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小黑睡得正香,忽然,他感覺自己的脖子被人提了起來。
很奇怪,他一個七十公斤的成年人,居然被捏着脖子提了起來?
迷迷糊糊間,汪小黑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卻是一把磨得很鋒利的菜刀。
一個激靈,汪小黑瞬間清醒過來。
“誰?是誰?你要幹什麽?”
汪小黑頓時驚恐的大叫起來。
不過,汪小黑并未聽見自己的聲音,反而是聽見了幾聲狗叫。
很快,汪小黑發現了不對勁,他面前的這把菜刀,有點大的離譜了。
還有,自己的手腳,怎麽有點短?
等等,眼前的這個黑呼呼爪子是誰的?
“汪汪汪……(我這是怎麽了?怎麽了?)”
汪小黑大叫,然而,又是幾聲狗叫響起。
“别叫了,唉,誰讓昨天秋生把公雞烤了吃,如今,就隻能用你的血了。”
文才歎了口氣,将菜刀放在了一隻小狗崽的脖子上面。
這隻小狗崽很小,大概也就兩三個月大,全身烏漆嘛黑,妥妥的一隻中華田園小黑犬。
這個時候,汪小黑也看見了菜刀後面的那個恐怖的巨人。
“嘤嘤嘤……”
汪小黑嘴裏又傳出了一些驚恐的叫聲。
這一刻,汪小黑終于是知道了,自己居然變成了一隻小狗崽。
“秋生,文才,院子裏的公雞呢?”九叔從拐角處走了過來。
“文才?你在幹什麽?”九叔說道。
“啊師父,公雞找不到,秋生說,可以用黑狗血代替。”文才打了一個哆嗦,連忙說道。
“嗯?你這家夥,我就說,難怪昨天的晚飯怎麽是烤雞,母雞不烤,烤公雞?”
“這小狗崽可是我專門找别人買回來養着的,你這就要給我殺了?”
九叔雙目一蹬,作勢要打。
文才頓時吓了一跳,連忙松開了手裏的小狗崽。
“秋生抓不到母雞,隻抓住了公雞……”文才連忙避開,解釋了一聲。
“嘤嘤嘤~~”
汪小黑掉在了地上,痛呼了一聲。
然後原地打了幾個滾,趴在了地上。
咋一看,甚是可愛,不過,脖子上的那道刀痕,卻是差點就要了他的小命。
隻差一點點,就真的割開喉嚨了,皮毛都被切開了。
“你們兩個,真是不中用的家夥。”九叔頓時就知道了是怎麽一回事。
現在已經是深夜,就算是去鎮上買雞,也來不及了。
今日,是任老太爺遷墳的日子。
任老太爺被放置在義莊上,準備明日找尋好穴,立刻下葬。
隻可惜,剛剛看了一下屍體,居然已經開始屍變,指甲和獠牙都已經長了出來。
可以說,今晚必定是要屍變,然後暴起殺人的。
因爲任老爺的強烈要求,九叔也無法焚燒了這具僵屍。
所以,隻能用公雞血,混合黑墨,再用八卦鏡注入法力,放入墨鬥中,彈線封印棺材。
隻可惜,他那兩個廢柴弟子,昨日居然将院子裏唯一的一隻公雞給烤了吃了。
其實,他可以用自己的血,九叔體内的血液,蘊含法力,可以說比公雞血和黑狗血更爲的強大。
不過,這血,放的可不少。
放血也就意味着九叔的法力會削弱,所以,九叔又怎麽可能會用自己的血呢。
最終,九叔還是将目光放在了小狗崽,也就是汪小黑的身上。
“罷了,罷了,放點血吧,正好,還有一顆發潮了的補血丸。”
說着,九叔就俯下身子,将想要逃跑的汪小黑提溜起來,更是将菜刀撿起,朝着停屍房走去。
不多時,九叔就來到了停屍房内的一個法案前。
文才和秋生也都來到了近前。
“師父,用黑狗血嗎?”文才詢問道。
“不用黑狗血,難道用你的血嗎?”九叔狠狠的瞪了文才一眼。
後者立刻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多說。
要不是兩個弟子的法力不夠,他是真想用文才和秋生的血的。
幾秒後,九叔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們幹看着?要讓我來動手不成?”
“啊噢噢我來,我來。”文才連忙應道,伸手接過刀和汪小黑。
緊接着,就見文才就準備将刀放在了汪小黑的脖子上。
不等文才用力,九叔一個暴栗就敲在了文才的腦門上。
“你這家夥,拿我的話當放屁呢?算了,我自己來。”
九叔恨鐵不成鋼。
當即,用菜刀将汪小黑的左前爪的毛剃了個幹淨。
“這裏。”九叔将菜刀塞在文才手指,指着前爪說道。
“哦哦,是師父。”文才連忙應道。
汪小黑知道自己即将要被割傷,自然是極力掙紮,隻可惜,完全沒有任何作用。
随後,一刀劃過,直接割開了一道口子。
頓時,鮮血溢出,滴落在了下方的碗中。
汪小黑隻感覺自己的手上一痛,然後,便感覺到自己似乎越來越虛弱了,同時,也越來越困。
“雖然少了點,不過,應該也差不多了。文才,把繃帶拿來。”
不多時,九叔就将汪小黑左爪的傷口包紮好。
随後,走進了屋内,拿了一粒有些發潮的小藥丸,塞進了汪小黑的嘴裏。
不過,此刻的汪小黑已經昏死了過去。
藥丸并未被吞下。
九叔見此,卻是直接打出一道法力,将藥丸包裹,送入了肚中。
随後,九叔就将汪小黑放在了一旁的稻草堆上。
緊接着,便開始施法……
不多時,施過法的血墨便倒在了墨鬥内。
文才和秋生在九叔的吩咐下,開始給棺材彈線。
“記住,每個地方,都要彈。”九叔叮囑道。
“知道了,師父。”兩人應了一聲,規規矩矩的彈線。
九叔見此,點點頭,便要離開。
不過,就在這時,九叔又想起了什麽,指着還在昏睡的汪小黑,道:
“文才,待會你彈完線後,記得給小黑弄點吃的,别讓他餓着了。”
“是,師父。”文才點頭應道。
叮囑完畢後,九叔這才離開了停屍間。
文才和秋生也認認真真的開始給棺材彈線。
不多時,兩人就彈完了。
“檢查一下,看看哪裏還沒有彈。”秋生說道。
“還有呀。”文才點頭說道。
“在哪?”秋生認真的詢問道。
“這裏呀。”文才說着,卻是将手上的墨汁彈在了秋生的臉上,而後笑嘻嘻的跑了。
“你這家夥。别跑。”秋生頓時反應過來,追着文才打鬧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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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