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說果然不出林賓所料。
任務并非是随機,而是輪回空間判定會對遏制這個秘境有作用,才會發布給輪回者。
因此,并不存在于輪回者失敗了,任務就沒有遏制作用了,就被直接跳過了的說法。
除非接連數次失敗,确定了并不适合目前的輪回者來進行曆練。
任務一直都在,隻是會被判定适不适合目前的輪回者……
從這點來說,輪回空間真的相當銀杏化的。
而這次的任務竟然是和氏璧。
自然讓林賓更加的高興。
大唐雙龍傳世界裏,若說最珍貴的兩樣寶物……
毫無疑問,一件是和氏璧,一件是邪帝舍利。
這兩樣寶物就珍貴程度而言,恐怕還要在《長生訣》之上。
别的不說,《長生訣》在大唐位面就遠遠算不上無敵,四大奇書除《長生訣》和戰神圖錄之外,另外兩項皆有傳承。
就如天魔策中最精華的天魔大法,陰癸派幾乎曆代都有人修習,這本身就是絲毫不遜于《長生訣》的法門。
可真正無敵者又有幾人?
劍典同樣亦是如此,最大的逼格竟然是讓甯道奇嘔血三升而退?
這老家夥炒绯聞的迹象實在是太明顯了。
而就如劇情中的雙龍,《長生訣》确實是幫助兩人彌補了習武太晚的缺陷,但如果隻是修煉《長生訣》,兩人的上限怕也就是比甯道奇高上一個層次而已。
可得了和氏璧的幫助。
兩人才有了更高的無限可能,而邪帝舍利則讓這個可能的途徑被無限拉短。
這才能讓兩人少年習武,壯年時期便已經擁有了比拟大宗師級别的戰力。
林賓最擔心的就是和氏璧已經被人給奪走了。
可現在看來……
劇情進展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快,而且就算真的過去了也無妨。
劇情裏的雙龍之所以能獲得和氏璧,完全是因爲《長生訣》的神妙之處,與和氏璧達成了共鳴。
如今失去了《長生訣》,恐怕就算和氏璧已經擇主成功,也并不會如同劇情中破碎,而是仍然存在。
而隻要存在,他的這個任務就有成功的可能性!
除了這次任務竟然有足足三個月的時間,讓林賓有些猝不及防之外……
但細想也很合理。
雷蒙都說了之後的輪回曆練,難度都會飙升。
難度飙升,時間若是不夠怕是夠嗆。
而且大唐位面太過遼闊,時間如果稍短些的話,恐怕連趕路都不夠的。
那麽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搞清楚現在到底是處在一個什麽時間段,而和氏璧又是在哪個地方……
“如果還在靜念禅院就好了。”
林賓嘀咕了一聲,雖然這樣可能難度會大一些,但最起碼,劇情還不至于太亂套,他能有所依仗。
尤其看着面前這群已經隻剩下墓碑的先驅者,連輪回者的身份都被人剝了出來,很難想象這些人之前都幹了些什麽。
突的,林賓眉頭微動。
轉頭看向了遠處。
夜風飒飒,吹動樹梢綠葉激蕩,揚起一陣嗚嗚的風聲。
寂靜的夜晚。
有細碎的腳步慢慢的向着這邊走來。
林賓敏銳的聽力能清楚的聽到那蹒跚之意,是一名老者麽?
林賓悄悄躍上樹梢。
片刻後,看到一名已近花甲的老者挎着一個竹籃,慢慢的往這邊走來。
籃子裏裝的是天圓地方的黃色紙錢。
他來到墓碑前,艱難的屈膝跪在了地上。
這老者年齡已是很大了,簡單的動作做完之後,已經累的氣喘籲籲,他慢慢的拿出紙錢,一點點的燒在墓碑前。
給輪回者燒紙?
啥個意思?
