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來到了星期三,柏穗與鄧布利多提前等候,并且使用魔咒盡可能地驅逐周圍的普通人,防止接下來可能存在的誤傷。
然而這一切準備,在夜晚真正降臨的時候,卻是顯得無用,因爲這一次的邪神子嗣降生,并不完全與那位神官所說的一緻。
随着天上的月亮越來越小,越來越暗淡,柏穗他們明顯感受到了不對勁,因爲之前那種克系力量,竟然沒有束縛在醫院之中,竟是直接籠罩在整個城市之中。
正常來說,哪怕因爲月全食的緣故,導緻天空變得黑暗,可是無論如何也會有閃爍的星光,可是随着月亮的暗淡,出現在這座城市中的是無盡的黑暗。
整個天空,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一丁點的星光,而地面上的光源,竟然也随着天上的月亮,同步地變暗,一時之間,整個城市竟然隻剩下了那天上唯一的光亮,已經隻剩下一半的月亮。
柏穗與鄧布利多,一下子明白,限制那邪神子嗣降臨的,并不是什麽月亮,而是黑暗,雖然不知道那邪神究竟是什麽神,但是他們知道,那邪神子嗣的降生需要黑暗,隻有足夠的黑暗,才能夠孕育出那位邪神子嗣。
而現在,随着邪神子嗣的逐步孕育,那種獨屬于克系神話生物的污染,便立刻伴随着黑暗襲向了整個城市,并且還有了向外蔓延的趨勢。
因爲這些污染,是依托于黑暗,所以隻要跻身于光明之中便能保全自己,然而,整座城市的光亮,此刻都在随着天上的月亮一起,越來越暗,這也就意味着,哪怕是全城都開着燈點着火,當徹底迎來月全食的那一刻,整個城市也會陷入無盡的黑暗之中,徹底沉淪在那無盡的瘋狂裏。
既然知道問題的所在,那麽便有了解決的辦法,無非就是想辦法點亮光芒,驅逐這無盡的黑暗,從而已經孕育了一半的邪神子嗣,因爲突然失去了黑暗,而胎死腹中。
可問題是,究竟怎麽樣才能點亮這座城市,因爲這些黑暗都帶上來污染,所以他們無時無刻不在吞噬光明,哪怕說柏穗他們現在,将整個城市點燃,月食完成的那一刻依舊會被黑暗吞噬,因爲這些光亮,隻是最普通的光,裏面沒有任何能夠抵抗污染的超凡力量。
雖說鄧布利多他們釋放的熒光閃爍,也是可以一定程度上抵抗黑暗的,可是這就相當于是用自身的魔力,與那邪神子嗣背後的邪神相抗衡,直接承受的污染暫且不提,光是那消耗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因此,想要用魔咒守護住自身,就已經不容易了,更不用說還要用魔咒驅散那位邪神的黑暗,爲整座城市帶來光明。
考慮到白天的時候,那邪神子嗣完全不敢造次,柏穗突然有了一個想法:“鄧布利多教授,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那邪神子嗣所懼怕的是太陽,因此他才白天不敢現行,雖然月亮散發的光芒其實也是來自于太陽,可是終究是倒了一手,可是就算這樣,他也必須是在月全食的時候,也就是太陽光完全找不到這裏的時候,才能夠現身,這是不是意味着,我們隻要能夠爲這座城市帶來陽光,此事便算是結束了!”
