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修行者，無非……”
“吾觀古今，天資卓越者衆，然無人可脫得此律……”
“嘶……”
杜康又重新看了一遍無名功法，發現這一點好像還真沒說過。
開篇就是開天以來所有修行的套路總結，然後就是各路天驕都不行，還得看我自創一套的話……誰知道這裏面的天驕是什麽地步？
村裏面的天驕也是天驕，都城裏面的天驕也是天驕，那能一樣嗎？
這就和前期低端副本“鬥王強者恐怖如斯”，後期高端大戰“鬥帝不過爾爾”一樣……地方不同，這标準自然也是不一樣的。
這麽一來，沒有一個細緻标準判定的話，這無名功法的上限，自然也就無從談及了。
杜康一開始也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一直是将自己放在常人所能夠理解的天才去判斷的……可如果功法裏面說的天驕全都是從古至今有名有姓的那批絕世天才呢？
那裏面的普通人……
杜康默默看了仍然在介紹《金剛長壽功》由來的韓衛一眼，确定是這位應該是肯定不夠格成爲“普通人在普通環境下的修煉速度”裏面的普通人的。
“怎麽了，是有什麽事情想要說嗎？”一直在關注着杜康的韓衛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杜康的注視，停下來問道。
“倒也沒有，不過……肯定不是隻有這一套修煉功法吧，還有其他的嗎？”杜康詢問。
《金剛功》和《長壽功》雖然一個主外一個主内，一個适合白天練一個适合晚上練，但總的來說肯定算是一套的。
“當然不是，這一套是作爲适應性最廣的功法之一而列入我們的可選修煉功法首選名單裏面的，因爲‘不分男女皆可習練。不論肥瘦病殘、不講東西南北、不拘室内野外習練’，這樣的條件太寬松了，類似的還有太極拳、八卦掌、八段錦這樣的修煉功法。”韓衛連忙回答。
這些消息都算是保密的，但對于杜康而言肯定又不算了，如果杜康需要，韓衛巴不得全部說出來給杜康聽……像杜康現在的身份地位，随便一句話和随手給的一些東西，都有可能起到極大的作用。
“诶，你說的功法裏面怎麽沒有佛門的？”杜康發現其中的一個問題，好奇問道，“佛門不可能不配合吧？”
“當然不可能不配合，比如金剛經這種……但是佛門一般都要配合戒色戒葷之類的，所以包括我在内，也就沒有太多了解……需要我現在查一下嗎？”韓衛說的有些不太好意思。
“不用了，我就是随口問問。”杜康搖搖頭，對于這一點的原因也是很了然。
有道是“黃天在上，我與賭毒不共戴天”，盡管絕大多數都是在玩梗，但也能夠體現得出各位對于這一點的重視。
道教雖然也有清心寡欲一說，但也不至于像佛門那樣，尤其是正一教還允許結婚生子，就更顯得寬松了，所以選擇功法的時候有些偏向估計也很正常……
“回頭我再想想有什麽适合的功法。”杜康看出了韓衛的願望，也不吊胃口，專門提了一句。
自己的這個功法肯定是不行的，倒不是舍不得，而是……這玩意傳出去就是害人啊！
“以我的能力，修煉速度都還隻是這樣的話，那如果換成一個真的平常的天才來，那估計也就真的連普通人都不如了……”杜康逐漸認清了這個事實。
都說不能把自己看高了，但杜康卻發現自己好像一直将自己看低了，還需要不停地更正自己的上限。不得不說，這種體驗還真是挺舒适的……
韓衛聞言，頓時大喜過望，杜康的身份肯定不至于說了不做，而且肯定也能夠拿得出來，拿出來的還都是好東西……這次怎麽說都能夠算他一份“暗示”或者“配合”的功勞。
雖然說他的功勞已經很多了，而且他也不算太在乎……但是誰又會拒絕功勞多呢？
更何況，那可是杜康拿出來的修煉功法！以土地印和靈力水稻的效果來看，修煉功法又會差到哪裏去？
杜康出品，質量保證！
……
“所以說，适合掌管這裏土地印的人選，有了嗎？”
吃過飯後，老人迫不及待地帶着學生繼續去研究靈力水稻去了，杜康也沒有選擇去妨礙他們的工作，而是向韓衛詢問。
“目前有了幾個初步的人選，”韓衛立刻調出相關資料給杜康看，“都是值得信任的，主要是考慮到如果要完整發揮土地印的話，需要一定的修爲……”