林賓看老者并不通曉武學,應該隻是普通的平民百姓。
他慢慢的落在了老者身後,問道:“老先生。”
一聲簡單的稱呼而已,卻吓的老者一個哆嗦,直接坐翻在了地上,一屁股把燃燒的紙錢都給壓滅。
看到林賓,他驚叫着擺手道:“大爺……不……小老兒沒别的意思,就是……就是單純的受過這些天人恩惠,所以……所以才逢年過節來燒紙祭拜感念恩情,絕對沒别的意思,您别誤會,千萬别誤會……”
林賓柔聲道:“大爺,您别慌,我不是什麽壞人。”
應該也沒哪個壞人會主動說自己是壞人。
老者明顯是不信,隻是跪在地上不停的對着林賓磕頭。
“大爺您不用怕,我是好人,隻是有些好奇,你爲什麽要給這些天人燒紙呢?”
林賓聲音輕柔,已經帶上了幾分真氣。
這是暢飲賞善罰惡酒,功力大進之後才有的特性,能以長生真氣充斥生機的特性讓人安神定性。
果然,老者的情緒慢慢的不似之前那麽激動了。
他擡頭看了林賓一眼,問道:“你真的不是聖門的大爺?”
林賓說道:“聖門……是指魔門麽?我跟他們不是一路貨色。”
“哦,原來是虛驚一場啊。”
老者這才松了口氣,責怪的瞪了林賓一眼,不滿道:“不是我說你,伱這個小娃娃啊,躲在背後吓人很有意思嗎?還不趕緊扶老頭子起來,哎呦喂……我的老腰啊……”
林賓扶他起來,在旁邊坐下。
好奇的問道:“晚輩是外出遊曆,途經此地,看到這裏有天人墓碑,所以忍不住好奇……到底是誰給他們立的墓呢?”
“是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呗,除了我們,又還有誰會念這些天人的好呢?”
老者錘着自己的腿,說道:“唉,都在說天下大亂,都在争奪天下,又有幾個人低頭看過我們這些小老百姓,這些天人們雖然來曆成迷,但他們真的不是壞人呐,這群天人是突然降臨到我們曾家村的,當時曾家村正值戰亂,這些天人們明明身有要務,但還是留下來幫我們擺平了戰亂,并且确定不會波及到我們之後才離開的,離開之前還特地教會了我們耕地種田,後來聽說這些天人們因爲意外都離世了,我們就在這裏爲他們建立了衣冠冢,算是讓他們有個栖身的地方,逢年過節,燒點兒紙錢,聊表心意了。”
“原來是這樣。”
林賓倒也不奇怪。
能成爲輪回者的,基本上都要經曆層層考核。
不敢說全是好人,但其中大部分三觀還是比較正的。
看來其中有一批輪回者恰好降臨此地,結果偶遇不平,就順手打抱不平,幫了這些百姓們一把。
卻不想這些百姓們竟然還真感念了他們的好,這些輪回者明顯是任務失敗了……
死後,百姓們幫忙立了衣冠冢,感激他們的恩情,結果這些衣冠冢因爲跟這些輪回者有了關聯,就成爲了他降臨此地的錨點。
想不到這些貧苦的百姓,性情反而如此淳樸。
林賓蓦然間想起了當初住在老樓裏時,那些鄰居老頭老太太們們看到自己家落難時那幸災樂禍的眼神。
到底是窮山惡水出刁民?
還是時代變了……時代已經開始變的人吃人了呢?
他問道:“那這也很正常啊,知恩圖報,老先生您年齡雖大,也是讓人欽佩,可您剛剛爲什麽那麽害怕?”
