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十一點左右,瘋子幫的各位都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結束了這一天的活動準備進入了睡眠。
在衆人關門睡覺一個小時後,傑羅姆突然睜開雙眼,掀開被子,蹑手蹑腳地來到房門處,将耳朵貼在了門上,良久不動。
忽然他那癫狂的笑容浮現在了臉上,起身、開門。
整個套房的大門,正被人剛剛關上,傑羅姆盯着折扇門久久無言。
想了想衆人,又想了想自己,傑羅姆轉身來到大胡子的門前,‘叩叩’地輕輕敲着門。
很快,房間裏就傳來了淅淅索索的聲音,緊接着房門就被打開了。
看到敲門的是老大,那原本藏在背後的手也拿了出來,他正握着一柄已經開了保險的手槍。
還不等大胡子開口說話,就被傑羅姆一把按住,之後兩人進入了大胡子的屋子裏詳談了。
而那個離開了套房的身影,則是輕車熟路地坐上了直通頂層的電梯。
當電梯門打開後,哥譚的新秀西奧·蓋勒文竟然親自等在這裏:“哦,芭芭拉……”
後面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芭芭拉直接用雙唇堵住,二人就這樣在電梯前忘我的秦文龍起來,之後蓋勒文粗暴地将芭芭拉抱入了房間。
依偎在一處的兩人,聊起了天:“你有看過今日晚間的新聞麽?那個哥譚王子布魯斯可是将你後續的計劃都猜了出來呢。”
聞言,蓋勒文摟過了芭芭拉:“哈哈哈,那個家夥可是韋恩家族的繼承人啊,他要是連這樣的眼光都沒有的話,那我才是要驚訝了呢,甚至我還應該要更進一步的猜想,沒準他已經懷疑我就是幕後之人了呢。
畢竟我進入哥譚的時機太巧了,他隻是沒有什麽證據而已,不過就算他真的猜到了是我也沒有什麽用,在絕對的實力下,這些都不是問題。
現在反過來讓我感到擔憂的,反而是科波特家族的繼承人了,他竟然轉而走了另外一條道路,徒增變數啊。”
兩人又聊了一番,主要是蓋勒文哄着身邊的女人,想要她死心塌地的爲自己引導好瘋子幫,不要讓他們搞砸了自己安排的演出。
然而芭芭拉在離開了蓋勒文的房間後,并沒有立刻回去,而是閃身去了另外一個房間。
輕聲敲了敲門,開門的是一位身材高挑的健美女子。
芭芭拉壓低了聲音:“塔比莎,我來了。”
這女子看了看門外的情況,将芭芭拉先帶入了房間。
芭芭拉坐在沙發上點起了一支煙:“呼,我跟你大哥交談,發現他好像還有什麽底牌,就連哥譚王子布魯斯都不放在眼裏,他反而是更加擔憂那位科波特家的繼承人,說對方走了另外一條路,他覺得會是一個變數。”
塔比莎聞言微微一笑,也跟着點了一顆煙:“那倒是,我們蓋勒文家族可是與哥譚四大家族一樣古老的家族,有着自己醇厚的底蘊,這次來哥譚也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
我們蓋勒文家族的資産豐厚,在外經營的人脈也是廣泛,之所以要在這個時間點回到哥譚,就是爲了奪回原本就屬于我們的東西。
韋恩夫婦被殺,隻留下了一位尚不成熟的繼承人,再加上哥譚的兩大黑幫火拼,如此一來黑白兩道的實力都是大打折扣,這正是我們所等待的時機!”
