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是……什麽東西？”甯采誠被杜康的話語吓得有些坐立不安，連忙詢問。
“是你以前釣的一條魚啦，隻不過現在應該快進化成鲲了。”杜康搖頭，啧啧道，“啧啧啧……沒想到你以前還是個究極海王。”
确定了甯采誠頭頂飄着的那隻就是聶小倩之後，杜康自然也就确定了甯采誠的前世身份。
難怪名字樣貌都這麽像，感情是轉世？看來亡靈騎士這個外号沒有叫錯，再一次印證了“隻有起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号”這一規律！
隻不過，這個前世現世之間的差距嘛……
杜康看向甯采誠的目光不免帶上了些許唏噓。
前世究極海王，手裏釣竿釣着十幾頭鲲，來去縱橫自如，說不定後面還盡享齊人之福。
現世純情男孩，差點被女海王連着釣起，信心幾乎盡喪，不出意外以後很難談上戀愛。
這前後反差也太大了點，根本就是兩個極端啊！
“啊？不要搞污蔑好不好？”甯采誠自然是聽不懂杜康在說些什麽，“我哪裏算得上是海王了？被海王釣的魚還差不多！什麽時候還釣過魚？”
“其實差不多的，畢竟你又沒有在其中有任何損失，甚至什麽金錢上的消費都沒有就發現了……如果伱這三段是在同一時間談的話，那就不是要被釣到池子裏的魚，也不是備胎了，而是你在試圖釣她們。”
杜康笑道：“舔一個舔不到手是舔狗，同時舔三個還都舔到手不就是海王了？”
“诶，你這歪理說的聽上去好像還挺有道理的。”
甯采誠一愣，愣是沒有從中找到什麽有破綻的地方，略作沉默，大概是真的在思考這種事情的可行性，随後便又是一歎氣：“唉，可惜啊，這種事我還是幹不出來，感覺幹着虧心啊，這輩子是當不了海王了。”
“确實。”身爲死黨，杜康自然知道甯采誠這句話是發自内心的，又看了看甯采誠頭頂飄着的聶小倩，安慰他道，“往好處想，至少你亡靈騎士的外号能夠落實了。”
甯采誠：“？？？”
“什麽意思？”
“字面意思啊，亡靈，騎士。”杜康揚了揚下巴，“隻不過你現在看不見罷了，要不要我幫你一把，讓你見一見自己未來老婆？”
“……真有？”甯采誠逐漸感覺到事情有些大條，之前他還覺得是杜康在惡搞他！
“當然，就是一隻阿飄。”杜康看見甯采誠被吓得一抖，爲了兄弟以後的夫妻幸福生活考慮，便出言安慰道，“沒事，很漂亮，肯定很符合你的XP，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把你榨幹罷了！”
“這聽上去一點都不像是沒事的樣子吧！”甯采誠連忙掏出手機。
“你這反應看上去也不像是很慌的樣子。”杜康嘴角微微抽搐，“都有空掏手機發朋友圈了，别怪我沒提醒你，秀恩愛死得快。”
“不是發朋友圈！我一年發得了兩回朋友圈嗎？”甯采誠操作着手機，打開淘寶，“我現在需要什麽？道德經原本？還是佛祖開光的玉佩？黑驢蹄子怎麽樣，有效果嗎？”
“前兩個你确定是在網上能買得到的？刑啊你小子，至于第三個，黑驢蹄子是防粽子的！”杜康扶額歎息，“你确定不先看看？萬一長得真的很漂亮呢，那你豈不是賺大了？”
“嗯……你說得好像也有點道理。”甯采誠動作一頓，擡起頭，決定詢問專業人士的意見，“那應該買點什麽？牛眼淚，還是楊柳葉沾露水？我記得以前看的一些民俗文裏面有提到過，用這些就能夠看得見平常人看不見的東西！”
“狗還能看得見人看不見的東西呢，你咋不去換一雙狗眼？”杜康嗆他一句，揮手掠過他的眼前，一道靈力打上，“擡頭，自己看！”
甯采誠下意識地擡頭……然後愣住。
聶小倩并不是直接附着在甯采誠體内的，而是類似于以他所處的位置作爲一個标記點，從而能夠時刻跟随，主要表現形式是漂浮在上空的區域内，并不會随着甯采誠的仰頭而移動，就此避免了出現“頂級卡視野”操作的情況。