“因爲……因爲那些畜生啊。”
老者捶腿的動作顫了起來。
憤怒的叫道:“聽說天人們都是身懷重寶,而且短短幾年時間裏,已經有好幾批天人降臨了……哼,肯定是這些高高在上的老爺們做了太多的惡事,招惹了天譴,可他們不思反己,反而還把貪婪的目光落到了天人們的身上,他們不知道從什麽地方知道了我們在這裏悄悄祭奠天人,就誤以爲我們跟天人有聯系,時常派人來我們村子裏裏留守調查,唉,這些人手段狠辣,尤其這次來的那個老爺,太狠了,住我隔壁的曾阿牛不過多看了人家幾眼,就直接被打了一掌,到現在都癱病在床,起不得身啊,連他媳婦兒都被那人給拉出去糟蹋了。”
他說道:“那人還讓我們每隔七天就給他送一個黃花閨女供他淫樂,我們是敢怒不敢言呐,小老兒心頭沉悶,索性想着來給天人們燒燒紙,這些天人們雖然跟我們并無瓜葛,但如果知道我們現在的局面,肯定不會坐視不理的啊。”
林賓已經聽明白了。
說白了……
不過是一群可憐的老百姓實在是找不到生活的寄托了,所以索性将這些輪回者們當成了自己的精神寄托。
這生活得孤苦成什麽樣子?
而老頭說着說着,目光在林賓嶄新的衣物上看了一眼,問道:“這位小哥,你突然出現在這種荒涼偏僻的地方,難道你其實就是……”
林賓急忙道:啊不是不是,事實上,我是夜間散步,突然間心有所悟,接下來就覺身輕如燕,不知不覺就來了這裏。
他聽出來了一個很重要的情報。
輪回者在這個世界裏并沒有什麽可值得豪橫的……
甚至很多組織已經開始專門獵殺輪回者了。
娘咧,混的也是夠慘的。
他問道:“那您知道那個每隔七天就要一個處女的人是什麽門派的嗎?他叫什麽名字?”
“我們哪知道是什麽宗門呐,就知道他姓邊,我們都叫他邊大爺……唉……之前來的人雖然難伺候,但終歸也不會太爲難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可這個邊大爺實在是……”
“是啊,太過分了,好多人一輩子都未必能睡到一個處女,幾十萬彩禮都找不到原裝的,他竟然七天就要玩一個。”
林賓心道邊不負……看來應該是陰癸派無疑了。
不奇怪,會主動獵殺輪回者的宗門,就算在大唐位面裏也非得是最頂級的宗門才行。
要知道,輪回者的絕對實力未必勝得過這些土著。
但手段卻絕對要複雜的多,而且讓人防不勝防。
如果是慈航靜齋确實幹的出來這種事情,但她們要臉,不會爲難這些百姓,還會美其名曰天人會幹擾世界和平,要請他們去靜齋之内小住。
但陰癸派不同,她們不要臉。
尤其邊不負,格外的不要臉。
“我知道了。”
林賓淡淡說道。
“這……這位少俠,莫非你……”
老者先是期待,随即想起了什麽,歎道:“少俠,您還是别強自出頭,那個人可不是等閑的武夫啊,我剛剛說的曾阿牛當年也曾經在武林中闖下過不小的威名,結果都沒能過上幾招啊,強出頭可是會沒命的。”
“老先生放心,我這人最有分寸了。”
林賓心頭浮現邊不負的資料。
這大概就是他優于别的輪回者的地方了,隻是聽一聽名字,基本上就能了解其戰績和實力,以及個人性情等等各方面。
陰癸派……
真沒有什麽好東西。
最起碼,在陰癸派扔一顆炸彈的話,炸死十個人,裏面可能有九個是該死的,另外一個是罪該萬死的。
别看人都喊着婠婠真命,婠婠我的愛之類的。
但如果真的讓他們出現在這個妖女的面前……
要不了幾息他們就得死的不要不要的。
真當人婠妖女不會殺人不成?所謂的喜歡也不過是葉公好龍。
但就算這樣,如果在陰癸派裏挑出來一個最該死的,毫無疑問,邊不負絕對名列榜首。
不過他的實力卻讓他哪怕被無數人憎恨還能活到現在……
連婠婠被他各種語言調戲都隻能暫避其鋒,換個人來跟她口花花的話,早被她做成人彘了。
“倒是趕巧,我可以從這個邊不負的身上探聽出來一些有用的情報來……哦對了,還有判斷一下我現在的實力。”
