫養或者贍養的案子,要麽就是欠債還錢這類的。”
元安陽眨巴下眼睛。啊,确實行業都是有濾鏡存在的。
她以爲當律師會很刺激的,沒想到也跟自己一樣很枯燥乏味。
不過,這樣的案子很适合當成故事聽,在她的追問下,靳陽曜倒是不耐煩地跟她分享着化身爲甲某人、乙某人、丙某人或者丁某人的感情糾葛。
這跟後世的情感調節節目有什麽不同呢?
她很難想象自家男人肅穆着一張臉,聽别人的婆媳、姑嫂、妯娌和夫妻之間的矛盾和紛争。
倆人像是有說不完的話題,哪怕他們不說話,隻是安靜地處在一個地方,都覺得很幸福。
下午上班的時候,元安陽不用檢票,而是在站台廣播室,根據火車到站情況進行播報。
車站的一些崗位是輪流的,這也是怕員工們做一件事情過于乏味枯燥,而且員工們對所有工作都了解,才能更好地服務乘客們。
“咦,元安陽是吧?劉副站長找你,今天下午是我負責播報,”一個年輕的女子,笑着說道。
元安陽愣了下,笑着點頭道謝,往副站長室走去。
劉副站長負責車站裏人事調動,上一世她好像是今天主動申請跟車的。
那時候她醒來,發現自己已經嫁了人,男人還是一直在她上班時糾纏人面獸心的家夥。
她羞憤欲死,想要報警,卻被騰修齊以元家父母爲要挾。
當時的她還沒有徹底看清楚父母的真面目,以爲他們是被騰家欺壓無奈之下的選擇。
爲了家裏人,她隻能含恨将苦楚吞下,強撐着身子上班。
不想回家面對騰修齊,她選擇了跟車。
不過當時她的請求被拒絕了,說跟車服務員對服務的品質要求比較高,不是她這個剛上班的新手能勝任的。
跟車的乘務人員是跟車四天,休息四天,而且跟車的四天是上十二小時、歇十二個小時,這樣的作息是一些沒有結婚和對象的工作人員最喜歡的班了。
而且乘務人員有特殊照顧,乘車是不要錢的,他們可以下班後随便去哪個城市玩。
這樣的活特别搶手,她被拒,也在情理之中。
隻是她想不明白,這一次劉副站長尋自己做什麽。
元安陽想不明白,也沒繼續爲難自己,走到辦公室門口,敲敲門。
“請進,”如今的劉副站長還不是之後大腹便便的樣子,腦袋上還沒成爲地中海。
他還有些許文質彬彬的樣子。他笑着推了推鏡框,“小元來了?快點坐下來。”
說着他起身給元安陽倒了杯水。
元安陽輕笑着道謝。
“小元來單位一個多月,正式上崗也一個多星期了,感覺怎麽樣,還适應不?”
很套路的開場白,元安陽笑着一一回答。
上班後,她有一個月培訓期,期間會一邊學習規章制度、一邊要到各個崗位跟着老員工學習。
每個崗位的工作并不難,隻有某些崗位對專業有較高的要求。
她聰明好學,對上崗沒有多少困難,更何況現在她重生了。
“是這樣的哈,咱們現在火車軌道鋪設越來越多,光是從咱們京都始發的車輛都新增了五輛,更别說還有不少過路車……所以我們經過對員工們平日工作态度和能力的考察,發現你很符合,所以想将你組建到新車團隊中……
是從京都到江市的,單程兩天半,來回正好五天時間……不過你能上五天班,在家裏歇息五天……
小元呐,你也知道跟車服務人員,對業務能力要求比較高,可能會遇到各種突發狀況,是最考驗人的,更是你快速攀升的機會……
不說其他,你成爲小組長,工資就能高出現在一半……”
元安陽微垂着眸子,怎麽不一樣了呢?
上一世她主動申請跟車,卻被駁回,但是這一次她根本沒有動這個年頭,卻被主動推薦?
劉副站長繼續勸道:“我知道你剛結婚,讓你調爲乘務人員,挺難爲人的。
可是咱們站台人手不夠,現培養都來不及,頂多兩個月,到時候你還是不喜歡的話,再調回來如何?
小元啊,你是新社會女性,是大學畢業生,剛畢業就結婚,可不能将心完全放到家庭中,也得爲自己多做打算……
女人有事業,才有魅力,能夠挺直腰闆……”
元安陽不知道是不是多心,總覺得劉副站長有些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