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了解沒錯的話,已經有一些民間拍賣會,供大佬們花錢收藏心頭好。
明安陽心裏有了明确的法子,而她手裏有存折,握着兩千多塊錢,肯定能淘換到不少好東西。
如此她便有些坐不住了,随便挑了幾本小說和雜志,就去付款走人。
“咦,這不是咱們的班花明安陽同學嗎?聽說你一高中畢業,都等不及領大學錄取通知書,就跟人結婚了?”
突然一個略微尖銳的聲音,劃破圖書館的安靜。
大家夥紛紛擡頭看過來。
明安陽長得漂亮,頭發用大蝴蝶結半束起來,其餘的頭發披散下來。
她穿着碎花連衣裙,勾勒着凹凸有緻的身材。
一下子便攥住大家夥的目光。
明安陽側頭看去,雖然她的記憶因爲過于久遠而有些模糊,但是她仍舊認出說話的女人。
那是京都三中與她在一個班裏的女生。
她笑着點點頭,“沒辦法,我丈夫太優秀了,如果我不早早将他定下來,可就被人搶走了。”
那女生愣了下,被她大膽的語言給驚到了。
“你,你怎麽這麽不矜持啊?”
明安陽笑笑:“我到了法定年齡,與人領證結婚沒錯啊。學校沒規定,大學生必須是未婚狀态吧?”
實際上她高考前審查資料的時候,家裏人給她改了年齡。
那女生深吸口氣,笑得不太自然:“明安陽同學長得這麽好看,還怕這個?”
明安陽抿唇笑,結了賬後,便想離開。
“明安陽,這周末咱們同學聚會,你會來吧?大家夥同學三年,一起拼搏奮鬥,感情挺深厚的……之前班長和學委沒聯系上你,我們都挺失落的,真巧,讓我在這裏碰到你了……”
“記得在市中心的京聚徳,穆文博請客,你一定要來啊!”
不給明安陽拒絕的機會,那女生扯着同伴的胳膊就疾步離開了。
明安陽微微歎口氣。
穆文博是他們班裏學習尖子,曾經跟她是前後位。
他長得不錯,家裏條件也好,還聰明好學,成績在整個學校裏名列前茅。
原來倆人關系還不錯,經常在一起讨論問題,甚至還約定上一所大學呢,畢竟他們考試名次每次都相差不大。
爲了一個目标奮鬥,他們幹勁十足。
即便她因爲家裏的事情,臨時改了志願,穆文博追着老師到了教育局,也把志願改到了海大!
上一世她爲了惹怒神司碩,就是拿着穆文博當擋箭牌的。
想到這些,明安陽頭有些大。
不過現在一切還不算晚,少男少女的感情能有多深呢?
距離同學聚會還有三天,她琢磨着自己還是及時将話跟穆文博說明白。
相信他臉皮薄,能及時将感情給收回去。
明安陽坐車回家,正好趕上午飯。
明父和明母正說着卓成山的事情呢,見她來了,内心越發愧疚。
他們當時真是太心急了,即便神司碩特别優秀,符合他們心目中所有女婿的标準。
但是他們還是不舍得閨女這麽早出嫁。她剛高中畢業呢。
要是他們咬牙堅持下,說不定現在一切危機解除,安陽跟所有同齡人一樣,開開心心地等着開啓大學生活,而不是挂着已婚婦女的身份!
“爸媽,你們這是什麽眼神?”明安陽喝着水,有些莫名其妙地問。
明母扯扯唇角,搖搖頭:“沒事,沒事……”
明父也是搖着頭,“就是覺得咱們家的安陽長大了。我們還以爲你是紮這倆羊角辮,被我們牽着上幼兒園,嚎啕大哭的小姑娘呢。”
明安陽笑出來,“都什麽時候的事了,你們還記得呢?”
明母也樂得不行,“怎麽不記得呢,你哭得嗓子都啞了,說什麽都不去,抱着幼兒園的鐵門不放。”
說着明父明母就開始數落明安陽小時候的醜事。
往常明安陽早就捂着耳朵跑一邊去了,可是這會兒她撐着下巴,淺笑地看着,内心泛着暖意。
父母和哥哥都特别疼愛她,就因爲這,她更是不能接受自己的婚姻被安排了。
離家的那些年,她很想他們。
午睡後,明安陽啃了幾塊西瓜,看了會兒書,等暑氣下去一點,她才騎着車子去了不遠的古玩街。
古玩街上的鋪子古色古香的,店鋪裏擺放着各種各樣的東西,什麽家具、瓷器、玉石、古錢等等,全是古代的玩意兒。
不過夏華人聰明,在仿造上格外有天賦。所以這條街上那麽多東西,有九成九都是仿制品。
明安陽比較有耐心,鎖好車子便開始從頭一家家店鋪逛遊着。
她年輕漂亮,店主瞥她一眼,就不再關注了。
小姑娘好奇嘛,誰都不覺得她是行家。
這個點顧客剛開始多起來,明安陽手裏有三百塊的現金。
她給自己的目标便是,在兩小時内,把這三百塊給花出去!
明安陽逛到第三個店鋪,發現這個店鋪賣的東西很雜,而店主則是個年輕人,脖子裏挂着粗金鏈子,穿着花襯衫,耳朵一側還别着根煙呢。
“哎,小嫂子?”那店主拿着紫砂壺喝茶,看到明安陽,驚得站起來。
明安陽看過去,才發現,這故作暴發戶打扮的奶油小生,竟然是黎天縱的堂弟,三叔家的黎天策!
她記得黎天縱沒了後。她去三叔家,詢問黎天縱的事的時候,便從牆壁上看到他的照片。
其實黎家人對黎天縱的犧牲,并沒有怪罪在她身上,隻是他們不滿明安陽不知道珍惜黎天縱深切的愛意。
但凡她到了黎家親戚那詢問,他們都會詳細地将黎天縱的事情跟她說。
所以明安陽知道,這黎天策因爲鑒别錯了寶貝,不僅賠上家底,還欠了很多錢,一時受不住打擊而跳河了。
明安陽蹙眉,好像就是這段時間的事情。
黎天縱先是被張正陽的孩子被拐之事絆住腳步,又參加堂弟的葬禮,等他處理完事情,調整好心情的時候,隻來得及送明安陽去海市報道了。
明安陽瞧着活着的黎天策,笑容溫和:“天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