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我也無能爲力,畢竟,丫頭你身上的術法很強大,不是普通人能夠破除的。”
宗韶儀聽了發愣。她突然明白那些人臉上的掙紮爲何了。
他們是拿人錢财替人消災,卻也是在做着害人性命的事情!
如果她真的同意爸爸的提議,火速将自己嫁出去,那她豈不是成了幫兇、劊子手?
束安陽微抿着唇瓣,之前她用盡全力隻是讓蘇偉奇胸前的玉佩産生了裂紋,卻沒能徹底毀去。
如今那塊玉佩已經汲取了宗韶儀半數氣運。
束安陽突然想起來,小說中剛開始介紹了男主的金手指,之後便有一個設定,那便是玉佩汲取一定的運氣後,便能隐藏入宿主的體内,借以保護自己。
若是玉佩真的跟蘇偉奇合體了,那她怎麽幫着宗韶儀破除呢?
束安陽看向莫母:“媽,如果您知道誰動的手腳,要怎麽做?”
莫母耐心地解釋道:“這人呐,天賦、努力和運氣,都是缺一不可的,運氣看似無形,卻又藏在我們全身各處,是無法感知和探查的。”
“這運氣就好比丢硬币的概率般,大部分都是五比五的,而好運的人,可能是六比四、七比三這樣……運氣不好的則是四比六、三比七……人的心情、風水啊、小人出沒等等,都會影響到……”
“當然了,有些人喜歡動用歪點子達成目的,比如汲取别人的運氣,提升自己的運道……可汲取來的就是一次性的,用過就沒,其本身的氣運是不變的……”
“要想破除也很簡單,隻需要被施術法的人,觸碰到得利之人,隻要時間夠久,便能逆轉……這在我們行業中,叫做成也蕭何敗蕭何……”
束安陽恍然,“媽,您的意思是就像是輸血一樣,可以正面輸入,也能反向輸入?”
莫母笑着點頭:“差不多這個意思,前提是我們得找準人,否則我們在測驗的時候,隻會壯大對方的實力!”
束安陽打了個響指,“那我們就挨個試試呗,總不能無緣無故的人,尋上宗韶儀同學吧?”
那塊玉佩能探測出大氣運的人,但是蘇偉奇得知道宗韶儀的生辰八字。而這件事情,除了宗韶儀的家人,外人并不太清楚吧?
所以,宗家确實得有見不得宗韶儀好的人。
宗韶儀聽了應聲:“對,這麽惡劣的事情,肯定是有人恨我不能,便使用陰招。”
“他最好祈禱别讓我捉住,否則我一定能讓他生死不能!”
說完這個,宗韶儀心情好了很多,扶着束安陽的胳膊站起身來,單腳跳着進屋,“你們都回去吧,在村子裏你們這樣會被人當成流氓頭子群毆的。”
“等我什麽時候想回去,再給你們打電話聯系!”
保镖們對視一眼,沒有一個人挪步的。
小姐現在已經悲催到踩狗屎抹淚哭上了,他們不多看着點,提前将她走得地方清潔幹淨,那小姐會将農村裏牲畜和家禽的糞便給了解個透徹!
宗韶儀瞪着他們:“你們剛才也聽到了阿姨的話,你們如果不想成爲倒黴鬼,那我可就摸你們了……”
保镖們打了個哆嗦,腦海中不知道爲啥閃過一句,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
說到這裏,宗韶儀趕忙松開束安陽的胳膊,懊惱道:“我大意了,忘了這事了,不能跟人有肢體接觸。”
束安陽笑着搖頭,“沒事,我之前已經夠倒黴的了,這會兒是否極泰來。”
“不差這幾步路。”
宗韶儀扭身一蹦一跳地去抓保镖們。
他們果然忍不住後退,“小姐,男女授受不親……而且宗老闆給我們發工資。他的吩咐我們不能不聽啊……”
宗韶儀蹙眉,“那你們就住在鎮上吧,等着我的召喚。”
保镖們這才應下來,開着車離開了。
這時候莫母已經尋了一雙老布鞋來,“丫頭我瞧着你的腳跟我兒媳婦的差不多……我一共做了兩雙,你拿一雙試試……”
宗韶儀也沒客氣,笑着道謝坐在馬紮上要穿鞋。
結果馬紮咔嚓一聲斷了,宗韶儀噗通一聲呆呆地坐在地上。
束安陽無奈地尋了個凳子,檢查好後,遞給她。
宗韶儀有些不好意思,扭頭瞧了一遍院子,忍不住提前給他們打預防針:“那個,大娘、安陽,我最近運勢不大好,有拆家的可能。”
“你們擔待着點,不過你們放心,回頭咱們這損失了啥,我們都給補回來,絕對不會讓大娘和安陽吃虧的。”
莫家老太太也聽明白了事情的經過,笑着擺手:“不礙事,我們正在蓋新房子呢,這叫做舊的不去好的不來!”
“小丫頭,你盡管在家裏住着,不用客氣。”
宗韶儀感激地道謝。
莫母已經端來一盤鹵味。
束安陽則端了一碗米飯,裏面澆了一勺肉粒和肉湯。
宗韶儀中午都沒吃飯,這會兒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了!
她緊緊抓住碗,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飯菜,生怕自己吃的太急給噎到。
等全部吃完,宗韶儀滿足地歎口氣:“真好吃,比我在飯店裏吃的飯菜還要好呢。”
“大娘你們家就該去城裏租個店鋪賣吃食,我保管是第一個捧場的!”
莫母笑道:“都是安陽的功勞,她心靈手巧,會做不少的飯菜。這還是她教給我的。”
“而且被丫頭你說準了,我們做出來确實是要出售的……”
束安陽便跟宗韶儀說起村東頭修省道的事情,又與她說了自己這些年的生活。
宗韶儀聽了氣得緊,“安陽,你是不是覺得跟我當了半年同桌,咱們還是普通的同學和朋友?”
“你家裏出了這麽多事情,怎麽就不吭一聲,由着蘇家人欺負你呢?”
“還好你好人有好報,不然,蘇向笛一家人不得磋磨死你?”
“平時你挺機靈的人,怎麽在這樣的事情上犯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