……
三天後,中央公園的大酒店中,一場關愛殘疾兒童慈善晚會在酒店的禮堂中舉辦。
現場被精心布置,四十多張圓桌按照特定的順序分布在場内。
此時的宴席還沒有開始,桌子上隻有一些水果和飲品點心,此刻嘉賓們都在侍者的指引下陸續入場。
布魯斯身爲哥譚王子,這一次卻是沒有坐在第一排,而是陪着科波特坐在了一處角落裏,陪同的還有管家阿爾弗雷德。
“這次的晚宴不簡單啊。”布魯斯與科波特小聲地交流着。
科波特點點頭:“對方邀請我,不是以教團的名義,而是邀請的科波特家繼承人,看現場的這個情況,整個哥譚明面上的大人物,或者是大家族都被邀請來了啊。”
管家阿爾弗雷德則是不動聲色地指了指側後方的一台攝像機:“今天的慈善晚宴是由政府牽頭舉辦,是有機會在電視上露臉的。”
對于這種解釋,布魯斯與科波特都不認可,畢竟在場的一些小家族和小人物或許還需要這麽一個機會,但是裏面絕大部分的人都不缺這麽一個曝光的機會,再加上對方邀請科波特的名義,這裏面絕對有問題。
感覺到眼會有問題,科波特就準備直接離場,畢竟他現在又不是混這個圈子的人,還真不在乎自己缺席會造成什麽影響。
可是就在科波特要起身的時候,周圍的燈光突然一變,晚宴正式開始了。
舞台上原本關閉的燈光,此刻也忽然一亮,隻見主持人萊斯利·湯普金斯宣布晚宴現在開始,同時幾個入場的大門也在這個過程中全部關閉了。
見此情形,科波特也再執意離開了,畢竟這樣的環境對他很是不利,真要是打起來的話,萬一門外埋伏了一批槍手,他怕是根本就走不出去。
爲了熱場,主辦方開始了今晚的演出。
“先生們,女士們,下面我将爲大家表演經典的模式‘大變鴿子’!哈哈哈哈哈!”
台上的小醜,剛剛表演完“腰斬女嘉賓”的表演,右手握着話筒,發出了高亢的笑聲。
一旁的管家阿爾弗雷德與在場的衆人一樣,都沒有發現其中有什麽異常,但是布魯斯與科波特二人則是面色一變。
看到自家管家感到不解,布魯斯還是爲其進行了解惑:“你沒覺得這個聲音很熟悉麽?雖然略有不同,但是你聽那個笑聲!”
台上的表演繼續:“變鴿子的魔術确實比較普通,大家也都見怪不怪了,竟然連掌聲與歡呼都吝啬于給我。”
小醜做了一個十分誇張的表情,讓衆人看出了他想要表達出的失落:“不過呢,這一次我爲了讓大家終身難忘,決定還是不表演那些比較低級的魔術了,什麽從帽子裏、手帕裏變出鴿子的魔術就不顯眼了,請大家向這裏看,當當當當!”
說着,台上的小醜就通過拍手示意自己的助手,将準備好的道具搬上來。
舞台側面的校門中,一輛輛餐車從中推了上來,來人是一位挺着大肚子的廚師,把一份份蓋着不鏽鋼蓋子的餐盤端上客人的桌子。
每一張桌子上,都擺放了一份神秘的美食。
看着眼前桌子上的餐盤,阿爾弗雷德側耳聽了一下,沒有在裏面聽到鴿子的叫聲,不過有悉悉索索的聲音,聽起來有鳥喙啄擊不鏽鋼蓋子的聲音。
“難道是在這裏面藏着鴿子?”阿爾弗萊德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看到有不少人如同阿爾弗萊德一般,聽着蓋子裏面的聲音,小醜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你們會猜想,難道裏面有裝着鴿子麽?“
再一次聽到小醜的笑聲,布魯斯感覺自己好像想到了什麽,低聲對身邊的兩人說道:“我知道了!這是傑羅姆的聲音,這個笑聲是傑羅姆的笑聲,這個小醜是傑羅姆扮演的!”
聽到布魯斯的話語,管家阿爾弗雷德立刻也是将之對上了号,二話不說拉起布魯斯就準備往外走。
科波特見此,也是決定趕緊跟着一起離開這裏,畢竟對方如果真是傑羅姆的話,那他們究竟能夠做出什麽瘋事還真不好說。
原本布魯斯還隻是被自己的管家拽着,并不是真的想要離開,反而還想要看看傑羅姆他們究竟想要做什麽,但是他的管家可不幹,強拉着布魯斯就向外走。
三人的這一番舉動,雖然因爲位置靠後,并沒有引起其他賓客的注意,但是站在台上一直注意着下方衆人的小醜可是不幹了。
“咦,我準備的許久,今天晚上最精彩的魔術馬上就要上演了,這個時候竟然有人要離席?讓我看看離開者是誰?”
