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一會兒天,鄭九乾從屋子裏出來,低頭看着手機短信。
從房間裏出來見白先生之前,他就跟唐骁龍和蘇安陽通電話商讨過了。
黃成昆勢必要跟白先生證明他的本事,好讓白家人奉他爲座上賓。他到底要怎麽證明呢?
他們隻猜測出幾種情況,無非分成兩種情況,一種是黃成昆預言未來幾日會發生什麽大事,另一種便是他能拿出什麽實際行動謀求好處。
鄭九乾早就吩咐自己手下的人,在各個地方埋伏好。
确保隻要黃成昆出了酒店,就會在他們的監視之下。
爲了以防萬一,他還往黃成昆身上抹了一種粉末。
這種粉末隻有特殊訓練的狗才能嗅到。
當時奔赴抗洪前線,他們也是想着會有一些工作用到搜救犬,特意借了幾隻。
這會兒一個個短信發送到他手機上,都是彙報着黃成昆的路線。
而鄭九乾則時時刻刻給唐骁龍和蘇安陽彙報着黃成昆的事情。
黃成昆倒是沒走遠,隻是在附近的彩票站停下來,買了幾張彩票!
得知黃成昆的動作,蘇安陽微眯着眼睛,低頭打了一條短信發送過去。
鄭九乾接收到後挑眉,覺得蘇安陽是不是過于小心了?
不過他還是将這條短信轉發,讓小弟們繼續跟着黃成昆。
而且讓他們偷偷查看下老闆的電腦,看看黃成昆到底買了哪一個号碼。
衆人有些不解,尤其是蹲守在彩票站外面的人,詢問道:“九爺,我直接進去,讓老闆給我來幾注跟黃成昆一樣的号碼不就行了?”
鄭九乾笑着說:“可以,但是你們還是要想方設法看看老闆的電腦,看看電腦上的号,和老闆給你們打印的号是不是一個。”
“不過你們很有可能會暴露自己,打草驚蛇!”
小弟們有些不太懂,但是他們還是按照短信上的吩咐,裝作彩民,過了很久才進入店鋪,與人商讨哪些号比較容易中獎,趁着老闆外出的時候,兩三個人打配合,拿到了黃成昆買的号碼。
這個年代監控還不普及,隻有銀行才安裝,像是這種小店是沒有的。
隻是,黃成昆周轉了好幾個彩票站,每一個地方購買的彩票号都不同。
是以小弟們不得不忙着偷偷看号碼。
他們都是經過專業培訓的,跟蹤人的手段高明,讓黃成昆壓根察覺不到。
黃成昆都覺得自己太過疑神疑鬼了。
等他跑了十多個彩票站後,這才拿着厚厚一沓彩票回到酒店,坐等明天晚上開大獎!
實在是他再這麽買下去,自個兒都快忘了中獎号碼是哪個了。
“這個黃成昆太能折騰了吧?”
“他一共跑了十五個彩票站,每個彩票站都買了十個号碼,每個号碼下注一百倍。一共是一百五十個号碼!”
鄭九乾拿着抄滿了幾頁紙的号碼,給蘇安陽打電話。
蘇安陽笑着說:
“咱們比黃成昆有錢。他買什麽,我們就跟着買什麽呗。”
“不過三萬塊錢,我們出的起!”
“我們每個人都買一份,還比照着黃成昆的十倍來!”
“就當做大家夥這些日子辛苦的一個福利吧。”
彩票已經發行了十一年了,如今人們工資高了,生活水平也提高了,很多人都想用兩塊錢搏個大獎,但是中大獎的人卻不多。
福彩是組織發行的,有一部分進入了公益賬戶,百分之五十五用來支付彩民們的獎金。
每個大獎最高限額是一千萬。
如今獎池已經累積到十億了!
難怪黃成昆要一個号買一百倍。他這是想要将十億給獨自吞下呐!
蘇安陽和唐骁龍在省城,給大家夥每人買了三十萬塊錢的福彩。
他們自己也買了,連帶着家人和朋友,一共是二十五人,總共花費了七百五十萬。
不過蘇安陽給湊了整,買了一千萬塊錢的彩票。
等彩票大獎公布的時候,不知道黃成昆會被氣成什麽樣子。
但凡想象黃成昆的十億被他們給沖擊成不到兩千萬的樣子,蘇安陽睡覺都能笑醒。
唐骁龍也是壞,将這事在企鵝群裏說了。
鄭九乾他們覺得,大家夥跟在黃成昆後面忙活這麽通,讓他稅後仍能賺一千五百多萬,有些太便宜他了。
他們手裏不缺錢,每個人又往裏面砸了一千萬!
相當于唐骁龍和蘇安陽一共買了八千萬。
黃成昆的獎金再度縮水,成爲原來的八分之一,二百二十二萬!
蘇安陽現在雖然才懷孕一個來月,但是她現在特别容易疲憊,忙活了大半個晚上,她一覺醒來已經是傍晚了。
等吃過飯就是最激動人心揭秘獎項的時候了!
唐骁龍和蘇安陽就盤腿坐在酒店大床上,一邊吃着小零食,一邊看電視。
床上擺滿了諸多彩票。
鄭九乾他們也是拿着紙,等候在電視機前。
對門的黃成昆,更是買了一提啤酒,坐在地毯上,拿着他笃定的那一百張彩票,緊緊盯着電視。
随着電視上一顆顆球掉落下來,他激動的咬着手,怕自己喊叫出聲。
中了,果然全中了!
他無聲地使勁捶着床,十億呐,哪怕稅後也有八億了。
他還不信,這次的錢還能長了腿跑了。
今兒個白天,他去逛商店,已經買了明天領獎的裝備了。
這會兒他激動地帶上帽子口罩,換上寬大的T恤和牛仔褲,低着頭表演着領獎時候的場景。“運氣,純屬運氣……”
鄭九乾他們從一百五十個号碼中,找到了那組中獎号。
一個個激動的揮拳,他們每個人都能拿到黃成昆的十倍獎金,也就是兩千二百二十萬呐!
鄭九乾他們幾個拜把子兄弟,除了能獲得兩千多萬,還有稅後九千六百萬呢。
當即他們就決定捐出一半的獎金,購買各種物資送往洪澇區。
次日,黃成昆穿戴整齊,背上裝着衣服的雙肩包。
他剛打開門,就看到對面也恰好出來的鄭九乾。
“九爺,你不會是天天盯着我吧?”
黃成昆緊皺着眉,磨着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