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金烏羽琉璃燈，可保萬年不變，億年不熄，隻需要以陣法調節陽光輸出的功率即可。這樣一來，倒是不必再制作什麽收集陽光的陣法了。正好，如果不和外界産生交互的話，被人意外發現的可能也就減少了許多，我接下來制作防禦和隐蔽的陣法來防止外人闖入即可。”
……
“這些先天土精，直接鋪在地上就太浪費了，而且恐怕也沒有什麽作物能夠直接受得住這樣的土壤，營養過于豐富的情況下也是會導緻作物死亡的。等到要種東西的時候，我從我那裏拿些稍微普通點的土來，根據作物不同，以不同的比例混合進去摻着用。”
……
“诶，要不把我種的那株蟠桃也挪過來吧？額，姐姐幫我種的！”
……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的遊曆也要盡快開始了，還得要帶上小玄一起去鍛煉它呢，不然等到真言道長走了之後它還不好當招搖山的山神，順便幫我照看一下這溶洞裏的東西……”
“既然你想讓小玄當山神的話，那等到你帶着它遊曆回來之後當山神的這段時間裏，就讓它跟着我再學一下各種作物的照料知識吧……”
迷迷糊糊之中聽見話語談論裏面出現自己的小名，盡管覺得睡得很舒服，但小玄還是努力地睜開眼。
有柔和的，暖洋洋的光出現在視野裏，但是什麽都看不清。等到第三眼睑緩緩縮回，眼前所見才變得清晰起來。
小玄眨了眨眼睛，覺得頭仍然有些暈乎乎的，但全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暖意，好像有着無窮的力量一般。
它按照習慣的姿勢伸了個懶腰，頓覺神清氣爽，這才站定，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隻是睡一覺的功夫，眼前的一切就大變了樣。
原本長着那些奇怪石頭，看上去有些陰森的溶洞，已經變成了一個空間極大，牆面、地面平整的空間，乳白色地面岩壁也都成了玄黑色，小玄試着一爪子拍了拍，隻覺得拍上了一塊比鐵還要硬的東西，連半點火花都沒擦出來。
一個小光球正在半空中緩慢地旋轉移動，光線并不強烈刺眼，恰到好處，所以小玄能夠直視，看見那光球之中的物體的真實面目——一盞透明的燈，燈裏面有着一根發光的羽毛。
杜康，石玉葉、雲霄、稷神正駐足中間，商量着什麽。
小玄邁動爪爪走過去。
“稷神願意教導小玄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不過我還是先問一下小玄的意思……小玄醒了？”
“醒了的。”小玄點點頭，在杜康和稷神之間來回望，大眼睛裏滿是清澈與好奇，“稷神要教我什麽呢？”
“就是你之前收了那個種梨老人的香火之後，幫他做的那些事情，驅蟲避害，然後可能還有其他的方面。”杜康俯下身來，笑撸貓頭，道，“小玄願不願意呢？”
“唔……學這個也會有魚兒吃嗎？”小玄認真思考了一下之後，問道。
“不僅有魚兒，還有其他的各種東西，”杜康說，“稷神可是大神仙，豬牛羊、各種瓜果，還有其他的山珍海味，到時候都能吃到的，再也不用爲吃食而發愁了。”
“确實，供奉的太多，我一般吃不了多少。”稷神深以爲然地點點頭，“往常也是分給一些踏實做事又缺香火供奉的小神小仙了。”
“那……有剛剛吃的那種嗎？”小玄滿懷期待地問，它就從來沒有吃過那麽好吃的東西。
“可能沒有那麽精緻好看，但一樣好吃是肯定的。”杜康不假思索道。
“好啊！”小玄果斷答應下來。
作爲一隻山野之間長大的玄貓，沒有莫名其妙生出靈智之前，饑一餐飽一餐才是生活的最真實寫照。也正是因爲如此，小玄的心裏對吃飽有着深刻的執念，在它的腦海裏，不用爲吃發愁就是極爲幸福的一件事了，爲此做一些事情是應該的。
“很好，那麽基本上就沒有什麽其他的問題了，唯一的一點大概就是城隍的代班。”杜康說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來，“總感覺才讓城隍去度假又讓他回來不太好……”
“我有一個辦法！”
石玉葉靈機一動，給出建議：“直接交給真言道人不就好了，反正招搖山的山神平日裏也沒什麽事，讓他再兼職一個城隍也無所謂。最主要是，隻要代班桂城城隍，真言道人就可以有合适的理由拒絕借調了，桂城又不像是那些大城市，沒有那麽多繁雜的事物需要處理，兩害取其輕，真言道人肯定會答應的！”
“石姑娘所言……好像甚是有理啊！”杜康一琢磨，從邏輯上來說竟然完全說得通。
“既然如此，那我等會兒就去找真言道長，與他說明其中利害，詢問他的意見。”
站在招搖山山頂，看着那群神仙愉快地參加遊會的真言道人歎了口氣，隻覺得神仙之間的悲歡離合并不相同。
一陣發自心底的寒意傳來，真言道人不由得打了個冷戰，但還是淡定地在原地。
再壞，又能壞到哪裏去呢？大不了就是要借調他的聞風而來罷了……總不能現在就來了吧？
……
現世，臨時會議室。
韓衛面帶淡淡微笑地坐在位置上。這事按照理論上來說和他沒什麽關系，但他作爲第一彙報人，而且是唯一在現場的人，也就隻能參與到會議之中了，畢竟有很多問題都要通過他來回答。
好在，不用他來動太多腦子。
“永樂六年，公元1408年，比上一次那本金書上記載的1529年又早了121年。兩者之間的記載載體不同，方式不同，文體不同，叙事形式也不同，留下記載的一個是普通人，一個是山神……雖然不能确定山神的身份，但那個山洞确實檢測到一些殘留的靈力反應，使得沒有蛇蟲盤踞其中。”
“沒有僞造的可能嗎？”
“基本沒有，地質檢測人員已經進行了采樣檢測，初步估計年代時間是能夠對得上的。”
“這樣一來……也就是說，基本已經确定了？”
說到底，距離杜康第一次人前顯聖，以及那地下金書被發現，也不過隻是過了一天多不到兩天而已，盡管金書看不出僞造痕迹，但還是有人心存疑惑……這是合乎情理的，不可能說僅憑一些表現和一件證物就确定如此重要的事情。
當然，這些懷疑并不妨礙之前的慎重對待，隻是爲了準備更多的預案來應對各種可能出現的情況罷了。
但是，這年代更早的石刻出現，幾乎将那些懷疑也定死。
“這世界上，竟然真的有仙人存在嗎？”
“繼續這麽猜下去也不是個事，将金書送去，石刻的事情也告訴那位，然後……直接詢問吧，如何？其實，說到底，這件事挑明了，對我們雙方都有好處。”
“同意。”
“可以。”
“附議……”
一連串的聲音發出，這項決定很快就被通過。
最後，自然是落實在韓衛的身上，由他來執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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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