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找什麽?”
看見祁魏眼睛往自己周圍看,陳虹也看了一下自己周圍,有些疑惑的問道。
祁魏将目光收了回來,看向陳虹,說道:
“陳大導呢,這個點他應該到劇組了啊,準備将你接回家。”
“什麽啊,我們現在是在無錫拍戲,不是在京城,也不是在涿州,他怎麽可能在這裏。”
“我還以爲他會陪你來無錫拍戲呢。”
“他應該有他的生活,他不應該總圍繞着我。”
“什麽?”陳虹說話聲音太小,猶如蚊蠅一般,祁魏沒有聽清,但感覺她似乎在抱怨。
她察覺過來,目光看向祁魏,然後擠出笑容,回答道:“我老公現在正籌備一個電影項目,哪有時間像以前車接車送啊。”
“他就這麽放心你一個人來無錫拍戲?”
“這有什麽不放心的啊,以前沒他的時候我還不是一個人拍戲,再說了,這是李導的戲,她也會照顧我。”
李紹紅和陳大導既是同學又是朋友,關系那是好得很。
祁魏點了點頭,這才問道:“陳大導現在正在籌備影視項目啊,我怎麽一點消息都沒聽到,保密工作做得可真好,不知是個怎樣的項目.”
祁魏這一問問得陳虹心裏有些尴尬。
從《荊轲刺秦王》上映後,陳大導一直在家清閑,說是休息一段時間想陪陪自己,實際上是因爲《荊轲刺秦王》在内地票房上的慘敗,陳大導暫時已經失去了投資方的信任,這段時間根本沒有投資方願意和他合作。
而陳大導又自視甚高,也不願意向投資方們低身下氣,隻能被動的在家清閑。
實際上到現在,陳大導還在清閑,根本就沒有在籌備什麽影視項目,陳虹這麽說,不過是在給陳大導貼金,給自己貼金。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他在籌備什麽電影,畢竟我現在得一門心思拍好《大明宮詞》,沒有對他的事細究”陳虹隻好這麽解釋道。
陳虹雖然進圈多年,但大多是演的都是一些花瓶角色,演技是有,但絕不是那種最好的。
更别提因爲生孩子她有一年多沒拍戲了,而《大明宮詞》又是她生産後的第一部戲。
在《大明宮詞》中,她要飾演青年和老年太平公主,時間跨度很大,人物性格的變化需要好好琢磨,哪怕李紹紅爲了她大幅度縮減了老年太平公主的戲份,但還是有很大難度的,對她來說無疑是一種挑戰。
而李紹紅導演對《大明宮詞》又精益求精,對演員那自然是比較嚴格。
對陳虹她也是就是論事,哪怕陳虹是她好友的妻子,表演有不足之處她也會毫不客氣的指出來。
《大明宮詞》這部戲給了陳虹十足的壓力。
這個理由确實說得通,祁魏點了點頭,附和道:“那也是,虹姐演戲确實敬業,這值得我學習。”
祁魏經常離組參加别的通告活動,這和軋戲沒兩樣,所以在拍攝《大明宮詞》的時候,祁魏肯定談不上敬業。
誇獎确實讓人受用,陳虹心情好了一些,她突然想到了什麽,問道:“祁魏,你有興趣給我老公的戲投資嗎?”
“投資?”祁魏心中不由冷笑起來,陳大導的戲還是算了,如果是你,我倒可以投資。
幾個億都沒問題。
号稱内地第一美人的她現在還沒有前妻化,依舊很漂亮,甚至還多了幾分成熟女人的風韻。
此刻的她穿着《大明宮詞》裏的低胸唐裝戲服,做好了裝扮,長時間拍戲神态舉止也是微妙微翹,站在祁魏面前,宛如劇裏高不可攀的貴婦一般,有那麽一點讓人心癢難耐。
當然,心裏想法祁魏自然不會說出來,他笑着回答道:“陳大導可是享譽海外的國際大導,他的戲有的是投資方往上湊,應該不缺我那點投資吧。”
陳虹解釋道:“我聽誰你投資的電影一部都沒虧過,你運氣這麽好,我們想借用下你的運氣,你也知道我老公上部戲票房并不如意.”
