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崽一扭頭,就朝不遠處身穿金龍朝袍的冷面男人透以溫暖如火的笑容。
謝謝爹爹~
其實剛才真的擠到崽崽啦,所有的哥哥姐姐都想和崽崽挨着坐,崽崽根本就忙不過來了啦!
“對啦,聽說六妹你年後要去花萼國玩是嗎?”五公主蘇瓊瓊擠開自家弟弟,坐到幼寶身邊去殷切發問。
蘇穆宇:拔刀吧親姐!!!
米幼點點頭,抓住一塊香酥雞嗷嗚就一口吞掉,“是呢姐姐。”
“哎,我也好想去呢,我從出生到現在還沒有出國城,好羨慕你啊六妹……”蘇瓊瓊如星星般閃爍的眼睛盯着幼寶瞧,帶着點狡猾。
小幼寶看着五姐姐好看的臉蛋,嘴嘴微張像一個“0”,單純的寶寶剛想說,那姐姐也跟着去吧,就被心懷鬼胎的哥哥們截胡。
“六妹我也想去~你帶五哥哥吧,五哥哥會武功,可以很好地保護六妹哦!”
“我也去我也去,你四哥我飽覽群書,會的可多了,出發前我能先給六妹繪個去花萼的地圖,保準六妹在路上不迷路,帶我吧六妹!”
蘇瓊瓊鄙夷地看着這些不要臉的哥哥們,不屑地切了聲,笑着對崽崽說,“别聽他們的,他們都是男孩子,懂個屁。
帶五姐姐,五姐姐可以晚上陪幼寶睡覺覺,給幼寶講睡前故事。”
聽到睡前故事,幼寶的眼睛閃得瓦亮,剛要點頭,圓腦袋就被太子哥哥托住,一點機會不給,“我也會講睡前故事,幼寶不是最喜歡太子哥哥的麽?”
少年清澈見底的雙眸裏映着柔柔的光澤,像一汪春日的清泉。
花癡寶寶對上哥哥的眼,瞬間就被迷得找不着北,“對哦……太子哥哥也可以……”
蘇瓊瓊翻了個白眼。
得了。
沒完了。
自己這位姐姐在美男哥哥們面前真是一點勝算也沒有。
正當蘇瓊瓊失望時,小幼寶就拉住了她的小手手,沖太子哥哥軟糯道:“可素五姐姐對幼寶也很好哇,五姐姐還能陪幼寶睡覺覺呢。”
“我也可以陪……”五皇子剛想說,身後忽然感覺陰嗖嗖的。
轉頭一看,沒想到龍座上的帝王正不偏不倚的盯着自己瞧。
心虛的蘇穆霁連忙改口,“我是男子,我不能陪……”
大家紛紛朝上頭望去,帝王冷漠的神情不偏不倚地砸向每個人。
皇子公主們這會就十分默契地收斂了些,都乖乖坐在位子上看舞姬和樂姬演出。
後來大家還想向小幼寶争取名額,可惜崽崽不知道爲什麽竟然看那些舞娘們跳舞看得出神極了,任憑誰叫喚都是草草敷衍幾句,嗯嗯啊啊的。
專注的小表情上還寫滿了好奇。
哥哥姐姐們面面相觑:這舞娘跳舞有這麽好看麽?
小幼寶到最後幹脆連飯飯都沒吃幾口,兩隻爪爪托着自己軟軟的腮幫子,就這麽一眨不眨地看着舞娘們跳舞。
皇天不負有心人,終于讓崽崽等到那群在背後嘲諷娘娘們的舞姬上場。
她們居然是壓軸位出場的。
崽崽看着那些熟悉的水粉色留仙裙,小心髒還微微有些緊張呐。
舞娘們個個衣袖翻飛,裙擺蹁跹,如同回蓮破浪,又如萦風飄雪,讓好多官員們都看直了眼。
蘇乾也微微入神幾番,不過他認真觀摩的原因,全是因爲他不明白自己堂下的崽爲何看她們看得這般認真?
他的崽也喜歡跳舞麽?
讓這群舞娘留下給崽當導師?
一旁的皇後注意到皇帝難得的專注,隐着聲問,“陛下可喜歡?”
蘇乾轉眼望身邊人,眼裏除了沉穩的專注,一點對美色的欲望都沒有,“不是,朕瞧着,幼寶好像挺喜歡。”
皇後:???
她看了看幼寶的方向,崽崽兩手捧着小臉,眼睛掙得老大,好久都不曾眨一下。
好像,還真是……
舞娘們身穿的水粉色留仙裙在中央飛揚玩轉,猶如一朵朵展開的國色。
小寶看得認真,雖然很是贊同她們的舞技,但偷偷在背後說人壞話,就是要接受懲罰。
幼寶好看的眸子微微沉了一點,微張的嫩粉色小嘴巴嘀咕着,“一、二、三……”
旁的哥哥姐姐以爲幼寶在給舞娘們打節拍呢。
包括台上的父母也這般認爲。
正當皇後準備同宮人說将這幾位事後留下時,狀況發生了。
爲首的舞娘一個沉腰的動作,腰部的紐扣瞬間炸裂開,露出裏頭白色的内襯。
周圍連連驚歎之聲變成一片汪洋大海的唏噓。
後頭的舞女們還未發現歸來,一個翻腕擡腿間,腰間所有的紐扣都相繼崩開。
“啪嗒!”
紐扣競相掉落在地面彈跳起來,中央的場面可謂是一片混亂。
“怎麽回事?!”
“啊我的衣服怎麽崩開啦!”
“誰踩我!”
“救命!誰扯我衣服!”
旁人還在驚訝于到底發生何時的時候,小幼寶已經在偷偷捂着嘴巴笑了。
哼!叫你們說賀娘娘胖,衣服穿不開。
這下自己也吃到苦頭了叭!
她被哥哥姐姐們圍在中間,即便是捂着嘴樂呵呵地傻笑着,外圍的人似乎也看不大出來。
不過這個舉動在台上便看得一清二楚。
皇帝皇後:???
一場鬧劇後,舞娘們都顫巍巍地跪倒在了中央。
“陛下贖罪!這扣子也不知爲何竟突然崩裂,實在有失體面,還請陛下贖罪……”
一片冷場的死寂中,忽然慢悠悠地傳來一陣磁性的少年音。
“還能爲什麽,不過就是進宮後吃得太多,腰上長肉了,這才讓原本合身的衣服崩開了扣子不是?”
秦符熠懶散地半倚在自個座位上,眉梢輕佻,帶着慣有的恣意慵懶,說着輕飄飄的話。
小幼寶眸子微亮,伸出脖子朝熠哥哥的方向望去,心底忽然生出些崇拜。
熠哥哥是怎麽知道的哇?!
舞姬們羞愧難當,下意識轉頭怒視說話的人,未曾想那兒身邊還坐着位怪臉的中年人。
一身黑服,周圍人都有意遠離。
故自個也怕得暗暗收回視線。
而如今,坐在最高處龍位上的人,不似往日那般陰郁可怕,上揚的唇角似乎還帶着幾分不明所以的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