說到這裏,台上的小醜提高了聲音,引導着衆人尋找着離開者,“哦,竟然是哥譚王子布魯斯韋恩,和科波特家族的繼承人奧斯瓦爾德·科波特,你們可不要離開呀,你們可是今晚的主角之一啊!“
這一下子更是把其餘不關心之人的視線也引向了三人,見此情形,管家阿爾弗雷德更是腳步不停,頭也不回地向着後門的位置走去。
“我知道了!哈哈哈哈!”見此小醜則是徹底放開了笑聲,不再壓抑自己的瘋狂,“看來是我們的小王子發現了這個魔術背後的秘密!”
原本隐藏于舞台幕布後面的主持人,在聽到這癫狂的大笑後,也是反應過來,将之與那個屠殺警察局的瘋子對應了起來。
“你,你是傑羅姆!”
嘩--
此言一出,整個會場頓時就亂了起來。
“什麽!竟然是傑羅姆!”有的賓客駭然不可置信。
有的賓客則是感到茫然,“誰?那個傑羅姆?”
見到這樣的情形,小醜不再大笑,而是表情陰郁,“真是沒!有!意!思!我氣氛都還沒有烘托到最頂點,你們竟然就把謎底猜了出來,這不就顯得我很純!”
“所有人通通不許動!”小醜對着話筒大喊,“沒錯,我就是傑羅姆,你們桌子上的盤子裏,裝的确實不是鴿子,而是我所特制的鴿子炸彈!”
“哦,真是該死,我原本還想要看着你們滿臉期待的打開蓋子,卻發現裏面盛放的是炸彈後的絕望表情!該死的,到底是哪裏出現了問題,竟然讓你們提前發現了我的身份。”
傑羅姆在台上,懊惱不已,又是扯頭發又是跺腳,在那裏自哀自怨,無視下方亂作一團的賓客。
下方有人解開了不鏽鋼蓋子,發現裏面果然是一隻玩具鴿子,嘴巴不停的做着點頭的動作,背上更是有着一個數字不斷跳動的顯示器。
見此情形,場面愈發不可收拾,所有人都向着門的位置跑去。
“砰!砰!砰!”突如其來的槍聲,打斷了衆人的驚叫與逃竄。
那位胖廚師更是從餐車下掏出來一挺自動步槍,向天一頓突突。
緊接着從各個廳門沖進來幾名蒙面的悍罪,每人都是手持武器,将衆人趕了回來。
科波特三人沖的早,這個時候已經都沖過了廳門,已經樓上跑到了一樓。
期間,當布魯斯聽到槍聲後,竟然還想要轉頭回到宴會上。
一直拉着布魯斯向外跑的阿爾弗雷德管家,自然是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從手上傳來的抵抗。
“你們幾個立刻回去!”一樓大堂,不知什麽時候也都換成了持槍的劫匪,牢牢把守着大門。
這一阻攔,更是給了布魯斯可乘之機,眼看就要返回,一旁的阿爾弗雷德管家也是果斷,照着布魯斯的脖子就是一記手刀,力道之大科波特都怕對方直接直接把布魯斯的脖子給打斷了。
科波特面對守門的兩個暴徒,擡手就是一發神術,作爲祭司的科波特,現在完全可以瞬發絕大部分的一品神術。
不要看他們的品級比較低,但用來對付沒有任何超凡能力的普通人實在是太好用了,這不擡手釋放的一品命令術,直接就将兩名暴徒定在了原地,連手裏的槍掉在地上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阿爾弗雷德看着渾渾噩噩站在那裏的兩個暴徒,隻感覺自己的三觀受到了沖擊,不過他畢竟是上過戰場的人,很快就回過來神,上前一步抓起歹徒的槍沖着自己的胳膊就是一槍。
雖然阿爾弗雷德已經控制了槍口,隻是擦了一個邊,但是鮮血什麽的無可避免的,他襯衫的袖子迅速就被鮮血染成了紅色。
之後阿爾弗雷德并沒有停手,不僅在布魯斯臉上來了幾拳,之後又抹上一些灰和血,讓人一時看不清狀況。
科波特明白了對方的用意,雖然沒有給自己弄一些傷口,但是也在自己的衣服上染了一些血迹,這個血則是來自于那兩個已經失了神智的暴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