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不單是現代,在這個實力爲上的修真世界也是如此。
鑽石發夾不是法器,不含靈氣,但隻外表好看這一點,就足夠了。
畢竟一件法器動辄幾百上千,甚至上萬靈石,而小小一枚做裝飾用的發夾,可以隻賣一兩枚靈石。
前者,掏錢時大家或許還要斟酌斟酌,後者卻可以随手買上幾個,就算弄丢了也不會太過于心疼。
這就好比現代時,大家去買幾萬塊的奢侈品包包,需要斟酌、對比,買幾塊錢的小發卡,卻不用思考那麽多,隻要覺得好看就可以随手買下。
虞曦要做的,就是這“幾塊錢”的生意。
早在剛穿越到這裏,看到儲物戒指裏那些首飾時,她就發覺這個地方的飾品樣式單一,能稱得上好看的很少。她有信心自己的設計能受到喜愛。
至于原材料……鑽石在連珠礦山有的是,這東西現在沒有價值,要是稍加加工就能賣出去幾枚靈石,隻要賣出去的數量足夠多,盈利還是相當可觀的。
要說靠這小生意養活整個魔道,有些誇張,可至少讓連珠礦山的人吃飽飯,還是能夠做到的。
“我這有幾張圖稿,你讓那些侍女們,仿照圖稿将東西做出來。”
虞曦多提醒一句,“記得,材料都挑選最便宜的用,将成本盡可能壓低。”
“要是做出來的效果不錯,就讓連珠礦山的人趕制一批。”
虞曦問:“本座記得,聖土教和森羅門都在中洲設有店鋪?”
“是。”右護法說:“聖土教的喪葬生意和棺材鋪,鼎盛時曾開遍五洲,如今受淩霄宗打壓,除了我們北洲,就隻剩下中洲還有一些店鋪。森羅門的店鋪一般都不以他們自家宗門的名義開設,倒是沒受太大影響。”
虞曦本想說可以将日後批量生産出來的鑽石首飾,交給聖土教和森羅門的人帶去其他洲售賣,轉念一想,又有了别的主意。
她右手一翻,掌心多出一枚兩分大小的鑽石,吩咐道:“你讓連珠礦山送一批石頭過來,不拘顔色,大小不超過這一枚即可。”
這第一批鑽石首飾,她要用碎鑽來做。
除了大批量生産的碎鑽首飾,還得有幾件能将鑽石名頭打響的,虞曦想到龍紋玉佩裏的設計圖稿。
那套藍鑽首飾,就很适合。
具體怎麽操作,她還要再細想想。
“先按本座說的做,你下去吧。”
“是,屬下知道了。”右護法認真記下虞曦說的每一句話,心底不住感慨,不愧是萬年前帶領魔道走上巅峰的魔尊大人,不但修煉速度比旁人快,就連做生意也是一把好手!
送走右護法,虞曦披上鬥篷,朝魔宮後頭的樹林走去。
先前各地魔修前來拜見時,她就感覺識海内傳出一陣溫熱,連帶渾身都感到暖洋洋的,後來這種感覺消失不見,直到剛剛她與右護法說話時,這種感覺再度出現。
那種渾身暖洋洋,舒服得快要睡着的感覺,像極了上次她在樹上修煉時感受到的。
心底仿佛有個聲音,催促她快點開始修煉。
虞曦快步走向上次那棵樹,腳尖一點,便來到上次盤膝而坐的位置。
有了修爲就是好,至少有靈力依托,不需要再自己費力爬樹了。
虞曦在心裏提醒自己,這次修煉可不要再睡着了,可等夜色沉下,她的眼皮也逐漸發沉,最終不受控制地身子一軟,睡了過去。
與上次不同,這次虞曦做了一個夢。
夢裏她與現在樣貌相同,穿的卻是一條金絲雲紋廣袖長裙,身影擺動間,裙子在陽光下呈現出不同的光彩。
虞曦形容不出來這條裙子的美,隻覺得它比自己見過的任何一條裙子,包括儲物戒指裏收藏的那些,都要更加好看。
夢裏,她穿着這條裙子,在山巅清澈的泉水旁打坐修煉,又對着伫立在石頭上的人偶,練習了許多道不曾見過的術法。
這場夢做了許久,直到正午的陽光穿過籠罩月見谷的濃霧,灑在虞曦身上,她才幽幽轉醒。
夢裏她會的可真多。
虞曦回憶夢裏那些術法,嘗試想使用出來,卻發現自己根本記不清楚具體的招式,隻清晰記得,那條華美無比的裙子。
她攏緊鬥篷從樹上跳下,飛奔回魔宮。
從木木口中得知,自己這次隻離開了一宿。
她将測靈石拿了出來。
這一次,測靈石上第二條龍浮現的金光,僅比上次多了一絲。
也就是說她現在仍是築基初期。
這樣的修煉速度,仍比普通人快,卻比上次慢了許多。
這到底是根據什麽決定的?
虞曦一時間有些摸不清頭腦。
…
萬裏之外。
南洲,淩霄宗。
通體由玉石打造的飛舟,穿過雲層,飛入山門,停留在執事堂外的空地上。菡蕊、邢谷兩位長老的身影一閃而逝,接着,十餘位白袍弟子從飛舟上走了下來。
剛從執事堂出來的弟子,見到他們,湊上來問:“林師兄、許師兄,聽說錦繡城有合歡教魔頭作亂,怎麽樣,你們抓到人了嗎?”
剛從飛舟上下來的白袍弟子,聞言紛紛面露尴尬。
各自散去。
其中一人,往執事堂後最高那座靈峰飛去,經過山腰處的小院,見院中有一白衣青年在樹下舞劍,便直接落了下去。
“小師叔,你出關了!”
被喚作“師叔”的人,看上去比他年紀還小,收斂劍招,看了眼他來時的方向,“今早出的關。金師侄,剛出任務回來,可還順利?”
“别提了,我們這次丢人丢大發了!”
金師侄一掀衣擺,往院中的石凳上一坐,苦着臉将錦繡城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說到那魔道女子讓菡蕊長老還魔道清白時,頗有些無語,“小師叔,你說這事離譜不離譜?魔道竟然還想要什麽清白,就算這次的事不是他們做的,别的壞事他們也沒少做!”
白衣青年聽到最後,微微蹙起眉頭,見師侄仿佛還在等着自己附和,搖了搖頭,“不離譜。”
“啊?”金師侄愕然看向自家師叔。
卻見師叔那張如玉雕般隽秀的臉上,表情嚴肅,一闆一眼地說:“那魔道女子說的沒錯,是非對錯,本該如此。對就是對,錯就是錯,與立場無關,不可一概而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