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眼簾,看到自家老祖宗眼中狡黠的笑意,更是摸不到頭腦。
薅羊毛?
一旁的梁戚也滿臉不解,“爲什麽要來宴會薅羊毛呢?”
他四處看看,“這裏也沒什麽羊毛可以薅吧。”
不僅是他們不解,直播間的網友也好奇地讨論起來。
【哎?難道梵姐找的樂子就是薅羊毛?可是有什麽可薅的呢?】
【哈哈哈我怎麽感覺梵姐是剛剛解決的呢,之前好像隻是想看看熱鬧來着。】
【難道……是想給二哈報仇?畢竟那個老色鬼一直欺負二哈!!】
【前面的姐妹打開了新的思路,很有可能哎!我磕到了!】
在樂子人網友讨論的時候,黑子們也跳了出來。
【什麽找樂子啊,我看就是想偷懶擺爛。】
【确實,其他嘉賓都去做挑戰賺取經費了,而某人呢,明明經費最少還在這裏亂逛,真是不務正業。】
甯易舟開口追問道:“薅什麽羊毛啊?我們這次的挑戰和他也沒有關系啊。”
“難道您還有其他想法?”
甯梵有些被他問煩了,在他又要繼續問下去的時候,她回過頭淡淡地看着他。
“再廢話就把你從十樓扔下去。”
看出老祖宗眼中的不耐,甯易舟連忙閉上嘴,委屈巴巴地看着甯梵。
梁戚雖然也有滿肚子的問題,但是看到甯易舟的樣子也隻好乖乖地閉上嘴。
耳邊終于清靜下來,甯梵走到宴會門口。
這次兩位保安沒有再攔她,而是側過身,對她做出請的動作。
甯梵終于如願以償的進入到宴會。
宴會廳中的裝修奢侈豪華,主要以黑金色調爲主,整個宴會廳的面積很大,分爲幾個區域。
剛才一瞥而過的苟光和解總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不見了,隻有穿着西裝與禮服客人,他們手中端着酒杯,臉上帶着模式化的笑容。
當甯梵出現的一瞬間,便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然而甯梵對這些向來不感興趣,隻是掃一眼邊便往另一個區域走去。
甯易舟和梁戚跟在她的後面,看到她的表情,小聲嘀咕着。
“我就說您對這種場合肯定不感興趣吧,您還非要進來。”
“這種地方哪有羊毛可薅啊,還不如去做挑戰薅宋導的羊毛。”
這話讓梁戚想了想,竟然也跟着點點頭,“确實,薅宋導的羊毛還能給我們謀點福利。”
兩人的對話讓跟在跟後面的攝像大哥格外無語。
這麽光明正大的說宋導壞話真的好嗎?
而直播間的網友聽到兩人的話,直接笑了出來。
【宋導:???】
【哈哈哈宋導要哭了哦,人家很努力不讓梵姐赢了,怎麽到你們這裏變成薅羊毛了呢?】
【笑死啊,不過我也蠻愛看薅宋導羊毛的,尤其是宋導那個幻滅的表情,真的超好笑哈哈哈】
【不過梵姐究竟想做什麽啊,看上去就是來閑逛的?】
【我現在有點擔心二哈說的那兩個老變态,不知道會不會對梵姐出手。】
進入到另一個區域,甯梵微微愣了一下。
與剛才隻是擺放着高桌的區域不同,這個區域沒有擺放酒水和餐點,隻有錯落有緻的展示架。
展示架上擺放着瓷器罐子,牆邊挂着一些字畫。
居然都是一些古董!
這些古董都沒有被罩起來,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之中。
甯梵走到最近的一個展示架前,緩緩伸手,就在馬上要碰到罐子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
“勸你還是不要碰比較好。”
甯梵回過頭,一位穿着紅絲絨長裙的女人站在後面。
女人看到甯梵微微愣了一下,雖然隻是穿着最普通不過的白裙,卻仿佛比最耀眼的燈光還要奪目。
她上下打量着甯梵,沒好氣的輕哼一聲,“這些可都是解總新得到的寶貝,要是碰壞了,十個你都賠不起。”
“當然,你不聽就算了,我隻是好心提醒你。”
說完便轉身離開。
甯梵沒有在意她的話,依舊用手指輕輕觸碰了一下罐子。
能看出這些古董的年代都很久遠,而且都是真迹。
她轉頭看向甯易舟,“這裏怎麽會有這麽多古董?”
甯易舟顯然也有些莫名,旁邊的梁戚突然想到什麽,開口道:“啊,我聽說這位解總有收集古董字畫的愛好。”
他微微停頓了一下,看了看旁邊,湊到甯梵耳邊小聲說下去,“他還會做些這方面的生意,您懂吧?”
甯易舟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F市老城區那邊有古董的黑市,還有那些展會,估計解總來這裏辦宴會也是爲了這個吧。”
甯梵饒有興趣聽着他們的解釋,眼中帶着若有所思。
沒想到這個時代還有這種有趣的東西,那一定要去看看了。
甯梵并不知道,在她參觀古董的時候,兩雙眼睛正穿過整個宴會廳,緊緊地黏在她的身上。
“解總怎麽樣?我說的沒錯吧?”苟光尊重地站在解遂寬身邊,聲音帶着谄媚。
解遂寬用目光勾勒着遠處甯梵的身形,污濁的雙眼閃爍着令人作嘔的貪婪,不住地搓着手。
“沒錯沒錯,太完美了,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麽完美的人了。”
他的眼睛甚至無法從甯梵身上移開,宴會明明這麽多人,甯梵卻仿佛一個發光體一般,一眼便能讓人注意到。
精緻漂亮的側臉,盈盈一握的小腰,每一寸都是極品。
而且她和解遂寬以前看到過的女明星都不同,甯梵的身上帶着一股清冷的仙氣,讓人不敢亵渎,可越是這樣越是勾得人心癢。
解遂寬迫不及待地開口,“你有什麽辦法?”
苟光嘿嘿一笑,“她應該是在和甯易舟和梁家少爺錄制綜藝,隻要把他們和錄制的設備支開就好,至于她……”
“抱上甯易舟的大腿有什麽用,他隻是一個什麽都沒有的纨绔子弟,或許知道您的身份,會主動和您示好呢,到時候給節目組一些贊助,等播出的時候把這段剪下去就好了,節目組不會得罪您也不會和錢過不去的。”
“至于支開他們之後,您可以和她聊一聊喝點酒,讓她放松一下,之後想做什麽……還不都随便了,您說是嗎?”
解遂寬聽着苟光的話,連連點頭,他甚至能想想出得到這個極品的快樂了。
想到這些,他更是控制不住期待地搓着手。
“對對,你說的太好了,快去準備吧。”
苟光剛要轉身離開,解遂寬又叫住了他,“哦對了,如果今天的事情成了,你說的投資的事情,也成了,明白嗎?”
苟光的眼睛驟然一亮,喜笑顔開。
“絕對沒有問題,包在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