此時的聶小倩身着一襲古裙，身形凹凸有緻，長發如瀑，一副睡美人的形态，看得甯采誠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他伸出手，緩慢地探去，然後……直接穿了過去。
“救救救救命！”甯采誠一下子跳起來想要推着杜康跑。
這自然是沒有成功的，哪怕杜康沒有擺出紮馬步一樣的姿勢，而是呈現放松狀态地站在原地。他也沒有能夠推動杜康分毫。
“不要大驚小怪……我早就看到了還在這，說明我不怕她作妖……”杜康示意甯采誠冷靜，“怎麽是這種反應，不喜歡嗎？”
“那可是阿飄！”甯采誠瞪大眼睛道。
“是啊，怎麽了，你之前不是都說靈氣複蘇時代到來自己已經開啓修行之路，準備踏上人生巅峰了嗎？”杜康一攤手，“我還以爲你早就已經有所準備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那隻是随便說說而已……”甯采誠果斷認慫，“我還年輕，我還很強壯，我還能一夜八次！我不想被榨幹啊！”
“騙兄弟可以，不要騙自己，”杜康冷笑兩聲，“還有，你根本就是隻在擔心被榨幹這件事吧！”
“那當然，誰不怕被榨幹？你不怕嗎？”甯采誠說得相當理直氣壯。
“理論上來說我是需要怕的，但是實際上出發這種情況不可能發生。”杜康說道，“再說了，你直接修煉不就好了？我這裏功法還挺多的，總有一門适合你。”
“好啊，那麻煩給我找有沒有什麽大歡喜合歡功之類的……”甯采誠越說聲音越小，因爲看見了杜康那認真的表情，意識到根本不是在開玩笑。
“真有？”
杜康沒有回答，而是直接指了指甯采誠頭頂飄着的那隻聶小倩：“如果不是真的，那就請用你那本科壓線，大學挂了十三門課的學識，從科學的角度來解釋一下這種現象？”
“挂了13門課怎麽了，最後還不是順利畢業了？”甯采誠驕傲地一挺胸，“這說不定就是什麽全息投影技術，隻不過将投影設備做到了微分子級别所以無法以肉眼觀察到而已……好吧，相對比起科幻，我決定還是選擇玄幻，義父，請給孩兒功法！”
“上道！”
杜康樂了。聽說有謠言說“男生之間都琢磨着如何當對方的爸爸”，在這裏澄清一下，這不是謠言。
不過他并沒有直接将功法列出來給甯采誠選，而是先饒有興趣地問：“爲什麽相對比起科幻你會選擇玄幻？”
“這還用問，科幻是我這種沒腦子沒錢的人玩的明白享受得了的東西嗎？這一點都已經在我過往的受教育過程之中驗證過無數遍了，人急了什麽都做得出來，數學題做不出來就是做不出來……至少玄幻還有點機會吧，偉力歸于自身！萬一我真是什麽修行天才呢？”甯采誠給出一套相當有理有據的分析。
“還挺合理。”杜康點點頭，“那你想要什麽功法，真的要什麽大歡喜合歡之類的？”
“我靠，你還真有？”甯采誠驚呼，随後連忙搖搖頭，“還是留着給有緣人吧，至于功法……讓我想想，有沒有那種不用自己修煉，擺爛挂機就能夠自主修行的？”
“有，但是别想了，你不合适。”杜康說道。
事實上，杜康自己修煉的那套由關羽贈予的功法，就是完美符合甯采誠所說的這種需求的。
倒不是杜康吝啬，不願意将這功法給甯采誠修煉——問題在于這功法是相當看資質的，而且會極大地減慢本該擁有的修煉速度，原本是一等的修煉速度會被降低到三等。
而杜康之所以能夠在修煉速度被降低之後，還是頂尖天才的水平……是他的資質好到已經超出頂尖天才太多，除開這一點之外，還有一個穿越時間加速修煉的卡bug操作。
眼下靈氣複蘇的大環境，在沒有後遺症的前提之下，修爲提升得越快，能夠獲得的待遇就越好。雖然說是死黨，還有戲稱義父，但杜康也不可能真像是爸爸一樣當保姆全程提供幫助，所以甯采誠終究還是要靠自己的，自然不可能用得上杜康修煉的這套。
甯采誠是個聰明人，除去在學習上和泡妹上的遲鈍之後，這些方面的事情他很容易就可以想清楚，再者之前那個也是純屬抱着試一試的心态，于是很快便作出了正确的選擇：“義父！那你幫我選一套合适的吧！”