鄧布利多其實也考慮過此問題,可問題是他也沒有想到什麽解決的辦法:“柏穗,此事我也想過,可問題是,現在距離日出,最少也要五個小時,我實在是想不到什麽将地球偏轉,重新讓這個城市沐浴陽光的辦法。”
柏穗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來一個微笑:“我們雖然不能扭轉地球,可是可以将那些照射到地球上的陽光扭轉過來啊,就好像用鏡子反射陽光一般,我們可以從其他正照射着陽光的地方,将那些陽光反射過來啊。”
鄧布利多還是搖頭:“此刻還有陽光的地方,要麽是美國的阿拉斯加或者夏威夷群島,要麽是非洲的索馬裏、肯尼亞、烏幹達,這些地方都太遠了,而月全食再有十分鍾左右,就會徹底完成,到時候這座城市便會完全淪陷在黑暗之中了。”
柏穗點點頭:“沒錯,爲了效果最好,确實是赤道附近的陽光比較強,其實你也不必太過悲觀,十分鍾的時間應該夠我們使用的,隻不過我沒有去過非洲,所以不能直接移形換影,所以還需要校長你帶着我一塊過去。”
鄧布利多有些詫異:“這麽說你是想到了解決的辦法,好,那我們現在就過去。”
鄧布利多,知道時間緊急,所以雖然心中疑惑,可是也不在這方面耽擱,決定先行動,之後等閑暇了再問。
鄧布利多這些年,幾乎沒有什麽他沒有去過的地方了,再加上他本身的身份,手中還留有一枚瓦加多魔法學校的門鑰匙。
這個學校就是位于烏幹達的月亮山,可以說是一個極佳的位置了,柏穗看着門鑰匙面上的笑容更甚了:“有了門鑰匙,就更省了我們不少路上的時間,把握也就更大了,教授我們走吧。”
柏穗在原地留下了一朵黑色的火焰後,就與鄧布利多各自抓住門鑰匙的一邊,之後便是瞬間跨過小半個地球,從黑夜一下子來到了白天。
此刻烏幹達也已經是晚上五點,距離太陽下山就隻剩下一個小時了,所以光線并不是那麽足,有一些昏黃。
柏穗環視一圈,看好了一個山頭,之後對鄧布利多說到:“教授,我接下來将會在這裏使用一個巨大的天氣咒,想來會驚動這裏的巫師,你要不要提前去打一聲招呼啊。”
鄧布利多卻是帶着柏穗再次施展幻影顯形,從瓦加多魔法學校離開,來到了一座高山之上:“瓦加多雖然在月亮山上,可是卻并不是在最高峰,既然是要使用陽光,那必然是越高越好,這裏是整個烏幹達的最高山瑪格麗塔峰,足有五千一百多米高,比在學校裏更加合适。”
柏穗搖搖頭,知道鄧布利多其實是還是不想讓更多人接觸這種事情,不過柏穗也不強求,反正這又不是自己的世界,那自然是整個世界原本的最強者說的算了。
于是柏穗也不再說什麽,而是施展起了之前從弗利維教授那裏獲得的一個氣象咒,确切來說其實是氣象咒的一個反咒。
常規的氣象咒,都是引動雷霆,催動狂風,而這個氣象咒,則是引導陽光,讓陽光穿透烏雲,從而平息原本使用中的氣象咒。
這個咒語便是陽光明媚,弗利維在跟柏穗講述此咒的時候,其實十分感慨,因爲此咒的效果十分顯著,可問題是受到環境影響,必須是在白天使用才行,晚上的時候雖然也能夠借用月光,可是效果卻是差了太多,還不如直接使用咒立停這樣的解咒來的效率高。
而此刻,柏穗便是要利用整個陽光明媚咒中,對于陽光的引導能力,以自己之前留在原地的那一朵絕望之火爲坐标,将此地的陽光引導過去。
雖說這一路上會有大量的陽光損失,也消耗海量的魔力,可是無論怎麽損失,也比從太陽到月亮再到地球高,畢竟月亮本身會吸收百分之九十三的光,剩下那百分之七的光也不全是照向地球。
至于說消耗,柏穗雖然沒有海量的魔力,他卻有海量的情緒,尤其是這個絕望的情緒,随着那邪神子嗣的即将降臨,柏穗直接是吸收了個爽,此刻正好可以拿來對付他自己。
于是在鄧布利多的注視下,柏穗将手中的法杖高舉過頭頂,随着他調動的情緒之力越來越多,整個法杖都在這股情緒之力的作用下散發出了耀眼的光芒,好似一個小型的太陽。
