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妃睡過一覺,心情好了些許。
看天色不錯,就想去花園轉轉。
王府隻她一個女主子,她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沒人敢說句不字。
臨至花園拐角。
兩道壓低的聲音響起。
“诶,你聽說了嗎,王妃今早邀進府的那位巫南的大官,帶着他夫人搬出使館啦……”
年輕女聲說到這裏,說話音色變成另外一種略年長的。
“聽說了,聽說了,這事誰不知道呢,中都都傳遍了。
那位大人帶着他夫人去放花燈,買了好些東西,據說他兩條胳膊都挂滿了,走路都瞧不見道……”
“歌兒呐,你聽我一句,嫁人就要嫁這種的,知道疼人。
聽說那位大人身邊隻有他夫人,他夫人享福了。”
年輕姑娘又開口了,語氣充滿豔羨,“是啊,真讓人羨慕,我還聽說巫南早就成了那位大人的囊中之物,那他夫人豈不是……啊呀,相當于皇後娘娘的存在?!”
“啊?”年長的婦人驚詫地捂嘴,“巫南成了那位大人的……咳,你聽誰說的?”
驚覺自己失言了,年輕姑娘急忙否認,“我瞎說的,你别亂傳啊,我想起我還有事,走了走了。”
另一道聲音頓了片刻,嘟囔道:“急啥,我又不是胡說八道的人,說一半留一半幹啥,這不是給人添堵嘛。”
話音落下,腳步聲響起。
說話之人離開。
豫王妃身邊的下人從聽見這番對話,呼吸都不敢用力。
……這麽要命的隐私,是他們能聽的嗎?
微微擡頭瞧了眼主子,喔吼,臉黑的吓人。
忙垂下頭,隻恨不能當場隐身。
豫王妃氣的渾身發抖,眼睛溢滿瘋狂的陰鸷。
“公主,可要将那兩人抓來?”心腹不敢自作主張,懸着心提議。
“……嗯。”豫王妃從嗓子眼吐出一個字。
怒過後,腦子回來了,想到那兩人可能是有心人安排的,她的人十有八九是找不到的,她臉色又是一沉。
“認真的查!可疑的人,一律當場處置了!”
心腹:“是。”
豫王妃神色并未好轉。
回到院子,她招出從未暴露在人前的暗衛,聲音有隐忍,“你回巫南一趟……”
此前聽到的對話再次湧入腦海,思及巫南可能落入巫影安的手裏,她周身彌漫着低氣壓。
“調查巫南,本公主要知道巫南的情況。”
她懷疑上了巫影安。
一旦出現猜疑的口子,這兩年遇見的種種古怪都有了答案。
怪不得皇兄讓她和親大越時……承諾給的補償越來越少,怪不得皇兄的來信讓她有種半知半解之感,也怪不得巫影安對她的态度變的徹底……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爲他将巫南據爲己有嗎?
豫王妃不敢信,可從她派暗衛回巫南就能看出……她已經信了大半。
又過了一會兒,前去抓人的下人惴惴不安地回來了。
“公主,屬下無能,沒抓到那兩人……”
這在豫王妃預料之中。
她并沒發火,揮揮手,道:“下去領罰吧。”
下人緊張到嗓子眼的心回到原地,回了句是,随後退下。
此時,豫王妃的角門外,一個青年翹起嘴角。
他脫下豫王府小厮的衣服,随手擲在地上,得意地說:“哼,想抓我,知道我是男是女嗎?!蠢貨!”
傲嬌地啐一口,輕點腳尖,消失在原地。
一炷香時間後,出現在沈念面前。
“郡主,事情辦好了。”
“這麽快。”沈念覺得親爹給她的人真是各個好用。
聽文平說面前這人是個會說口技的能人,關鍵輕功還不俗,最适合辦她交代的事。
沒想到這麽順利。
“不錯。”
真心實意誇了一句,沈念興沖沖地問:“豫王妃什麽反應,她有沒有懷疑人生,氣得吐血?”
擅口技者對上郡主期待的明亮眸子,莫名其妙感覺愧疚。
發揮失常了,該多說幾句的,他根本沒把人氣到吐血,對不起郡主這句不錯。
他愧疚地垂着腦袋,說道:“屬下隻看見豫王妃氣的渾身發抖,沒吐血……”
“郡主要是覺得不滿意,屬下再走一趟?”青年認真地建議。
沈念:“……”
要不要這麽心實?
“不用了。”
同樣的招哪能使第二次,再去不是上趕着送人頭嘛。
“是。”青年應聲。
下次再給郡主辦事,定要更穩妥些。
…
這幾天,豫王妃整顆心被巫影安占據,無心顧及其他,是以也就沒心思管明光宮那位的死活。
殷太後身上的屍斑染開,從手上的星星點點到胳膊再到肩膀,不塗上厚厚的脂粉根本無法見人。
她的心态時刻是崩的,總想見見血讓自己開心開心。
明光宮的宮人都被折騰的不輕。
當今和太子時不時從心腹太監嘴裏得知殷太後的消息,高興得一頓能多吃半碗飯。
禦書房。
一國之主和儲君在批閱無聊透頂的奏折,心腹太監來了。
主位的兩人同步停下,将狼毫丢到一邊,眼睛看過去。
呦吼,那位又鬧出什麽幺蛾子啦,快讓他們聽聽。
心腹太監慢慢習慣了主子們盯着自己看的壓迫感,穩的一批。
“皇上,殿下,明光宮又出事了。”
當今還怪矜持的,故作淡定地喝了口茶,雲淡風輕地開口,“哦?說說看。”
“……太後咬了明光宮的宮女,還當着一衆下人的面兒,吸了那宮女不老少血。”似乎腦補到那個畫面,說話太監的表情很是一言難盡。
當今:“……”
太子:“……”
戰況升級了這是!!
都咬上人,吸起血啦……
明光宮那位似乎在玩一種很新的東西。
不等兩位主子發表意見,太監語氣困惑地開口。
“太後吸完血後……笑了,笑的很大聲,笑聲開懷,像是困擾了許久的麻煩終于解決了一樣。”
當今目光微沉,表情若有所思。
麻煩解決了?
“難道……”
太子淡定說出皇上的猜測,“她身上的屍斑找到解決的辦法了!”
皇上點點頭,皺眉道:“難道是那宮女的血。”
“可能性很大。”太子也有此猜測,“無所謂,馬上就是春獵,不管她那屍斑能不能好,春獵後一切都結束了。”
他倒是挺希望殷太後活久些。
死的太過輕而易舉,如何消除他的怒火,如何平息他們蕭家這幾十年的憋屈?
暫時一章,另一張白天補上嗷。
說個好消息,之前不是給大家說過備考出版中級的事嘛,今天成績出來了,我考過啦,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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