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夥雖然因爲各種事情被暫時關起來,但是郝學民能夠年紀輕輕成爲副礦長,幾乎成爲昭陽煤礦的傳奇人物。
因爲他,礦區裏采煤礦的效率和品質得到了很大提升,具體表現在全礦區的工資福利提高了整整一成。
可以說,他是大家夥認定下一屆礦長人選了。他的影響力比礦長還大呢,大家夥人人都記着他的恩情。
就是現在的礦長, 都是他做出巨大貢獻的受益者,從副礦長提拔上來的。原來的礦長更是升官調走了!
“跟咱們郝副礦長過不去,就是跟老娘過不去!”卷發女冷笑聲,給衆人使了個眼色,大家夥再度湧上前來。
上一次她們還有所顧忌,專門沖着她疼痛難言的地方招呼, 這次一拳一巴掌都是沖着她門面而去。
沒多大會兒, 江小芳滿臉淤青、紅腫和抓痕。
江小芳是個欺軟怕硬的, 之前他們威脅郝學民,這次輪到她被威脅了。
“我告訴你,待會見到郝副礦長,抓緊将婚離了,自覺點淨身出戶,不然我讓你拿了多少錢,就雙倍、三倍奉還!”
江小芳咬着牙,瞧着她們又開始活動拳腳,隻能憋屈點頭應下。
等下午她精神快要崩潰的時候,江小芳才被告知郝學民來了。
郝學民幾乎一晚上都沒睡覺,雖然那刀子傷口不算深,可是疼卻是實實在在的!
而且上午他去換藥,那傷口紅腫了些,比昨天還要難受。
吃飯的時候, 他也隻是勉強喝了些米粥。
這幾天他都要歇息在辦公室裏,讓人替他跟家裏捎話,說他跟車出差了,省得讓家裏人擔心。
再見到江小芳, 瞧着她頂着悲慘模樣, 看向自己可憐兮兮的樣子,郝學民并沒有一點憐惜之情。他反而不客氣地笑出來,又扯到了傷口。
“唔,看來你的獄友對你很熱情啊!這叫做什麽,惡人自有惡人磨!”
江小芳氣得不行,卻有求于他,隻能隐忍不發,哀求道:“學民,我們夫妻十三四年了,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這次事情算了行嗎?”
“咱們将過去的一切都翻篇,我們好好過日子,陽陽不能沒有爸爸更不能沒有媽媽。”
郝學民驚奇地看向她,“江小芳,我頭一次發現你臉皮夠厚的啊。發生了這件事情,你竟然能輕描淡寫叫着翻篇?”
“合着昨天被揍的人不是你,被人拿着脖子抵着差點丢掉小命的也不是你。”
“你的自由被限制了, 才開始服軟?晚了,我來呢,就是如你所願談離婚的!”
本來他想要借由傷口多拖她幾天,不過想到昨天束安陽讓他盡早離婚的話,郝學民哪怕爬也得爬過來。
江小芳連連點頭:“好,我同意,隻要你對我們既往不咎,那咱們夫妻财産平分,陽陽歸你。”
郝學民扯扯唇角,“我以前肯定是眼瞎,怎麽看上你這麽個自私自利又惡毒的女人呢?”
“那是之前的解決方案,顯然你不同意,貪婪地想要将我身上的血全部抽幹。如今,你别說平分了,我不追究你之前拿回家的錢物已經是對你仁至義盡!”
“你簽字淨身出戶,咱們領了證,你就能從這裏出去。”
“但是你弟弟,和他那群狐朋狗友,我是管不着的,要管也是你管。”
“不然啊,你也在裏面呆着吧!”
江小芳不是個傻的,很明白郝學民的意思,緊握着拳頭道:“其他人我管不着,但是你得把我弟弟撈出來,不然我自己要求坐牢!”
“不知道你的孩子有個勞改犯媽媽,那她一輩子還有前途可言嗎?”
郝學民猛地擡頭看向她,哪怕脖子上的傷口炸裂,他都像是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江小芳!你以爲我真拿你沒辦法了?那也是你的孩子,有這麽爲了弟弟對親女兒這麽狠心的嗎?”
“要毀也是先毀了你的人生!”
江小芳哈哈兩聲,“但是你不敢拿着你閨女冒險。”
“将我跟我弟放出去,夫妻财産均分,否則我就是不簽字,拖死你!”
郝學民冷笑聲,“江小芳,你或許不清楚樹立典型的危害,或許會被從重處理,而且你才是真正受益者。”
“你覺得在那些人怎麽推卸責任的?你會成爲主犯,怕不怕吃槍子兒?”
江小芳瞪大眼睛,渾身禁不住打了個寒戰,磕磕巴巴沒了剛才的肆無忌憚,“你,你保證我簽了字,與你領了離婚證,我就能出去?”
在生死面前,她能顧得上自己就不錯了,哪裏還敢提她弟弟?
郝學民點點頭:“是,但是你要寫上,放棄對孩子的探視權,同樣的,我也不需要你對孩子支付撫養費。”
江小芳自然是同意的。
在郝家,不管郝芝陽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都是郝家的寶貝,并沒有人因爲她是女孩兒,而受到欺負和輕視。
江小芳心歪了,明明她是重男輕女的犧牲品,卻要将這種想法安在自己女兒身上,認爲自己不受人待見,就是她沒能給郝家生兒子。
背着人的時候,她對郝芝陽雖然沒動手,可是各種語言暴力,也讓孩子内向和畏縮,甚至有了自閉的傾向!
江小芳這會兒便打算着,回頭讓弟弟給自己尋個大老闆,自己生個兒子好好的揚眉吐氣。
到時候别說五萬六,就是五十六萬,她也能随便揮霍不眨眼的!
倆人很快便簽訂了離婚協議,在所裏同志們的陪同下領了離婚證。
郝學民松了口,江小芳隻得了半個月的治安拘留。這種拘留能讓她在局子裏好好反省一下自己,還不會對孩子以後的前途受到影響。
聽到這裏,江小芳恨得沖着郝學民的背影就破口大罵。
然而郝學民沖她揮揮手,不在意輕笑着離開,那笑容在夕陽之下格外帥氣。
江小芳恍惚一下,猶記得自己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心裏那種悸動,往昔倆人也曾經甜蜜過一段時間。
不知道何時,他們竟然越走越遠,直到沒了交際。
她的心疼了一下,随即她狠狠地搖頭,是他先負了她,活該受傷遭罪!
她隻恨他怎麽沒到閻羅爺那報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