他對于修行這方面的事情，可謂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自然是交給杜康來選擇最爲合适，反正他相信杜康不會害他。
“滾蛋，你還叫上瘾了！”
杜康沒好氣地說道，搖了搖頭，回想了一下自己所知曉的那些功法，“還是先練金剛長壽功吧，白天練金剛功，晚上練長壽功，算是打基礎的，等到你正式踏上修行之路後再說修行功法……這兩套屬于調整身體機理的，可以一直練。
你之前的身體應該是虧損得太厲害，雖然近期有這隻阿飄爲你打基礎，改善身體，但仍然還是有許多欠缺之處。”
能夠被上面選中推廣開來的功法，自然是擁有普适性的，和什麽中小學生體操差不多，隻要不是特殊原因一般都能起到鍛煉作用，甯采誠沒有什麽特殊體質，選擇這種名門正派的傳家功法修煉再爲合适不過。
“我那是因爲工作熬夜而搞虛的，不是獎勵自己！”
甯采誠攥緊手機，準備回去之後先清空浏覽記錄和那些珍藏……有一隻阿飄在，那當然是隻能忍痛割愛，以防社死了。
至于他身體虧空的真實原因？那當然是二者兼備了，工作壓力大就要找渠道放松，越放松壓力就越大，直接惡性循環。
說罷，甯采誠連忙轉移話題，又擡頭看了一眼聶小倩，發現她仍然處于閉着眼睛熟睡的狀态之中，終于忍不住問出了老早就想問的問題：“所以，這隻阿飄……她是爲什麽要這樣做啊？”
“你覺得有什麽原因？”杜康反問。
“額……按照小說電影裏面的一貫套路，應該是我不知道什麽時候幫了她一把，然後忘記了，她感恩在心，來找我報恩？”甯采誠略一思索，回答。
“你怎麽不說她以見你的樣貌然後就愛到不能自已于是決定和你私定終身呢？”
“雖然我确實有那種等級的顔值，但我實際上還是更加渴望有深度的關系，而不是因爲表面的優秀誕生……好吧，如果真是的話也不是不能接受……”
“然後覺得人鬼殊途決定把你變成阿飄長相厮守。”
“那還是大可不必的！”甯采誠連連拒絕，覺得自己還是沒怎麽體驗過人世間的美好沒有必要這麽早就成爲一隻阿飄，随後便又嘿嘿笑着問，“義父，您就直說了吧！我知道你肯定知道！”
不是隻有女裝才具備“隻有零次和無數次”的屬性，類似“義父”、“爸爸”這一類的詞彙同樣也是，隻要有一次開了口，那麽之後也就格外順口了。
“我之前不是和你說過了嗎？”杜康笑了笑，将聶小倩與甯采臣之間的故事總結概括一下，說了出來，“就是你曾經作爲一個海王，把她給PUA到根本離不開你，讓我想想，好像是先批判容貌身材，然後再批判存在價值……啧啧，相當狠呢。”
甯采誠：“……”
默默地擡頭，又看一眼，甯采誠隻覺得那隻漂亮的阿飄忽然變得有些恐怖起來。
“哈哈哈，什麽以前啊，我哪有這樣的本事？你肯定是開玩笑的吧，除非是什麽前世作孽今生償還的爛俗劇情？我的前世不至于這麽爛吧，哈哈哈，話說回來，我叫甯采誠，這又是一隻女阿飄，總不能我的前世是甯采臣，然後這是聶小倩吧？哈哈哈……”甯采誠笑着笑着便有些笑不出來了。
衆所周知，根據笑容守恒定律，笑容不會消失，隻是轉移到了其他人的臉上。
杜康露出微笑，眉毛微挑，有些驚歎地誇獎。
“這你都能夠誤打誤撞給猜出來？”
甯采誠聞言，沉默良久。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甯采誠四下尋找，似乎是想尋找一碗白米飯來拍在桌子上。
“可不可能的，直接問一下當事人不就好了？哦不對，當事阿飄。”杜康一擡手，四周靈氣被彙聚而來，往聶小倩的方向灌輸而去。
他還是很好奇的，有一種吃瓜群衆聽八卦的興趣，
當年自己離開之後又發生了什麽事情，爲何甯采臣會轉生？爲何是聶小倩最先出現在甯采誠身邊？其他的那十幾頭鲲去哪了？
PS：烏拉！
烏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