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軒料錯了一件事情。
林賓其實還未回歸。
雖然已經成功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并且捎帶手的還把總任務給完成了……
這就好像是讓打新手村的一個小BOSS,結果不僅打了小BOSS,還捎帶手的沖進了敵軍城堡,把通關大BOSS也順帶給幹了一樣。
已經可以算是超額完成任務。
收獲也是相當喜人。
但林賓清楚,這個位面是白色位面,也就是說現實世界對這個世界是接納多于敵視。
也就意味着未來至多數年之後,這個世界便會融入現實世界之中……
因此,完事後褲子都不穿就跑是要不得的。
不然未來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會多出一大堆的敵人。
隻要提前布局,也許将來的某一天用的上也說不定,再說也不過順帶而爲的事情而已。
“世民兄,這位便是陰癸派的祝玉妍祝宗主,陰後大名,想必你也是如雷貫耳吧。”
林賓微笑道:“慈航靜齋已經不存在了,沒有慈航靜齋的幫助,世民兄你又沒有大義之名,想要戰勝李建成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不過若是有了陰癸派的協助,想來你應該能輕松很多……當然,最重要的是陰癸派要的不多,她們不像慈航靜齋那樣,将自己置于高高在上的位置,哪怕伱将來成爲了一國之君都要仰視她們,陰癸派所求,不過是正名而已!”
李世民聞言眼睛一亮。
看着陰後這位一代宗師對着他盈盈拜倒,行臣子之禮,道:“民女祝玉妍,拜見秦王殿下……陰癸派從不欲稱霸天下,隻想要證明縱是女子,也是足可與男兒相提并論,民女要求并不多,聽聞秦王之妹李秀甯亦是巾帼英雄,民女所求便是等到将來秦王大定天下之後,可封她一個能匹配其功勳的官職,同理,我陰癸派若立下汗馬功勞,也當論功行賞而非限定于男女之别!”
旁邊。
李秀甯忍不住眼睛一亮,看着祝玉妍的眼神多出了幾分熱切,她自然明白祝玉妍的意思,看似在爲她求功,實則是要利用她女子的身份,爲陰癸派争取更多的利益。
但她受益更大。
而長孫無垢更是好像找到了組織一樣。
眼巴巴的看向了李世民。
李世民哈哈笑道:“祝宗主可真是給本王找了一個難題,但你的提議很有道理,本王屆時必然會想辦法玉成此事。”
“若如此,多謝秦王殿下,陰癸派必然會竭盡全力,協助殿下登頂大寶,開創千秋不世之霸業。”
祝玉妍的态度很是恭謹……
這也是林賓吩咐她的,多鞠幾個躬,态度上的謙恭損失不了什麽。
而依托于祝玉妍的态度。
李世民顯然對陰癸派的力量也很是動心,雙方之間可謂是一拍即合。
這一刻祝玉妍甚至忍不住開始後悔起了自己是不是消磨慈航靜齋消滅的太早了?
真想看看她們從多年前就開始布局的合作對象被自己掘走的模樣啊。
出來之後。
林賓猶還在對跟在自己身後的祝玉妍吩咐道:“做的很好,記住,以後就一直這樣,不要總想着讓女性淩駕于男性之上,那樣沒人會願意跟你們合作的,而且現在這個社會,女性處于弱勢……與其想着淩駕,倒不如先尋求最基本的權益,比如男女平等,要知道男女之間,素來不是東風壓了西風,就是西風壓了東風,因此哪怕你明面上追求的是男女平等……但隻要你能成功,其實某種意義上你就已經勝利了,你的目的從未變過,隻是改了個說法而已。
祝玉妍輕笑道:“公子這就說錯了,難道就不能兩人都站着嗎?”
林賓嗤笑道:“那也得有人彎腰低頭才行吧?”
