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爲畢勝宇說那些,能夠勸說到已經發瘋的錢利。
畢竟,在外人眼中,錢利是個疼老婆,疼孩子孝順父母的好男人。
誰想到,聽了畢勝宇那些話,錢利的神情越來激動起來。
他怒吼道,“你知道什麽?就因爲公司不要我了,我老婆罵我窩囊廢,吵着要跟我離婚,我兒子也以我爲恥,父母呢,嫌棄我兄弟幾個最沒出息的一個。”
畢勝宇,“……”
蕭錦鯉,“……”來自親人的打擊,比外頭來的更加沉重。
怪不得不是在沉默中癫狂,就是在沉默中爆發。
所以,這個副機長的勸說反倒像是火上澆油啊。
蕭錦鯉心裏輕輕歎了一口氣,看來還得她出場啊。
蕭錦鯉露出害怕緊張卻又勇敢的一面,她鼓足勇氣的說道,“機長叔叔,我們知道,你其實并不是壞人,你隻是想茬了罷。你心裏有怨氣,你隻是想要發洩罷了。
可是機長叔叔,難道你覺得你以前的幸福,是幻覺,是一場夢嗎?還是說你的幸福,真的就是建立在當機長的身份嗎?機長叔叔,您好好想想啊?”
聽了蕭錦鯉的話,錢利有片刻的愣神。
是啊,他以前的幸福,難道是虛假的嗎?
他開始回想以前那些妻子洗手做羹湯,用心照顧他的場面,孩子從小到大崇拜他的眼神,說他是天空英雄,還有父母,每每兄弟們給給他們的生活費,都會交給他。
蕭錦鯉趁着錢利愣神之時,給畢勝宇使了一個眼色,讓他把錢利手中的遙控器給搶了。
畢勝宇了然的,慢慢靠近錢利,然而,錢利卻很快回過神來,表情滿是戒備的喝道,“畢勝宇,你想幹什麽?”
畢勝宇冒着冷汗冷靜的說道,“錢哥,你放下手中的遙控器可以不?這太危險了!”
聽了他的話,蕭錦鯉暗道一聲,“糟糕!”
果然,錢利一聽他的話,立馬又炸毛了。
他舉着遙控器,大聲的吼道,“畢勝宇,你有什麽資格讓我放下遙控器。都怪你,如果不是你,公司根本不會想要我讓出機長位置,甚至是讓我離開公司。畢勝宇,我今天就要拉着你給我陪葬,我去死吧!”
随後,蕭錦鯉手中的炸彈時間,瞬間“滴滴”作響,這數字飙的飛快,連蕭錦鯉都吓了一跳。
她朝着畢勝宇大吼道,“不要管他了,來不及了,有沒有剪刀,我們隻能賭一把了!”
畢勝宇也反應過來,他大聲的說道,“沒有,飛機上哪有剪刀?”
就在這時,機長室門,湧進了三四個特警,及兩個拆彈專家。
然而,當他們看到炸彈上的倒計時,隻有短短幾十秒時,個個臉色巨變。
蕭錦鯉反應飛快,她大聲道,“把剪刀給我,你們趕緊出去!”
“不行!”
不管是畢勝宇還是幾個特警,都堅決拒絕。
他們怎麽可能留一個孩子跟着炸彈一起呢。
同時,他們也爲這個孩子感動。
拆彈專家立刻上前,拿出專用工具,就對着一根線剪開時,蕭錦鯉臉色大變,她急切的道,“不是這根線,是藍線!必須剪藍線!”
拆彈專家看向她,安慰道,“小朋友,别害怕,我們是專業的,這炸彈,必須剪紅線!”
“不對,是藍線,叔叔,你要相信我!”蕭錦鯉緊張的說道,“我運氣好,我說的一定是對的。”
眼看着拆彈專家,根本不理會她,她頓時急了,抱着炸彈一偏,錯過紅線,剪刀下去,剪了那根藍線。
衆人看到該剪的沒剪,不該剪的卻剪了,神情大變,個個心裏驚呼,“我命休已!”
但他們不能怪這個孩子。
這個孩子找出炸彈,抱着炸彈,讓大家離開,已經很勇敢了。
剪了那根藍線之後,衆人眼看着還有二十秒時間,迅速變成短短幾秒鍾時間。
大家閉着眼睛,心中默數着,“五、四、三、二、一!”
炸彈中“滴滴”聲立刻停止了。
停……停止了!
衆人反應過來,睜開眼睛朝着炸彈上看去,卻發現數字已經到了00,可炸彈卻沒有爆炸。
“哈哈,停止了!沒有爆炸!”
“哈哈,太好了,沒有爆炸!”
“果然是那根藍線。小朋友,你真棒,聰明又勇敢!”
……
事情證明,确實是要剪藍線。
如果按着拆彈專家的推測,是那根紅線的話,那後果……
想到這,大家後背就是一陣冷汗!
錢利拿着遙控器癫狂的說道,“怎麽可能沒有爆炸啊?”
這時特警反應過來,沒有炸彈的擔憂,兩個特警要抓他,那是輕而易舉之事。
錢利很快被控制起來。
乘務長紅着眼眶,流着眼淚走到蕭錦鯉,把她抱進懷裏,猛然大哭道,“孩子,真是謝謝你,太謝謝你了。”
如果不是她發現炸彈,并搶先跑到駕駛艙,找到炸彈,如果不是她說要剪藍線,那在場之人,全部都要灰飛煙滅。
畢勝宇一個大男人,在劫後餘生後,也“嗚嗚”的哭了起來。
他們在這個航班,執行過無數次任務,每一次的飛躍,實際上都已經準備好了把死置身度外。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最大的危險,竟然就來自身邊最熟悉的人。
誰能想到,一個機長會攜帶炸彈上飛機,打算讓飛機上所有人同歸于盡呢。
如果不是這個孩子,這個可怕的後果,真是太難以想像。
特警隊長豎起拇指對着蕭錦鯉稱贊道,“孩子,你真是好樣的!抱着炸彈,還能鎮定自若,不慌不忙,挽救所有人!”
拆單專家點頭說道,“孩子,你真是好樣的。你是怎麽知道這個炸彈要剪藍線呢?”
這個讓他疑惑啊。
要知道,他們可是專業啊,誰想,會判斷錯誤啊,卻讓一個孩子給挽救了。
蕭錦鯉眼神帶着天真與懵懂認真的說道,“我不知道到底是剪紅線還是藍線?但我從小到大運氣好,遇到危險時,心裏會特别緊張與不安,然後,我就會随着本能避開這些危險!”
說到這裏,她又笑得很是純真的說道,“所以,在村子裏,大家都叫我福星呢,說我是個很幸運之人,有福神保佑呢。”
衆人,“……”怎麽聽着這麽懸乎,這麽神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