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必須活着,即使還有一口氣活着,他就是曾家的定海神針,誰也欺負不了去。
曾太太也附和道,“對,郭大夫,我們給老爺子治療,能活一天是一天。”
郭大夫震驚了,“曾先生,曾太太,治療過程當中,會很痛苦的?何況老爺子年紀,能不能承受得住還未知?這……要不跟老爺子商量一下?”
他們真無視老爺子痛苦,讓人治療。
曾利民怒聲道,“我隻想要我爹活着!”
郭大夫張嘴還想再勸的,這時門直接打開,小周推着曾老爺子進來。
小周神色略有些複雜的看了曾利民夫妻一眼,随後低下頭,面無表情。
“爸,你……怎麽過來了?”曾利民結巴的道,“你不是在病房裏休息的嗎?”
曾老爺子冷哼一聲道,“哼,我不來,我還不知道你這個好兒子想把你爸我往火坑裏推呢?”
“爸,”田秀麗很是不滿的道,“你怎麽這麽說呢?我們隻是想讓你活下去而已,有什麽錯?”
“是,你們沒有錯,你們隻是想要我生不如死的活着。”曾老爺子陰陽怪氣的說道,“我是不是要謝謝你們啊。”
曾利民夫妻,“……”
曾老爺子沒有再看向曾利民夫妻,而是看向郭大夫,神情平靜的問道,“所以,郭大夫,是不是已經确定我得了胰腺癌,還是晚期?”
郭大夫正要說話,這時有護士送報告過來。
郭大夫看着這最後兩項的報告,眉頭深深擰了起來。
他盯着曾老爺子神情略有遲疑。
曾老爺子大聲的道,“郭大夫,我要聽實話!”
随後,他歎氣的道,“老爺子,最後的檢查結果也出來了。所有數據都顯示,你确實得了胰腺癌,而且是晚期末期,任何治療都無濟于事。”
曾利民臉色頓變,異常難看。
“這……這不可能!”曾利民不相信的大吼道,“你們一定檢查錯了。”
他上前提着郭大夫的領子,大聲的吼道,“你們一定搞錯了。我爸怎麽可能得這麽嚴重的病?他每次過來體檢,你們是怎麽檢查的,這麽大的問題,都沒檢查出來?”
“夠了!”曾老爺子大聲喝斥道,“曾利民,你在這裏發什麽瘋!”
随後,他就對小周說道,“小周,推我離開吧,回修養院!”神色略有些黯然。
隻是還不等他們離開,小周身上的電話就響了。
看到來電顯示,小周說道,“老爺子,是蔣老爺子!”
“接吧!”曾老爺子輕歎了一口氣說道,“直接告訴他,我确實是胰腺癌晚期!”
小周回複着對方,“蔣老,嗯,是,什麽,好好,我就把電話給老爺子。”
随後,他把電話給曾老爺子說道,“老爺子,蔣老說,您的病,可以治!”
“什麽?”
在場的人,都很是驚訝。
尤其是曾利民夫妻神色顯得很是激動。
曾老爺子神色平靜的接過電話,随後不知電話裏說了什麽,他本人激動的站了起來。
“好,好,我現在就回去!”
挂了電話後,曾老爺子就把電話給小周,對小周說道,“小周,送我回修養院。”
臨走前,他眼神犀利的看向大兒子夫妻倆,說道,“我告訴你們,我的病,我不治。就算要治,我也不會選擇西醫治療。”
曾利民卻很是難受的大叫道,“爸……”
曾老爺子擺了擺手說道,“不用說了。”
小周送曾老爺子回修養院,曾利民夫妻失态了片刻後,也跟上了,一起去了修養院。
到了修養院,曾老爺子徑直去了原老爺子的院子。
曾利民夫婦滿是疑惑。
“老爺子不回自己的院子,去原老院子幹嘛?”田秀麗滿是疑惑的道。
曾利民眼睛眯了眯,說道,“聽說原老爺子的病是一個大夫治好的,應該是找那個大夫了吧?”
田秀麗滿是懷疑的道,“原老爺子的病真不是金大夫治好的嗎?可是金大夫現在可是号稱國醫界第一人,連他都不能治的病,還有誰能治?真不是金大夫把治好的功勞按在了他徒弟身上去?”
怎麽樣,她也不會相信,一個十多歲的孩子,醫術竟然比金大夫高明。
曾利民想了想說道,“應該不可能。原老爺子可不是普通人,是不是金大夫治,他最爲清楚。以他光明磊落的性格,也不可能配合金大夫的說辭。”
“所以,老公,你的意思,給原老爺子治病的人,是個有真本事的人?還是一個十多歲的孩子?”田秀麗顯得還是不太相信。
“是不是,我們進去看看就知道了。”曾利民說道。
倆人進了原老爺子的院子後,才發現,這院子裏站滿了人,尤其是蔣家的人,更多。
這是發生了什麽事?
怎麽這麽多人在這?
在這當中,隻有一個孩子在這,而且還是個女孩子。
小周說,爲原老爺子治病的人,是個十多歲的孩子,難不成就是這個孩子?
這怎麽可能?
蔣老爺子看到曾老爺子進來,立刻就招手說道,“老曾,過來,再讓丫頭給你診診脈?”
曾老爺子與在醫院的冷靜不同,他滿是激動的問道,“丫頭,我的病真能治嗎?我在醫院檢查過了,确定是胰腺癌晚期,而且還是晚期末期,根本就沒有治療的必要了啊?”
蕭錦鯉笑着說道,“曾老,您先坐下,讓我再給您把把脈!”
曾老爺子很是聽話的坐在椅子,伸出一隻手。
蕭錦鯉坐在一側爲他把脈。
曾利民看罷,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可目光掃了一圈,最終沒說出來。
倒是田秀麗滿臉的不信。
片刻後,蕭錦鯉就放下來。
原老爺子立刻問道,“丫頭,老曾這病……”
蕭錦鯉說道,“原爺爺,曾老的病,治是能治,隻是……”
她的話還沒說完,田秀麗倒是驚呼起來。
“你能治?這怎麽可能?你才幾歲,”田秀麗懷疑起來,“就能大言不慚的說能治我們老爺子的病?連醫院都讓我們放棄治療,安安穩穩的渡過最後一段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