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多想啊,以爲蘇家應下我媽媽的托付,便也不将就什麽,随便選了個日子穿上紅色的衣服,租了一輛車便去村裏了。”
“村裏也有在鎮上念書的孩子,知道蘇家怎麽發家的。我正好撞到蘇向笛和宗飛蘭的婚禮。蘇家人好面子,怕我鬧騰,又怕别人指責,就将我推給了蘇向笛的叔叔蘇偉奇,就是上個月在市裏開蘇氏服裝店的那位。”
“他們全程都沒問過我的意見啊。我見蘇向笛結婚了,那個心哇涼哇涼的,稍微一糊塗,就已經成爲蘇偉奇的媳婦兒。”
“我對他不了解,哪能上來就那啥……他很生氣,覺得我還惦記着蘇向笛,一氣之下卷着我的錢離開了……我成爲蘇家人指責的對象,給他們家當牛做馬……”
“其實吧,我媽沒了,我熬了三年,好不容易整理好心情,要認真生活,又遭到這種大家……我都想着,幹脆被蘇家磋磨死算了!”
原主也确實爲了蘇家,将自己累出一身毛病,最終沒錢治療而亡。
宗韶儀恨鐵不成鋼地點着她的額頭,“我們雖然做過半年的同學,但是我們是同桌呢,無話不談、沒有任何秘密的好朋友。”
“你休學後,我上門找過你好幾次,但是你都不願意見外人。我也托人給你捎信,石沉大海都濺個水花呢……”
“要不是剛才我見你的方式不對,你看我怎麽對你陰陽怪氣!”
束安陽疑惑地問:“你找過我嗎?還給我寫過信?”
“不能吧?反正我處理完我媽的事情,心裏憋悶的很,周遭鄰居也不是省油的燈,蘇家人讓我去鄉下老房子那給我媽守墓。”
“我沒在家,更沒有收到過信……等我媽百天過後,我還想找你說幾句,哪裏想到你轉校走了……”
說到這裏,倆人對視一眼,突然明白這裏面肯定是蘇家人惹事呢!
束安陽撸起袖子氣道:“好啊,他們就是怕我跟外面的人通消息,所以故意哄騙我讓我在我媽墳前守三年。”
“我樂意守着,可是他們意圖太邪惡了,等我調整好自己的時候,房子和工作已經落到蘇向笛頭上!”
宗韶儀也氣得拍了下桌子,結果桌子塌了,上面的碗砸在地上,好在是泥土地,碗滾了一圈并沒事。
就在她剛要松口氣的時候,那碗撞到石凳上,清脆的撞擊聲,碎成兩半!
莫母聽聲出來,笑道:“沒事,歲歲平安,你們接着說話。”
她将碗筷撿起來,又到廚房裏折騰鹵味去了。
宗韶儀跟束安陽對視一眼笑着吐舌頭,“你婆婆待你可真好……我從面館的葉大姐那,聽說了下你的情況……你能從蘇家火坑裏跳出來,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我們女人啊,結婚就是第二次投胎,不僅得看挑選的男人擔不擔事情,還得看婆家如何。”
“咱們夏華婆媳關系可是重中之重呐。我爸就跟我說,給我相親的時候,先看看男方家裏面父母講理不,如果沒有父母更好,給我們宗家入贅……”
束安陽側頭,輕笑着問道:“那是啊,我在蘇家的時候,就經常受到莫家人的幫助,如今我嫁進來,可不就報恩呢。”
“不過,我跟蘇家的事情沒完呢!”
“怎麽樣姐妹,咱們将蘇家套麻袋打一打?”
宗韶儀揮舞着拳頭,“打,必須打!我當時還爲你突然消失不理我,傷心很久呢,結果都是蘇家故意讓咱們誤會。”
“但凡姐妹在,都不會讓你受蘇家的閑氣!”
束安陽自從知道蘇偉奇又替運氣玉石,尋到了新得宿主汲取運氣,便一直關注着他的動态。
最近因爲蘇家蓋房子,這是蘇家上下頭等大事,所以蘇偉奇來回跑得比較頻繁。
就今天上午她還看到他給工人們比劃呢。
束安陽輕笑着湊到宗韶儀跟前。
宗韶儀下意識後仰,奈何小姐妹一點都不忌諱,仍舊往跟前湊。
“蘇偉奇還對我念念不忘呢,他是在市裏開服裝公司,聽說生意很不錯,進購的都是大城市很時興的衣服。”
“而他是我前夫,他現在的成就,就是當初偷走我的錢生出來的。”
“所以,待會我去他們新房那走一遭……晚上就罩他麻袋!”
宗韶儀活動着拳腳:“呵,如果是以前的我,錘人給撓癢癢似的,但是現在我不一樣啊,摸一把可能就幫人汲取了運氣。”
“晚上我們将他帶遠點,這樣,我能多招待他會……不将他店鋪折騰破産,我不是你姐妹!”
束安陽給她倒了點水,等人喝完,她便笑着出門了。
她先去跟休班在新宅子上忙碌的莫浩然說了幾句話,回家換了身衣服,拎上籃子。
莫家和蘇家在村子裏距離不算近,一前一後,而且是正中午的時候,宗韶儀他們迷路從後面開車來的,很少有人看到。
是以蘇偉奇他們還不知道呢。
束安陽尋了隔壁的小姑娘,一起去山上踩點野菜吃。
村裏人家比較節儉,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他們地裏種的菜是要賣到城裏的,而他們自己則吃山上的野菜。
采摘野菜都是家裏的姑娘和年輕媳婦兒們,還是趁着不忙的時候。
束安陽隔着門喊了聲,那小姑娘立馬拎着籃子往外走了。
束安陽特意換了一身比較樸素的衣服,那她也是白色襯衫、藍色褲子,兩條麻花辮,也清麗得過分,比路旁的花都要嬌豔。
倆人說說笑笑地走着,路過蘇家的時候,束安陽故意裝作沒有注意到蘇家男人的視線,跟小姑娘咬着耳朵。
“蘭子,我聽人說山的哪邊能洗澡啊?”她聲音很小,可卻能清晰傳入站在牆根處蘇偉奇耳中。
名爲蘭子的小姑娘有些害羞,也小聲回道:“就村東後山另一側,有個小水潭,我們經常過去呢……”
親們,最近有點事忙,更得少了些,盡量穩定更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