“我就怕我好運用完走黴運,然後将黴運帶到陳大導新戲中,那我就是大大的罪人了。”
“沒關系的,隻要你肯投資,我們其實也沒那麽迷信。”
沒那麽迷信那你還要借運,祁魏心裏有些無語。
他認真的說道:“投資不是件小事,事關重大,至少我得看到劇本之後才能做決定。”
陳虹似乎沒聽到祁魏話裏婉拒之意,應該來說她是直接忽視了,她笑着說道:“沒問題,我會讓我老公把劇本寄過來給你看的。”
“呃”
行吧,到時候大不了以對劇本不滿意的理由拒絕投資。
祁魏心裏這般想到。
陳虹行動很快,當晚就給陳大導打了電話。
但電話裏陳大導是這麽說的。
“新戲,你怎麽又在談新戲,我現在哪有什麽新戲,我在你身邊陪你不好嗎?”
“什麽,你說有人願意給我投資,誰?祁魏?”
“我沒聽錯吧,那小子願意給我投資?”
“算了吧,你不用騙我了,什麽情況我心裏清楚,前段時間你拍戲的時候我又不是沒聽你的和他接觸過,那小子我早已經摸透了,你别看那小子總是一副客客氣氣的樣子,還不是人前一個樣人後一個樣,和我接觸的投資方都是一個熊樣。”
“我警告你,我不需要你替我求他,我還丢不起這個人!”
最後帶着怒氣說了一句狠話,然後挂掉了電話。
熱臉貼了冷屁股,自己好心被當做驢肝肺,被挂斷電話的陳虹是又怒又氣。
“我這麽低身下氣,是爲了誰?還不是爲了你!”她趴在床上委屈的流下了眼淚。
實際上在之前,她和陳大導在打冷戰。
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她瞧不起陳大導一直待在家裏陪她。
在外人看來,陳大導陪在自己身邊,自己拍戲一直車接車送的,這是寵自己愛自己的一種表現,但陳虹并不喜歡這樣。
當初她不顧一切的和陳大導好上,甚至還用上了帶球逼婚的手段,是因爲她喜歡陳大導身上那種詩人般的浪漫文化氣息,更重要的一點,就是看中陳大導國際大導演的身份。
她有着很強的虛榮心,要不然以她的家庭,她也不會叛逆走上演員這條路。
她使用過一些手段,但演員事業一直都是不溫不火的,再進一步發展十分困難,最終她選擇了另外能給自己帶來榮譽的路。
妻憑夫貴,嫁給國際大導演,她也确實這麽做了。
她的虛榮心,讓她走到了今天這一步,也正是她的虛榮心,使得他不斷的催促陳大導,讓他不斷的帶來榮譽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她喜歡的是當導演的陳大導,而不是無所事事陪着自己身邊的陳大導。
她不喜歡現在的陳大導,她希望陳大導盡快的振作。
對,在她看來就是振作。
但眼高于頂的陳大導有着很強的自尊心,陳虹對他不滿,陳虹不停的念叨讓他很心煩,逐漸他也不滿。
最終在陳虹來無錫拍戲前倆人爆發了激烈的争吵,然後開始冷戰。
在陳紅看來,冷戰中自己先打電話,不顧自己的委屈爲了他的事業,結果呢,他不僅不領情還指責自己,那陳虹肯定越想越氣,越想越覺得委屈。
“怎麽,你覺得我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嗎,行,那我就做對不起你的事!”
