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換洗衣服,便去衛生間兌好溫水洗澡。
夏天天氣熱,她每天都要洗一遍的,頭發是兩天洗一次。
市面上的洗頭膏效果一般,她都是從一個古方上,從藥店抓了中藥自己制作的。
洗過的頭發柔軟順滑還帶着光澤,明安陽擦拭着頭發出來,就被男人給摟到懷裏抵到牆上親吻起來。
他們好幾天沒見了,之前還鑽過小樹林,差點成事呢。
明安陽重生後,對待神司碩的态度發生了很大的轉變。
男人是一種很會得寸進尺的動物,尤其是在男女事情上,而且神司碩一向又聰明。
他一直很清楚,自己娶了明安陽,又有了夫妻之實,自然一輩子都不會松手。
暑假過後她就要去海市上學,他們一個月都難說見一面。
他恨不能二十四小時都跟她膩歪在一起。
神司碩便厚着臉皮,仗着自己身手好以及他力氣大,沒忍住渴望,順着幾天輾轉反側的心意,抱着小姑娘啃。
明安陽能深切感受到他對自己的喜歡,那是虔誠的、熱切的和隐忍的。
她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到底是心疼他,也同樣想念着他。
都說小别勝新婚,更何況他們本來就是新婚。
倆人哪裏還有心思吃飯,神司碩抱起明安陽就往卧室帶。
明安陽迷迷糊糊地任由他鬧騰,不過在他更進一步的時候,她冷不丁清醒了,面帶潮紅地攔住。
“不行……”她親戚來了,不過這話她此時羞怯得很,竟是說不出口。
神司碩正在高速上呢,被緊急喊停,那種感覺他埋首在她頸肩,不客氣地狠狠地啃一口,粗喘着氣咬牙問道:“爲什麽?”
“你就這麽狠得下心?”
“你要是不願意,可以早點喊停……不然,你多來幾次,我遲早要廢掉!”
說着他也不聽她說話,起身去洗冷水澡了。
感受到微涼的水沖刷着肌膚,神司碩忍不住狠狠地砸了下牆。
他腦海中,忍不住浮現今天他去接她的畫面。
心裏酸巴巴的,他到底是在意了,可是這種在意束縛住她的翅膀。
神司碩想起明安陽跟那個姓穆的,一起到海市念書,就有種揍人的沖動……
明安陽整理好衣服,洗完手坐在餐桌前,心還噗通噗通跳得飛快。
被他寵愛的感覺,當真不錯呢!
男女之間的感情濃烈到深處,便渴望親昵,恨不能将彼此揉爲一體,走哪帶到哪仍舊不夠,不知道怎麽表達那滿腔的愛意。
有時候肢體的碰觸,比話語更能給人帶來直觀的沖擊。
神司碩很快便出來了。他隻穿着個她買的短褲,光着健碩的膀子,擦拭着頭發坐在她對面。
他臉色還泛着青呢,看都不看她一眼,将毛巾放到一邊大口地吃着飯。
明安陽都不敢擡眼皮,跟前是個行走的荷爾蒙呐!
吃過飯後,即便神司碩有些生氣,可是他也沒用明安陽動手,将碗筷收起來洗刷幹淨。
他又把竹簍裏的衣服洗幹淨晾曬到陽台上。
不過出去之前,他倒是知道穿件工字背心,哪怕如此他的好身材也讓路過的人頻頻看過來。
明安陽吃過晚飯,就沒有吃夜宵和喝水的習慣。她索性刷了牙,盤腿坐在床上玩着拼圖。
這拼圖是她讓明大哥給孩子做的。
用作鞋底的方式,将白布裱成袼褙,給粘縫在一起晾曬,再在上面用顔料繪制團,按照一定的規律進行剪切。
明大哥負責制作,而她繪制圖案。
沒想到大哥也給她做了一副。
娃的拼圖比較簡單,一大張袼褙能分成八份拼圖,每一份拼圖由九片組成。每一片還比較大。
但到了她這裏,袼褙變大了,還是一張完整的拼圖,每一片又比原來小了很多。這是近六百片的難度!
而她繪制的圖案,是以神司碩的名字,以顔料的深淺,畫了一個她……
神司碩收拾完後,到隔壁書房工作,到了九點多他才推門進來。
沒想到女人将拼圖給鋪了一桌子。
他好奇地走過來,拿起一片把玩,看到自己的名字愣了下,“這是你寫得?”
明安陽發現自己忘了在拼圖背面寫點提示了。比如标上二十六個字母,好歹她能将拼圖劃區,每一個區就二十多片,大大降低難度。
如今唯一的提示,就是神司碩名字顔色的深淺了。
她眼睛都快成爲鬥雞眼了,看什麽顔色都相似。
她索性将拼圖往桌子上一推,“給你玩吧,我這個智商可能玩不了這個。”
整整五百七十多片呐,太狠了有木有!
神司碩笑着坐在椅子上,先按照他名字的顔色給分開,不過時間不早了,他放下拼圖,淡淡地說:“先睡覺,這幾天我抽空将這個拼出來。”
明安陽點點頭:“拼出來再裝裱上,挂在咱們的客廳,好不好?”
神司碩自然應下來,但凡想着女人拿着筆,一筆一劃地寫着自己的名字。他就似是感覺到她的手在碰觸着他。
倆人規規矩矩地躺在床上。
明安陽側頭看向他,“司碩哥,其實,我剛才不是故意的。”
神司碩轉過身,将她按到自己懷裏,“睡覺,再說話,你看我辦不辦你!”
明安陽撇撇嘴,不是她不想說,是他不讓她說的!
雖然她在車上睡了一路,但是車上的睡眠質量不好,被男人摟在懷裏,明安陽渾身都放松,沒多大會便沉睡過去。
神司碩這才小心翼翼地松開她些,瞧着她恬靜的模樣,抵上她的額頭,親吻着她的唇角。
“就這麽不喜歡我的碰觸嗎?”
他吃飯前特别激動,激動到順着自己的念想,與她親近。
但是他卻沒注意到她的反應,所以當他的手被撥開的時候,神司碩整個人像是被冰水從頭澆灌下來!
“所以,之前允許我靠近,都是騙我的嗎?”
她是不是在麻痹他?
神司碩面對任何人事物,都很冷靜,唯獨面對她,成了患得患失的人。
隻是明安陽睡得熟,并沒有給他答案。
一夜無夢,明安陽睜開眼的時候已經七點多了。
她起床洗漱,早點已經被蓋在桌子上,旁邊還有男人留下來的字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