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争取每一個手續都是合法和光明正大的,不能被眼紅的人捉到把柄。”
莫三叔拍拍胸脯:“浩然,有什麽事情你盡管說,三叔給你跑腿!”
莫老爺子也笑着點頭:“對,全家就你叔嘴巴還算利索些,讓他聽你的安排,咱們全家齊心協力發家緻富。”
景巧曼被抓入獄,在九零年身爲她的丈夫蘇偉奇也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蘇偉奇和景巧曼結婚的這一個月,隻在家裏呆了兩天,便到鎮上開了一家服裝店,因爲他拿貨多、批發價低、款式又經典大方,售價并不算太高,生意還不錯。
但是鄉鎮就這麽大,景巧曼的事很快就能傳開,到時候蘇偉奇爲期一個月的厄運便開始了!
在蘇偉奇被反噬的狀态消失之前,他應該不會有下一步動作,甚至以蘇偉奇的謹慎和膽小,短時間内不會沖着莫家下手。
是以,回到屋子裏,束安陽便扯着莫浩然的衣袖,笑着小聲說:“浩然哥哥,我聽說你最近要去魔都?”
莫浩然握住她的手點點頭,“對,單位有一單送往魔都的生意,而且銷售經理還要談幾個單子,便讓我跟着一起,在那待幾天,怎麽樣,要一起去玩嗎?”
男人特别識趣地做出了邀請。
之前他就想着多帶她出去見見世面。人的閱曆多了,心胸寬廣,不容易鑽牛角尖。
在他看來,媳婦兒之前是年少單純,又是單親家庭出生,與母親相依爲命,以至于她特别缺愛,但凡别人示好,她便能對人掏心掏肺。
比如說莫家之前順手幫她的事情,她全記在心裏,在養殖和劃分宅基地的時候,毫無保留地提供幫助和建議。
若是她見得人多,經曆的事情多,便不會被蘇家人耍得團團轉了。
束安陽抿着唇搖搖頭,“不了,我現在還是‘體弱多病‘的人,得在家裏靜養。以後咱們有很多機會去魔都玩,不過,浩然哥哥,這次我有事情托你辦。”
莫浩然微微遺憾,卻也知道她是怕耽擱他辦正事。
而且在出差期間攜帶家屬,多多少少影響不好,他心裏暖暖的,将人緊緊摟入懷裏:“媳婦兒,我們倆之間還什麽托不托的?你直接說!”
束安陽認真地擡起頭來,看向他:“浩然哥,你利用拉貨的時候,賺取了十四萬五千塊,咱媽存了一萬五千四百多塊,我這裏有十三萬塊錢。”
“因爲家裏修建養殖場和蓋房子,咱們自家和替家裏其他人墊資,一共花費了五萬五千,摩托車花費五千,所以我們還有二十三萬塊。”
“我們是夫妻,這裏面一半是我的,我想将我的全取出來,讓你幫我在上海買‘電真空’的股票,然後等股票價格漲到八百的時候,全部抛出!”
“至于你的那一份,就由你來決定了。”
是的,就在剛剛束安陽福至心靈想起了九十年代瘋狂的股市,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個‘電真空’的股票在五月份突然暴漲到八百塊。
莫浩然愣了下。他常年行走在外,知道從八十年代開始,便興起一波瘋狂的股民,沒想到自家小媳婦兒對此也感興趣。
聽着她笃定的話,莫浩然有些好笑,揉了揉她的頭發,“真想玩大的?如果你将錢都賠光了,會不會哭?”
束安陽輕笑着搖頭:“你會不會哭,我是不知道的,但是我的錢都是從蘇家人手裏給掏出來的,能大賺是最好的,如果賠光了,我再自個兒賺。”
她特别怕男人再腦補,替她做決定,趕忙一遍遍地交代:
“你去了魔都,忙完正事就一定要入手‘電真空’這個股票,哪怕是黃牛手裏的票,也都買來,直到錢全部花光……你不是說你們銷售經理談事情,要在那待幾天嗎?”
“你每天關注着股票變化,等漲到八百,不要停留,分分鍾給我全部抛售出去!”
莫浩然神色肅穆,“成,隻要你不後悔,我就嚴格按照你的要求來。”
束安陽無奈道:“真不後悔,又不是我辛辛苦苦賺的錢。這屬于天降之财,對我來說不過是一串數字。”
“如果你要試試,就要記住,股票玩的就是心理素質,得知道什麽叫做适可而止。”
莫浩然應聲,将女人壓倒床上,“又要好幾天見不着你了,好想……”
束安陽又何嘗不是呢?
男人時常跟車,一星期有一半的時間是在外面的。
更何況夫妻倆剛坦誠相待,蜜裏調油膩歪得緊,恨不能時時刻刻在一起。
因着他能力出衆,熱心正義,幾乎沒有能難倒他的事情,幫助過不少人,是以他人脈寬廣,且靠得住!
其中後勤部的李明朗,自從了解股票後,便偶爾申請跟車,拿出工資的一半去魔都買上些,不過半年時間淨賺了兩千多塊。
他這事誰都沒說,就與莫浩然念叨過。甚至他想拉着莫浩然入夥。
不過莫浩然對股票不感興趣,更喜歡一單單腳踏實地賺錢。而且他一個月穩賺三四千呢,這個不香嗎?
次日莫浩然揣着存折,先去尋找了李明朗。
“莫哥,你今天不是出車嗎?怎麽來兄弟這裏了?”李明朗正在打掃衛生,見到他高興地招呼着。
莫浩然左右瞧瞧,拉着李明朗到角落裏,小聲問道:“兄弟,有空不?陪我出一趟車,我想買點股票。”
聽到這裏,李明朗特别高興,第一呢他對股票認可,覺得這是個發家緻富的捷徑,便想帶着救自己性命的莫浩然一起賺錢。
第二呢,他對股票很感興趣,可是周圍的人連股票都沒聽過,哪裏相信錢生錢的好事?
就連見多識廣的莫浩然,都不太認同。
李明朗太寂寞了,太需要志同道合的夥伴,一起分享成功或者失落。
“有,必須有啊,哪怕沒有我辭了工作,也得陪兄弟走一趟!”李明朗将套袖摘下來,往桌子上一扔,豪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