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永年勾着唇角:“隻看額頭嗎?”
“媳婦兒,你不該對我身上每天鍛煉的肌肉感興趣?”
“爲了能以最好的狀态與媳婦在一起,我可是動力十足,每天都在堅持呢……”
說着他還想撩開衣服,讓她瞧瞧自己八塊腹肌!
胡安陽瞪着他,哭笑不得:“譚永年同志,您看看我現在這樣子,哪怕喜歡充斥力量的肌肉,也沒法摸啊。”
“再者,”她輕笑道:“我怕到最後不好收場的,是你……”
這是在質疑他的定力?
譚永年微眯着眼睛,很想說自己堪比柳下惠,對其他女人的示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可是在她面前,他确實不想克制什麽,也克制不了!
他低歎口氣,用手将前額的頭發都撩起來。
男人五官硬挺有型,還有一種深邃的精緻,哪怕胡安陽見過未來星際那麽多、利用科技而容貌卓絕的人,也仍舊被這張帥氣的臉給震了下。
那是一種天斧神功之作,讓人想象不到的完美與協調。
隻是如今這幅作品上,他左眉毛上面橫居着一道疤痕,哪怕時間久遠,其微微凸起、顔色比周圍的肌膚略深,不說是猙獰,卻也給他添了股戾氣與粗狂,硬漢之氣更像是柄錘子,重重敲擊了下她的心。
譚永年仔細看着她的神情,并沒有一點嫌棄和害怕,便微垂下眼睑,輕聲說:
“小時候我輾轉多處地方,曾經被拐賣到一個鄉村中,有個姐姐帶我跳河逃跑……我額頭撞到石頭上,留下了這道疤痕……”
“其實來京都之前,我不耐煩長頭發,也沒那麽多時間隔三差五去理發,經常是留着短寸……就來這裏之前,還特意理過一次,人人見到我這魁梧身材和額頭上的疤痕,都覺得我不像是好人……”
“所以我上班就帶帽子,也将頭發留起來,遮蓋住這裏……”
胡安陽緊抿着唇瓣,也是滿臉懊惱,自己要是當時考慮的再周全些,給他頭上纏點什麽,也不至于留下這麽讓人帶有偏見的疤痕。
誰說男人不愛俏呢?
她就覺得譚永年挺在意外表的,每天跑完步回來洗漱吃飯後,總要換上幹淨頗潮的衣服,頭發梳了又梳。
知道的人呢,明白他愛崗敬業,注重外形、給乘客留下好印象;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去相親!
她能聽到男人語氣中淡淡的失落,也是,出去工作都不能堂堂正正,還要藏頭縮尾的,誰樂意?
胡安陽抿唇笑着說:“我覺得挺好啊,你這樣挺有安全感的!”
安全感?
譚永年将自己的臉怼過去,“媳婦兒,你在說爲夫醜嗎?就像是别人誇一個女同志可愛,而非漂亮,是也不是?”
胡安陽眉眼彎彎,笑意溫軟,“不會啊,我覺得很好看啊,然後這道疤痕就像是,一種特殊的印記,配上你的身材,誰敢欺負你?”
“你出門在外跑出租,其實有個兇神惡煞的模樣,我也放心。”
“聽姐的,待會上班之前理個頭發,能避免許多麻煩的!”
譚永年稀罕地啄了她一口,“我怎麽聽着有些酸呐。”
“不過,我聽我媳婦兒的,剪了頭發,再戴上墨鏡,模樣這麽兇,肯定沒人敢輕易上前招惹我!”
一個糙漢乖巧毫無抗拒地說聽她的,那種反差萌真戳到她了。
果然他長了個子,身材樣貌多了男子漢的侵略性,可他仍舊是那個懂事、被她坑了,仍舊心不曾懷着抱怨的小男孩兒。
胡安陽笑着點頭,想起來剛才的事情,便給譚永年說了雞蛋卷六面旋轉機,“這個東西不算難,爐子也是稍微改造與其匹配,設置成上下兩竈頭……烙雞蛋卷的效率直接增加五倍,可比再雇三五人還經濟便捷許多……”
譚永年揉揉她的頭,“好,我大約知道你想要什麽樣的東西了。”
“上班的時候我去廚具廠拐一下,定制一個,這東西不難,估計明後天就能拿到……”
吃過飯後,他跟胡安陽說了點接送客人的些趣事,才戀戀不舍地離開。
等下午譚永年再回來的時候,他果然理了個寸頭,整個人都精神利落許多,而額頭上的疤痕也完全露了出來。
他平時是不苟言笑的,如今隻是淡淡呆在客廳中,譚父和譚母都覺得頗有壓力,更别說其他人了。
胡安陽歪着頭輕笑着,滿意地點頭,“不錯,不錯,這才是你這個年紀應該有的樣子……”
譚永年見她眼中除了純粹的欣賞再無其他,心裏突然起了股邪火,欺身上前,“我這個年紀?大約血氣方剛吧!”
說着他狠狠地親吻上她,眼睛緊緊盯着她的,直到那雙眸子染上羞怯和水澤,才咬着牙深吸口氣控制自己起身。
這會兒換胡安陽乖巧柔順了。
有着他們夫妻倆的助力,而譚烨霖和譚良俊又是肯吃苦和上進的性子。
如今他們早上送奶、收奶瓶,中午和晚上便烙雞蛋卷,有得是賣出去的,有些則是新單子贈送。周末兩天的時候,他們還會去夜市擺攤,賣雞蛋卷……
有事情忙碌,倆人反倒是對學習很上心,學習效率高,這成績也是進步喜人。
有劉阿姨他們跟護小雞似的,嚴加防守胡安陽的屋子,沒讓雜七雜八的人打擾她的清淨。
快到春節的時候,在胡安陽強烈要求下,終于拆除了石膏。
她肌膚白皙光滑,骨架纖細柔美,顯得生了嫩肉的地方,斑駁而猙獰,破壞了原來的美感。
譚永年看得眼眶泛紅,還忍不住湊上前輕輕親吻。
“别,”胡安陽現在呢,胳膊腿能動,可是她得表現的無力。“我,我沒有擦洗,身上有味……”
譚永年的手大而溫熱,細細地摩擦着疤痕,“當時很疼吧?”
提到這個,胡安陽就想起來自己剛進入身體的時候,那種分分鍾要暈過去的疼痛感,使勁地點頭,“疼,可疼了,渾身上下疼得我都不知道安撫哪裏好了。”
“其實,”她微微歎口氣,低落地說:“最疼的是,我馬上要死了,孤零零躺在那裏,聽着我親媽和繼父,要賣了我的器官,抽幹我的血液……”
已完結同類型快穿文《年代文作精女配她不作了》,等不及的小可愛們,可以去串個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