“……修爲方面其實可以做進一步的放寬，在種植水稻這裏，我可以稍加調整。”杜康想了想，“讓操作難度變得簡單一些，應該是沒問題的。”
無非就是在制作土地印的時候，将更多的地脈和土地印連接在一起，加以一個小小的法術，讓通知土地印的人，在使用一些基礎功能時，可以得到大地靈脈的更多配合而已。
打個比方，老式飛機控制襟翼的時候，大多是鋼索控制，純機械傳動。
這種方式的優點是簡單直接，成本低，而且飛行員可以直接體會到飛機的負載情況，有利于更好地掌控飛機。缺點就是駕駛員的體力付出大，尤其是惡劣天氣或者飛機重載的情況下，對飛行員的體力要求就更高，甚至有可能出現天氣極端惡劣，飛行員根本轉不動舵的情況。
放在土地印這裏，就是杜康剛開始給韓衛的那個，最簡單初始，完全符合社稷書上所記載的制作方式。
不能說編輯社稷書的社神稷神考慮不周全，因爲要考慮到另外一點……那可是真真真正的土地印，社神所用的土地印又豈能是土地公所用的土地印能比的？對于社神來說，能有缺少靈力，用不動土地印這種說法嗎？
放在飛機上，就是一個超人坐在飛行員座位上，需要考慮的不是風太大導緻飛行員轉不動舵的情況，而是舵和鋼索受不受得住超人的力量……以及，超人會不會覺得麻煩直接自己跳出去扛着飛機飛。
杜康不用土地印的原因就在這——相對比起來說，他就是那個不用飛機也能帶着一群人飛的超人。
而杜康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給這飛機，也就是土地印稍加一些技術升級，将鋼索傳動系統改爲現在更多飛機采用的，電動和機械混合的，飛行員手中的舵并不和襟翼直接鋼索相連，而是通過改變舵的位置，讓電子信号發出反饋，從而控制電動傳動系統帶動襟翼轉動……這樣一來，自然就不需要飛行員費多少力氣來操控了。
至于能否做到？這不是一個問題，因爲大地靈脈會配合的。
在主要輸出力的配合之下，這樣的一個法術，不需要考慮适用性或者無法完成的問題，因爲隻需要有“杜康說的”這一點就足夠了。
“真……真的？？？”韓衛眼中頓時幾乎要放出光來，如果不是他還沒有掌握“靈眼術”的話。
“當然……僅限于水稻種植的相關地區土地印哈。”杜康補充。
倒不是杜康刻意爲難其他地方的，而是——這大地靈脈也是有限的，需要大地靈脈出力配合，一點無所謂，抽幹了怎麽辦？這一點是必須要考慮到的，才剛開始靈氣複蘇沒有多久，對于大地靈脈的使用還是要緩着點來。
“好的好的，沒問題！”韓衛連連點頭，提供幫助就可以了，提供幫助的多少，如果受幫助的那一方還有要求，那就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了……當然，那些明明是地震受災區，結果往人家那寄一堆千紙鶴的，還不如不幫呢。
“我看院士他老人家就很不錯，很适合作爲這個掌管土地印的人選，剛好也可以爲以後做準備。”杜康點點頭，說道，看韓衛還有些茫然，就又補充了一句，“院士很老了。”
“是的，院士很老了……等等，您的意思是？”韓衛不是傻的，聽到杜康含義如此明顯的一句話，頓時反應過來。
“古時候，土地公可都是要選擇有德有能之人來擔任的，我想，院士肯定符合這個條件。”杜康微微一笑，“人死了就是死了，但有些時候，有的人死了，其實還能以另外一種形式活着。”
韓衛怔怔地看着杜康，感覺今日份爲數不多的腦容量，再一次受到了核彈級别的沖擊。
有一個很有趣的理論是這樣說的——死亡分爲幾個階段，第一階段，指的是沒有心跳和呼吸，醫生宣布死亡，這是身體的死亡。
第二階段，就是追悼會、喪事，以及各種證件的注銷，這是人在社會關系上的死亡。
第三階段，指的就是當世界上最後一個還記得你的人也死亡或者是忘記了你的時候，那就是一個人徹底地死亡了。
人之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有的人死了，沒人記得他所做過的任何事情，而有的人死了，他所建立的功績，所創下的偉業，無論多久也不會被人忘記，這種人是不算死了的。
當然，被人尊敬地“活着”，或者是遺臭萬年的“活着”，這也是兩種不同的“活着”。
但杜康說的顯然不是這兩種，他說的是古今中外，有更多人所樂意去追求，而更加少的人能夠獲得的一種活着……