“這……公子說的甚是,玉妍會依照公子的吩咐,與這李世民認真合作,絕不起别樣心思。”
祝玉妍深深看了林賓一眼,心道這個是懂行的。
林賓說道:“那就行,李世民體内有胡族血統,對于男女尊卑看的不是太重,跟他合作爲陰癸派正名的希望是最大的,從這點來說,他們是你最好的合作對象。”
“是,玉妍謹記公子吩咐。”
祝玉妍面對林賓,言聽計從。
如果說之前多少還存着幾分利用的心思,現在她算是打定了主意,就盤死在他身上了。
連慈航靜齋都在他的算計下輕易覆滅。
這人看似年輕,但手段是真黑真陰,恐怕梵清惠到現在都還在迷茫慈航靜齋到底是怎麽沒的。
祝玉妍可不想自己的陰癸派在不知不覺之間,走上了慈航靜齋的老路……既然不想做敵人,那麽自然就隻能做朋友了。
與他合作,某方面來說,陰癸派是占了天大的便宜了。
祝玉妍說道:“公子可還記得之前答應玉妍的事情?”
林賓說道:“你是說助你吸納邪帝舍利之事?”
“陰癸派自是全身心與公子合作,這麽一來,玉妍實力越強,對公子豈不是越好?”
“說的很對,隻是我這邊有個問題。”
林賓歎道:“邪帝舍利蘊含獨特氣息,會被你們所有的魔門中人所感知,這一趟趙德言還有席應等人都是白跑了一趟,給你陰癸派打了白工……他們這會兒應該正心有不甘呢吧?”
“公子說的是呢,不過這跟咱們有什麽關系?玉妍當時爲了覆滅慈航靜齋,可是直接就跟他們承諾,隻要他們出手助玉妍一臂之力,這邪帝舍利玉妍還真就不要了。”
祝玉妍輕笑道:“所以慈航靜齋覆滅之後,玉妍依循吩咐,轉身就走,而且帶走了陰癸派所有的弟子,從這點來看的話,玉妍也應該算的上是言而有信,他們之後就算是把慈航靜齋給翻個底朝天的話,也跟玉妍扯不上關系了……至于公子的擔憂的話,玉妍倒是有辦法,畢竟聖門中人對聖舍利都極爲了解,自然都有控制其氣息散溢之法。”
“哪裏?”
“公子請随玉妍來,所有的準備都已經做好了。”
祝玉妍往前走了幾步,示意林賓跟着她。
半個時辰之後。
兩人來到了陰癸派的另外一處駐地,内裏防守倒是比起之前的駐地還要來的嚴密幾分。
而當林賓跟着祝玉妍踏進門中,卻隻感一股熱浪襲來……
屋内并非尋常大廳的建築,而是一處頗爲精緻的的彎月型浴池。
通體以玉石雕琢而成,看來頗爲奢華……
而池中并非清水。
而是一種淡白色的液體,向上冒着蒸騰的熱氣,房間裏遍布着一種淡淡的淺香。
“這是……”
“此乃石乳玉液。”
祝玉妍看到林賓愕然的眼神,微笑道:“公子不必誤會,千年石乳玉液自然是極爲珍貴,但這些液體不過剛剛形成數年之久,說珍貴确實珍貴,但也真沒什麽用,但因爲這些液體都是自石中滲出,内質特殊,可以起到與水銀類同的效果,公子隻要在這玉液之下取出聖舍利,就不會再被人察覺了。”
“你倒是用心了。”
“玉妍能得聖舍利的部分功力,還要多謝公子,自然要盡心些……公子,玉妍爲您更衣……”
“等等……你……你這是什麽意思?”
祝玉妍抿嘴輕笑道:“公子不懂玉妍意思麽?”
林賓皺眉問道:“祝宗主,咱們敞開天窗說亮話吧,你到底什麽意思?我所知的祝宗主雖然煙視媚行,但那不過是僞裝而已,你并不是人盡可夫之人,我也不覺得我體内有什麽王八之氣,虎軀一震便讓你春心蕩漾,納頭便拜……”
“公子說笑了。”
祝玉妍本來心頭還頗有幾分以色侍人的委屈,縱然知道這是最好的選擇,但好歹堂堂一代宗師,卻要用身子來侍奉他人,她如何不覺得委屈?
可聽到林賓的話,她卻忍不住輕笑出聲,隻感覺面前的這小子本來就不讨厭,如今看來雖然理論知識豐富,但實際經驗無限接近于零?這麽說來豈非還是她賺了?