林賓曆練過不少秘境了。
但《長生訣》自從小成以來,還從沒有跟武道強化者較量過,還真不知道自己如今的實力處在什麽地步。
這個邊不負好歹也是陰後祝玉妍的師弟,實力尚在婠婠之上,倒是一個相當不錯的練習對象。
或者說……
這個世界其實正好可作爲他沉澱修煉的修煉場。
三個月的時間看似很長,但林雪那邊其實并不需要他太過操心。
但這邊的機會,可不是常有的。
林賓又問了一些很重要的情報……
可惜老者作爲一個貧下老農,知道的基本上都是一些常識性的問題,比如說楊廣已經身死,新帝宇文家上位,但事實上,壓根沒人把他當回事。
太原李淵、瓦崗李密、洛陽王世充……
各方皆是借勢而起,卻是群龍無首,誰也不服誰。
更多的,老着就不知道了。
不過林賓也不急……
好歹算是知道了邊不負的下落。
到時候,想知道什麽消息自然可以從他的口中問出來。
林賓并沒有誇下海口說這事兒包在他的身上,在得知所有的情報之後,就向老者辭行了。
倒是讓這老者本來期待的心情落空……
而林賓離開之後,卻悄悄的重新躍上了樹梢,看着老者離開。
他綴在身後。
确定了老者的方向之後,便施展輕功,向着他的前方奔去……
沒辦法,老者速度太慢了。
十分鍾後。
前面便看見了一處頗爲熱鬧的村落。
一排排磚屋縱橫交錯,路道間可聞雞犬交鳴之聲。
屋頂上煙囪陣陣。
燭火通明間,讓人感覺這哪裏是一個村子……分明是一個小型的城鎮。
而且這些房間即視感好強。
這些輪回者到底是幹了什麽?該不會上一批的輪回者裏面,有一個理工男?
感覺很有可能。
眼見靠近村子。
林賓悄悄在手臂上的腕部控制器上輕輕操作了片刻。
光學迷彩披風頓時發動,他的身影立時虛幻了起來。
就算是先進如鐵血文明,這種程度的光學利用仍然還未能達至完美的程度,隐身其實隻是吸收周圍的光線從而隐形,但還有模糊的輪廓,尤其進入水中,更是直接就會顯露原形。
但林賓全力施展梯雲縱。
速度快的幾乎讓人反應不及,再加上本來不細看就看不出端倪的模糊身影。
任誰也沒能發現此時已經有人悄悄的進了村子。
隐形披風的時限是五分鍾。
而五分鍾時間,足夠讓林賓将整個村子繞上一遍……
他很快便找到其中一處地方,雖是夜色,但篝火旺盛,将整個院子映照的有如白晝一般。
而在院子外圍,還有十幾名看來就頗爲精幹的屬下在巡邏着,防守極爲嚴密。
而在内裏,則有絲竹之樂響起。
林賓靜了下來。
解除隐身,等待了三分鍾的冷卻時間。
然後重新隐身,輕輕的躍上了牆頭。
夜色給了他最好的掩護……
向裏眺望。
能看到院子裏,一名黑衣文士正自坐在上首,看着正中間一名衣着樸素,但相貌卻頗爲清秀的女子在那裏輕輕舞着。
而在旁邊,還有幾名女子在伴奏。
文士相貌倒是俊朗,看來頗有幾分清隽之氣,隻是眉宇之間多了幾分邪意,破壞了其整體的氣質,導緻一看起來就不像是什麽好人。
看來便是他此行的目标。
魔隐——邊不負。
而此時,他正邊用手中酒杯跟着節拍敲着椅背,邊贊歎道:“不錯不錯,想不到小小荒村,竟然還有當年麗春院裏的頭牌,跳的甚好,若你真能讓我滿意,這幾天我倒是可以答應你,不去碰那些小姑娘……哼,什麽都不懂的小姑娘有什麽樂子?還是你這種經驗豐富的更招我的喜歡……唔,好,腰扭的纏綿一些,你懂的。”
那正在跳舞的女子已經約莫三十多歲,也許曾經以美色侍人,但如今已經很久不曾做過這種事情。
聽到邊不負的話,她眼眶通紅,卻還是強忍着羞恥繼續跳舞……
她身子本來就髒,能在這裏過上幾年安定日子已經是上天垂憐,如今若是能爲那些晚輩們保住幹淨的身子,受些屈辱也不算什麽。
隻是心頭想的通達,但眼淚卻還是忍不住奪眶而出,怎麽也做不出幾年前那媚笑嫣然的模樣了。
邊不負冷喝道:“再敢哭我就宰了你的丈夫,知不知道?!還是說隻給我跳舞讓你委屈了?那讓他也出來,你給咱們兄弟倆一起跳個豔舞瞧瞧呗?”