成神！
哪怕是理論上來說最小的神仙土地公，那也是正神，正兒八經有編制的神仙！
“這……也是您可以做到的嗎？”韓衛努力控制住自己被炸得有些飄散的思緒，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之後，詢問道，“封……神？”
講道理，關于封神的這一種可能，其實在杜康剛剛交付土地印的時候，就已經有人推測到這種說法了。
既然能夠制作正神所需要的神器，那爲什麽不能夠直接封神？聽上去似乎是很合乎邏輯的一件事情。
隻是，因爲太過震撼，所以隻是被列爲可能之一，而并未确定。
要知道，在各種記載傳數裏面，土地公可是要上報天庭認證的……如果杜康就能做到這一點，那他又是什麽級别的大佬？
大佬自然是可以不按照程序來做事的，但那種級别的大佬究竟是哪種級别，也是韓衛他們猜不到的。
隻能說作爲普通人而言對于神仙的推測肯定是按照這個方向下去的，邏輯上沒有問題，但問題也就在于此……誰能知道神仙也是一群理論上來說需要007的打工神？
也就是杜康親眼見過才知道這一點，其他人肯定是無從知曉的……就連杜康自己剛剛知道的時候都被驚到了好一會呢。
“封神？”杜康想了想自己在觀看石玉葉封神之後聽石玉葉所說的話，再聯想到自己身上的社稷書，以這個做身份證物，封神肯定沒問題，便開口道，“也算吧，很簡單的。”
簡簡單單的七個字，聽在韓衛耳中，那叫一個震撼無比。
承認了，他又承認了！
是，當然簡單，對于大佬來說當然是簡單的啊！這就和尋常大多數人苦苦求而不得的月入過萬和大佬們的“先掙他一個小目标再說”相比一樣！
韓衛努力控制住自己不去細想。
“當然，距離那個時間還遠着呢，院士的身體很好，不必擔心，等到掌管土地印之後，受到靈力浸養，身體肯定又會變好一些的。”杜康又開口說道。
其實這也算是封神了，隻不過杜康沒有專門說明……在他看來這是不算封神的，包括石玉葉那一波也不算，口谕封神這種東西太有草台班子的既視感了。杜康覺得，還是那種有莊嚴儀式的才算，但那種他還沒見過。
“說起來，給魂體封神我也沒見過，也不知道有什麽形式上的差異……等回去之後找石姑娘問問。”杜康心想着。
“就是不知道等到有資格封神的人死要到什麽時候了……總不能再讓真言道長犧牲一下吧，這種事情不太好……”
想着想着，杜康便又有些想要開始代班了。
不過，在那之前，他還得先把土地印給做出來，以及，給院士說明情況才行。
PS：碼完了，這章又是四千！這樣算今天就是八千了（我沒睡覺就沒過一天）停電了我用筆記本碼的，感覺自己超努力！
古代章節會努力寫好寫有趣的，大家麻煩還是看一下~
不嘗試怎麽進步呢對不對？
以及，久違的·合租日記↓
路癡并不可怕，但路癡堅定認爲自己并不路癡是很可怕的。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出發去樓下的一家烤肉店，吃烤肉，距離就是過一條斑馬線，然後走個一百米的距離，隻轉一個彎。
才剛走到一半，阿星便疑惑道：“不是往這邊走的吧？”
我：“啊？是往這邊的沒錯啊，xx家烤肉，你不知道嗎？我們上次還來吃過。”
阿星：“我知道啊，但是我記得不是往這裏走的。”
我：“路癡就不要說這種話了……”
阿雪得意地笑了：“阿星啊，你這路癡程度，下次出來記得一定要開個導航。”
阿星果斷搖頭，堅決說道：“我真不路癡！肯定是我們沒去過。”
我放棄了糾正阿星的打算，反正再過十幾秒他就會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搖頭感慨道：“還好阿雪沒你那麽嚴重，他至少要再過一條街才會迷路。”
阿雪便也努力反駁起來：“我也不路癡好吧，那是意外罷了！”
我隻能“啊對對對”以對的時候，忽然看見一家曾來過的潮汕牛肉火鍋店，便随口和阿雪說“這家店就不太好吃，又貴”。
阿雪：“……這家我們來過嗎？”
我：“？？？”
這家比那家烤肉店還近！
看來，阿雪和阿星之間的路癡程度誰更嚴重，還需要進一步的判斷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