她說道:“玉妍也沒什麽别樣的心思,玉妍願在公子留下的這些時日裏盡心侍奉公子,隻是想懇請公子一件事情,公子帶婠兒離開之後,莫要讓婠兒步上玉妍的後塵,讓她将天魔大法修至大圓滿,如此玉妍足感公子大德。”
林賓點頭,理所當然道:“這是自然,我豈是那種不知輕重之人……等等……”
他解釋道:“等等……祝宗主你誤會了,我們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啊,我們是清白的。”
“玉妍自然知道公子跟婠兒現在是清白的,但将來沒有玉妍這個師尊的看管,誰知道她會不會犯下什麽過錯呢?玉妍不僅請公子自重,更想請公子在另外一個世界代爲執行師公之責,若她有春心萌動之時,便由公子嚴懲,公子放心,玉妍與公子的緣分僅僅隻到你離開這個世界,便算做對公子的答謝和報酬了吧。”
祝玉妍苦笑道:“其實玉妍本也不想這麽做,隻是連天魔大法都輸給了公子,陰癸派怕是已無公子看的上眼的東西,想來公子也對姹女大法這種采陰補陽的法門不感興趣吧?玉妍想了想,可能也隻有自己的身子才能入公子法眼了,這一點,玉妍還是有着幾分自信的。”
“這這這……這多不好,這交易實在是太不純潔了……不可以……等等……你幹什麽……妖女你要幹什麽?你不要過來呀……”
林賓有些語無倫次了。
可祝玉妍卻俨然是個行動派。
見林賓喏喏的不欲配合,索性沖上前來,輕易便制住了林賓雙手,輕輕一推……
這一刻。
林賓忘記了若他施展神降術,可以在短時間内擁有比拟宗師級武者的實力。
也忘記了太極拳本身最擅長的便是卸去這種推搡之力。
更忘記了他手中還有等離子手槍和湛藍玫瑰這種大殺器可以讓祝玉妍投鼠忌器。
慌亂中,已經直接被祝玉妍推進了池中。
……………………
年少不知少婦好,錯把少女當成寶。
林賓到現在,真切的認爲這句話真正是至理名言。
試問哪一個少年沒有一個淳樸而又天真的夢想?
希望在自己最爲年少的時候,能夠遇到一個風情萬種、和藹可親的大姐姐。
這個大姐姐美麗、溫柔、腼腆……
林賓的這個夢,實現了。
當天傍晚。
當婠婠與祝玉妍坐在一起用餐的時候。
詫異的發現她的祝師臉色滿是愁緒。
隔三岔五的便要伸手敲敲自己的腰,看起來一副食欲極爲不振的模樣……臉上更是帶着些微感歎和唏噓。
婠婠關切的問道:“祝師,您怎麽了?”
“沒什麽,隻是突然感覺……爲師真的是老了。”
“祝師您瞎說什麽呢?咱們兩個一起走出去,别人可都會說您是婠兒的姐姐呢。”
“唉……爲師雖然外表仍然青春年華,但年紀是騙不了人的,爲師終究是老了。”
祝玉妍語氣幽幽,用略帶沙啞的聲音蕭索道:“有些事情……跟年輕人真的沒法子比的,那小子,跟牛犢子似的……”
說到最後一句,她聲音已經極爲輕微。
顯然是怕婠婠聽清。
以色娛人,不過是爲了陰癸派的未來……
雖然已經許了白清兒爲陰癸派的下任傳人。
但祝玉妍的心思其實從不曾變過。
如果可以,祝玉妍顯然還是希望由修煉成天魔大法第十八重的婠婠來成爲陰癸派的下任宗主,白清兒,不過是個磨刀石而已。
所以哪怕師徒兩人将要分開,祝玉妍還是想盡自己可能的,多爲婠婠鋪設一條平坦的道路,能讓她更快的達至天魔大法巅峰的位置。
祝玉妍早就想清楚了,就這幾天而已,給那林賓些甜頭,她到時候就還是師父……
晚輩的事情讓他們自己折騰去,這林賓姑且也算是個正人君子,必然不可能做出言而無信的事情來,到時候,她也就可以放心的讓婠婠随他一起離開。
至于這幾天的事情,全當是兩人之間的一個不能向任何人分說的秘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