“不……不要……”
“那就乖乖配合。”
邊不負凝神定氣,重新恢複了之前從容淡定的模樣。
以他的身份,本不必來這裏做這些工作……
奈何宗門之内。
師姐千嬌百媚,他卻不敢生有異心。
師侄俏皮可愛,他卻觸之不得。
宗門之内的女弟子被他玩過的不少,但畢竟都是登記在冊的,玩可以,玩的過分就不行……
放不開。
反倒是這裏。
窮鄉僻壤。
随便怎麽玩,死人都沒關系。
他邊不負連宗主的親女兒都給玩了,爲什麽到現在仍然混的風生水起?
說白了,他忠心耿耿,且知道分寸。
他的過分,永遠都是用在他可以過分的人身上的。
就如現在,這個女人半老徐娘,年齡雖然跟他的師姐差不太多,但相貌身段卻當真遜色了太多。
不過沒關系,等會兒讓她換上師姐的衣服,好好的玩玩,最好讓她夫君在旁邊撲扇祝興,省的太熱出汗難受。
邊不負雖然不知道什麽叫做夫前犯……
但已經知道怎麽玩更刺激了。
隻是想着……
他突然間心頭一頓。
隻覺得一股莫名的顫栗感湧上心頭,就好像被什麽可怕的怪物給盯上……
這種感覺并不陌生。
當年師姐得知女兒被他奸污時,也曾以這種無形威壓壓迫于他。
或者說并非威壓,而是生死之間的大危機。
警兆突起。
信手一招。
旁邊正撲扇的婢女直接被他強行拉在了身前,而他則借勢在婢女身上一踢,整個人如鹞子翻身,向着上方飛躍而去。
一切動作完全都是本能,哪怕到現在甚至連敵人在哪裏都不知道。
可下一刻……
嘭的一聲巨響。
那被他踢出去的婢女乃是陰癸派的精銳高手,卻直接被炸成了血沫。
連帶着他剛剛坐着的地方,已經轟出了一道深坑。
邊不負大驚,剛剛動作慢上一點兒,他下半截身子恐怕就要沒了。
空中再提氣勁,整個人憑空再升三尺。
可左肩卻突的一痛。
一股極寒的冰冷之感侵蝕而來,伴随一聲更尖更細的銳響。
邊不負慘叫一聲,肩膀處被生生轟出了一道血洞,他無力的掉了下去,勉力站在地上……
卻隻覺受傷的位置寒意籠罩,幾乎讓他半邊身子都麻痹了。
他憤怒的叫道:“好冷……冰玄勁?!你是宇文閥的人?”
這時,在他的身後。
一道人影慢慢的走了出來。
順口道:“不錯,我就是宇文閥的宇文拓,将冰玄勁練至大成的宇文閥第三人,邊不負,我從不屑趁人之危,别說我不給你機會,拿出你的武器,咱們公平較量,若你能勝過我手中長劍,我也不是不能饒你一命!”
邊不負:“………………”
這一刻,看着對方持劍而定,竟好像真的不屑趁人之危一樣。
他恨不能怒口出罵。
我尼瑪不趁人之危,公平較量你幹嘛先廢掉我一隻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