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你選。”白檐壞笑着饒有興緻地看着幼寶愣呆呆的表情。
不僅是幼寶呆愣住,連一旁的小美人也十分不敢置信地看着陛下。
這人到底是什麽來曆身份?
陛下爲何要讓她翻牌子?
崽崽是個半文盲,這麽多花花綠綠的牌子擺在她面前,她簡直是一個字都認不得。
“窩,窩選不好的。”她擺着小手手拒絕。
可白檐才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說什麽今晚也要讓崽崽翻一個牌子出來。
“放心翻,這是朕給你的權利。
你翻到誰,朕今晚就召見誰侍寝。”
幼寶心下一定,其實也沒什麽嘛。
肉肉的手在綠頭牌上摸索一翻後,看到一個極爲順眼的,順手就給翻了。
不因爲别的,就因爲這個字看起來很簡單,所以就翻!
太監湊過頭一眼,心中一震,卻不好表露于面,“回禀陛下,她翻了楊女官的牌子……”
陛下有所不知,楊女官曾經得罪過劉貴妃,便從曾經的貴人直接被降級成了女官,并旁敲側擊着陛下說楊家女兒模樣醜陋無比,行爲粗鄙不堪,不允侍寝召見。
可如今……
崽崽一臉無知地看着白檐。
白檐後宮美人衆多,偶爾記得還行,如今再憶起楊女官,腦海裏早就沒有這人了。
“行,就她吧,沒什麽印象,快去接人。”白檐不耐煩地拂了拂手,又讓人把這個怨種美人給帶下去。
召人的功夫,白檐又帶着小幼寶在自己寝宮裏兜了一圈。
“小不點,你可會畫畫?”
一聽到畫畫,崽崽瞬間想起剛才的局面,兩眼一發黑,差點沒暈倒過去。
而站在屋頂偷聽偷看的秦符熠與林許,也差點沒有跳下去。
“我,我不會。我不會脫衣服的嗷!
母後說,不能在别人面前随便脫衣服的!”小家夥莫名緊張地捂着胸口,支支吾吾,“男女瘦瘦不親哦!”
白檐被小家夥這無厘頭的搞笑行爲給逗得不知該說什麽。
半卧在美人椅上咯咯咯直笑,半分帝王威嚴都沒有。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呢。朕隻問你會不會簡單地畫些畫?”
小幼寶歪了個腦袋試探着問,“唔,漂亮大哥問這個作什麽呀?”
“朕打算給你父皇寄一份信。不過眼看着你這樣的,估計不會寫字,所以問你會不會畫畫。
難道……
你會寫字?”
幼寶瞬間直搖頭。
“那你到底會不會畫畫?”
“會了。”幼寶這下會了!
白檐拿出一張極爲精貴細緻的宣紙來,用長指輕輕叩了叩,“畫吧,随便畫,隻要能讓你父皇認得出是你畫的就行。”
幼寶皺着小眉頭,“可素爲什麽要這樣做啊……這樣會讓爹爹擔心的。”
“不會,朕隻是想單純炫耀一下。他的掌上明珠,如今落在朕這兒了~
你說你父皇會想你的吧?”
白檐的腦回路,确實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
崽崽頓了頓,拿過白檐剛好爲自己磨好的狼毫,就開始在宣紙上賣力地畫畫。
小幼寶抿着個小嘴,四個指頭牢牢握住筆柄,十分認真地畫了許久。
自己肉嘟嘟的小臉都不知在何時被墨水給沾染上好幾個點。
看起來就像一個小花貓。
白檐側扶着下颚,靜靜看幼寶作畫。
“好啦!”
他接過畫一瞧,差點兩眼一白暈過去。
這都什麽和什麽啊?
“你确定你父皇能看得懂?”
幼寶點點頭,“嗯呐,爹爹經常誇我畫畫很有天賦呢!”
白檐:你爹的話你也信。
“行吧,明日朕便派人将信寄出。”
“漂亮大哥……”崽崽謹慎地盯着他,聲音微弱,“你素不素要拿幼寶的畫威脅爹爹,讓爹爹和你做什麽不好的事情吖?”
幼寶被壞人坑害太多次了,心裏總是很不安。
白檐沒好氣地戳了戳她軟嫩的臉蛋,“切,誰稀罕拿一個小屁孩作要挾。
隻不過是朕想讓你爹知道罷了。
你不會真以爲,各國在他國不會安插眼線吧?
若是你父皇發現你不見了,難道不會着急?”
幼寶撓了撓自己的腦袋。
也是哦……
“還有,聽聞當初你們花蕊一時間能換上我國的巨額債款,也是你的功勞?”
“嗯嗯,幼寶挖到了一個超級大的金像,就送到這裏來啦!就是後門的那個!”
看着小崽子如此純稚天真的笑,白檐都不好意思揭穿他。
傻子才會信那是挖出來的。
明明是一個巨大金礦雕刻出來的!
白檐斷定,花蕊國内定是挖掘出了超大的金礦石,才能雕琢出這般大的金像,
不過該說不說……
花蕊國的匠人手藝很不怎麽樣,不雕個栩栩如生的美人也就罷了,爲何要雕出那麽個模樣醜陋的老婦人?
莫不是昔日外頭傳言他極愛美人,故而故意送來一個醜婦金像來以示挑釁?
白檐沒好氣地捏了捏幼寶臉上的小肥膘,這才解氣,“你們花蕊,鬼點子多着呢,朕才不信你的謊話連篇。”
啊哦……蠻得過爹爹,卻蠻不住眼前這位漂亮大哥。
“唔,是真的呢……”崽崽心虛地低下腦袋。
話語間,太監已帶着楊女官前來。
白檐擡眸看了眼,楊女官的容貌極好,即便是在美人如雲的深宮中,也能算是一頂一的好!
而且瞧着這舉手投足,盡顯嬌柔之姿,我見尤憐。
“小不點,沒想到你眼光還不錯嘛~”白檐獎賞似地摸了摸她的腦袋,随即對楊女官招了招手。
“從前竟不知,雲雲後宮中竟還藏着這麽個新鮮的美人~”白檐來了興緻,便讓太監帶着小家夥回去。
藏匿在屋頂的秦符熠與林許兩眼對視,一時無語。
“這位國主召見她,定是想探探花蕊國金礦的虛實。他并不如表面上那般真心喜歡幼寶,咱們應該多加小心防範。”林許沉着聲,面容嚴肅。
秦符熠十分贊同,“要畫不過是借口,探聽實情才是真。
花梗國君主,并非表面上那般昏庸無道。”
二人商量着,屋頂之下忽然傳出一些怪異的聲音。
……
“算了,此地不宜久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