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路漫漫,折騰了好久才到達花梗國皇宮的後門。
花梗國不愧是金礦大國,皇宮修繕得金碧輝煌磅礴大氣不說,放眼望去全是金燦燦的一片。
最重要的是,幼寶看到後門邊上有個極爲眼熟的東西。
诶?
那個金像,好像是當初要打自己的那個壞嬷嬷诶?
原來被送到這裏來惹。
幼寶指了指那兒,四五皇子瞬間就發現了金色的眼熟嬷嬷。
拉着臉指了指,“幼寶,你不會說的關系是這個吧?”
幼寶氣氣跺腳,“才不是嘞!是一個超膩害的人,就是那天把你們從草堆裏找出來的那個人呐!”
三人回憶一番,雖然想起,但印象裏就隻剩下那個半遮着黑紗的男人了,紅衣男子的模樣早就在記憶裏模糊。
“不過是個在樂館裏的登徒子,有什麽好記的,難道他是什麽人麽?”
五皇子摸不着頭腦,崽崽現在才沒空和他們解釋呢。
趁着國相等人還未到,拿着昨日那位哥哥給的玉佩就去門邊上找了一名看着面善的太監。
“這位大人,泥可以把這個交給它的主人咩?就說幼寶在後門這般有事找他幫忙,還請他一定要來幫幫自己!”
太監本不想搭理,但卻見這女娃長得實在可愛,而後才認真看了看她手中的玉佩,差點吓得把手中的拂塵都抖掉了。
這這這!
國主大人的玉佩怎麽會在她的身上?!
他知道,國主很喜歡拿着這枚玉佩四處留情,一般是看上了哪個樂館裏的舞姬或是樂娘,便會贈送玉佩依次爲信物,讓她來皇宮裏找自己。
繼而順其自然地納入後宮。
昨日他瞧着陛下腰間玉佩又消失了,這會才在這裏等待。
可可可,可他沒想到,拿到玉佩之人竟然是一個才四歲大的小女娃啊!
難道陛下還有這等癖好不成???!
太監雖然百般驚訝,但不敢怠慢,恭恭敬敬地接過玉佩之後,撒腿就往宮中跑去。
其餘人看到這位太監如此驚慌失措的表情,紛紛意外。
“幼寶,你在皇宮裏真有關系啊?”五皇子至今還不明白到底是怎樣一回事。
蘇穆澤嫌棄地推了推他,“你個傻子别問了。你要有六妹一半聰明,也不至于當初讓母後那般操心。”
“……”
他們如今被官兵們團團圍在中間,雖然不會對他們無禮,但每隻虎視眈眈的眼都不含善意。
大家隻能被圍在中間苦中作樂。
沒一會國相的馬車便到了。
崽崽焦急地往大門内的深宮内望去,希望昨日那個漂亮大哥也能及時趕來。
國相勝券在握地看着被自己圈禁起來的“獵物”。
黃衣少年靠在馬車邊上,眸光飄忽不定,神情略微有些複雜,不知道是在想什麽。
亦不知爲何,自己眼中一直都浮現起剛才見到那個小丫頭的模樣。
當初是在遠處射殺她,這會是第一次湊近瞧她。
小丫頭是第一個能夠從自己箭下逃離掉的獵物。
竟也有些難忘。
國相顯然不知道自己兒子微妙的變化,沾沾喜樂地下了馬車,心裏已經開始盤算怎麽打理花蕊國和花萼國送來的土地了!
可他剛要啓口命令将人送進内獄調查。
卻沒想到,皇帝的龍仗正迎面朝這裏頭來。
“皇帝這會來湊什麽熱鬧?”白展蹙了蹙眉,有股不好的預感。
幼寶看見來人,心徹底放下。
嘻嘻,幼寶猜的沒錯!這個大哥哥果然是花梗國的皇帝!
自己就是很容易走大運的嘛!
“皇叔~~!好久不見呐皇叔~~!”白檐半躺在被人擡着的龍椅上,神情倦懶,聲音更是上挑婉轉。
誰也沒想到,這般穿着不修邊幅,語氣奇怪的人,竟然是強國花梗的國主。
“自上回朕親自上朝好像還是……”白檐眸子上挑想了想,“算了,不記得了。”
面對國相的無語,他一手婉轉着玉佩,一手扶着太監從龍椅上下來,朝幼寶一步步走近。
散漫悠悠的步伐,卻讓一群本來密密圍在他們身邊的官兵節節敗退,最後隻能齊齊跪下,給他讓出一條道路來。
而他則慢慢悠悠地蹲到幼寶的身前來,“你看,大哥哥沒有騙你吧。”
幼寶開心地點點頭,然後指了指國相的方向,“就是他,他想把幼寶抓走,壞壞!”
白檐順着幼寶小胖手的方向,懶懶看了白展一眼。
白展也收斂起錯愕,朝這一頭走來,“不曾想,你們二人竟然認識。”
“嗯~皇叔不曾想的事情多着呢,需要朕每一樣都告訴你麽?”他不耐煩地捏了捏自己的耳朵,直接将幼寶抱了起來。
“他們,皇叔你不能帶走了。”
“皇上!他們可是……”白展急了,一個眼神重兵又将衆人重重包圍。
白羅生剛好跳下馬車,指着他懷中的女娃,“皇上,這位可是花蕊國帝姬,若能将其挾爲人質,日後攻下花蕊,勢在必得。”
可惜白檐即便是聽到懷中小女娃的真實身份,也依然毫無波瀾。
“朕不管這麽多,朕隻認,這小不點是朕的客人,他們皆是。若你們要敢動他們,那朕就……”
白檐想了想,自己也沒什麽好威脅白展的,兵權實權都在白展那兒,不耐煩地“啧”了聲,“那朕就死給皇叔看。”
白展:!!!!
嚴肅的老頭瞬間軟下性子來,被吓得發青的面色也顯得慌慌張張,“好,好,陛下,陛下可不要胡鬧。
陛下盡管帶着他們走,微臣不阻攔便是……”
看到白展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都把木拓淵衆人給吓了一跳。
這也能威脅到?
翻臉比翻書還快?!
白展一個手勢,所有的官兵都往後各退了好幾步。
“走吧小不點~”白檐拉着小幼寶的手,明目張膽地帶着人走進皇宮之中。
徒留精心謀劃布局許久的白展在原地錯愕懊悔。
“父親,就這麽算了?”
看到前方那個不加正經的皇上又回頭朝自己扯了個鬼臉,嚴厲的面容滿臉哀愁,“哎,那還有什麽辦法……
這是先皇唯一的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