而實際上,柏穗也正是以手中的法杖爲引,将天空中的陽光彙聚,就這樣持續力小一分鍾,在柏穗感覺自己手中的法杖就要承受不住的時候,他終于将那些陽光,向着之前絕望之火的位置照射了過去。
原本那朵黑色的火焰,其實就已經很引人注目了,再加它還是直接漂浮在空中,好似直接以虛空爲燃料越燒越旺,就更加的惹人好奇了,這一點也就是柏穗他們在臨走前布置好了魔咒,這才沒有讓普通人看見。
然而下一刻,就從天而降一道光束,這道光束是那樣的明亮,那樣的熾熱,竟然直接融化了岩石射穿了樓闆,就連柏穗他們之前布置的魔咒也盡數摧毀。
于是這道光,就突破了重重障礙,投射到了這黑色火焰之上,而這絕望之火,原本就是以絕望爲燃料,才一直在這裏燃燒的,可是随着陽光的照射,立刻就驅散了火焰周圍的黑暗,相當于是将火焰的燃料給斷了。
所以那絕望之火,隻是在光束的照射下晃動了一番,便就此熄滅了,而沒有了絕望之火,那道光束便是一下子沒有了目标,也不再凝聚爲一點,而是以之前火焰小三的位置爲中心,開始向四周擴大。
于是乎,在日本時間24點的時候,這個城市再一次迎來了白天,而這種光亮足足持續了十多分鍾,才漸漸地暗淡了下去。
不過那個時候,天上的月全食也已經過去,天上又一次出現了月亮,雖然這座城市之中,已經沒有邪神子嗣需要用月光進行封印了。
另一邊,柏穗一邊引導陽光,一邊向鄧布利多講述這個氣象咒,其實柏穗隻是剛剛施展,鄧布利多就看出來了這個咒的本質,然而就算看透了也沒有用,鄧布利多也沒有龐大到直接讓陽光跨越一萬公裏,還能堅持十多分的魔力,并且他在倉促之下也無法如此迅速地制作出一個精準的坐标。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現在更重要的是需要去确認那個邪神子嗣的情況,看看這一切究竟是否成功。
所幸,當兩人回來的時候,整個城市都重新恢複了燈光,同樣地兩人也看到了那被光束融穿的樓闆,至此有一個強大的魔咒就這樣誕生了,關鍵他還不是黑魔法。
柏穗剛來到這裏,就知道事情已經解決了,因爲原本一直凝聚不散的絕望,此刻已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整個城市之中,因爲之前突然出現的白晝,而誕生的驚慌,将柏穗之前消耗的情緒又補充了不少。
鄧布利多的臉上再一次浮現出來笑容:“柏穗教授,看來這次你拯救了世界呢,這麽值得慶祝的事情,我覺得我們應該去買一點甜點慶祝一下。”
柏穗點點頭:“難得來一趟,這邊還确實是有一些比較好吃的糖果,像是什麽哈密瓜巧克力啦,六花亭草莓夾心巧克力啦,味道都還是很不錯的。”
柏穗回想了一下,自己前世吃過的一些糖果,向鄧布利多建議了起來,雖然不知道這邊是世界,究竟與自己前世是不是完全一樣,也不知道這個時間點他們是否已經還是出産,反正對柏穗來說就是順嘴一題的事,并不礙事。
這一次的異界入侵,就好似是一顆信号,從這一天開始,之後各種大大小小的異界入侵數不勝數,于是柏穗和鄧布利多兩人便很少一塊行動,而是分頭解決那些入侵。
而随着這些入侵事件的增多,雖然鄧布利多極力想要遮蓋,卻終究是沒有瞞住,雖然沒有直接在整個巫師界公開,可是各個世界的魔法部,此刻都知道了這件事情。
初時,還有一些不信邪的政客,懷疑鄧布利多是在誇大其詞,其中以福吉爲最,于是他們便因爲自己的請示與不懈,釀成了幾起慘禍。
别看福吉最不聽話,可是因爲英國是鄧布利多的大本營,再加上還有柏穗在這裏,所以雖然也因爲操作不當,導緻一個神話生物失控,直接污染了一個村子,卻是被柏穗與鄧布利多聯合鎮壓了,最終隻是送了幾位瘋癫的巫師進入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這件事也就平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