不由的産生了一種報複的心理,腦海裏也逐漸的浮現出祁魏的身影。
越來越清晰。
實際上,擁有讀者般俊俏容顔的祁魏是長在她的審美上。
再加上祁魏沒什麽脾氣,也沒啥架子,在劇組裏對誰都是客客氣氣的,就像那溫潤如玉的君子一般,确實挺招陳虹的喜歡。
她之前對這個小自己快十歲的小弟弟就有興趣,但她顧及自己的身份,一直發乎于情止乎于禮,從來沒有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
但現在嘛,她感覺身上的枷鎖在慢慢的被解開。
在《大明宮詞》接下來拍戲的日子,陳虹有意識的接近祁魏。
因爲倆人在戲中又是演夫妻又是演情人的,對手戲不要太多,其他人倒也沒察覺到有什麽問題。
但似乎流水友誼落花無情,祁魏好像也沒察覺到。
依舊還是原來那一幅客客氣氣的樣子,一點暧昧的感覺都沒有。
“這是怎麽回事,她不是說過我是他的女神嗎,他不是說過他要是早生十年甚至早生五年就會追我嗎?我都這麽主動了,他怎麽一點表示都沒有”
當初拉投資第一次見面時祁魏說的話她還曆曆在目,她現在實在有些搞不明白了。
現在時間也已經來到了三月中旬,像周公子和張桐她們早已經拍攝殺青離開了劇組,劇組裏祁魏一個女人都沒有。
在《大明宮詞》劇組裏,祁魏和她的那些女人做的事情雖然掩人耳目過,但陳虹是清楚的。
年紀輕輕的祁魏一向生龍活虎的,她不認爲祁魏耐得住寂寞。
事實也确實是如此。
陳虹也親耳聽到了。
在三月下旬的某一天,已經拍攝殺青的何林又回到了劇組,聽說是李紹紅對她的有些鏡頭不滿意,要補拍。
何林是祁魏的同班同學,倆人有交情,陳虹是知道的。
但她更清楚的是,祁魏和何林沒有那種不爲人知的男女關系,因爲在劇組裏,倆人一直規規矩矩的。
所以陳虹也多想,直到當天結束拍攝後,她聽到了一間比較隐蔽的休息室裏,有一些動靜。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悄悄的走了過去,豎起了耳朵聆聽。
讓她沒想到的事,她聽到了一段男女暧昧的對話。
“你在刻意躲着我?”女人質問道。
“你怎麽會這麽認爲?”
“你不用解釋,女人的直覺可是很準的。”
“那我就不解釋了,解釋也沒用。”男人語氣帶着一點無奈。
“你解釋不了,這說明你就是在刻意躲着我。”
聽到女人有些胡攪蠻纏的話,男人不由笑了起來,“不是你要我不解釋的嗎?”
女人嘿嘿笑了兩聲,又問道:“你躲着我,是因爲你喜歡我嗎,害怕會與我發生些什麽嗎?”
“啊?”男人驚訝的叫了一聲,停頓了一會兒問道:“何林,你怎麽會有這要的錯覺?”
女人并沒有回答,隻是問道:“你覺得我漂亮嗎?你得老實回答。”
“我承認你确實很漂亮”
“那就夠了,那我就不是錯覺了。”女人搶話道,格格笑了幾聲,又說道:
“祁魏,你的風流性子我是很清楚的,漂亮的女孩可逃脫不了你的手掌心,我看得出你的目光對我是有欲望的。”
“呃”
在男人有些語塞的時候,裏面發出了一些拉扯糾纏的聲音。
然後出現了男人猶豫的聲音。
“何林,不要這樣,我們這麽做對不起丹宸的。”
聽到這話,女人确實停了下來,冷笑了一聲,質問道:“你和其他的女人,就對得起顔丹宸了?”
“那不一樣,你是我們的同班同學,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掩耳盜鈴罷了。”
女人接着勸說道:“你是知道的,我是一直喜歡你的,我很後悔,當初爲了什麽沒向顔丹宸那樣主動追求你,要不然現在和你在一起的就是我了,我已經後悔過一次了,我不想再後悔第二次”
“你這是飛蛾撲火。”
“我不在乎,我什麽都不在乎,我不在乎你把我當做什麽,也不在乎你給我什麽,我隻在乎你,隻在乎能成爲你的女人,哪怕隻是一時一刻。”
“呃”
“正所謂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我是丹宸的閨蜜,偷偷摸摸的和我在一起,你不覺得很刺激嗎?”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屋外的陳虹和裏面的祁魏都念叨了這一句。
尋求刺激,是不分男女的。
剛念晚,裏面的男女似乎按耐不住。
似乎再糾纏。
沒過多久,裏面傳出的聲音,讓在門外聽牆角的陳虹聽得是面紅耳赤。
不知過了多久,她癱軟在地。
“年輕人不虧是年輕人,真好!”她心裏感慨了一句,不由的對陳大導抱怨起來。
“咦,我怎麽聽到外面有動靜?”
裏面男人的話可把陳虹吓了一跳。
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讓陳虹顧不上還有些酥軟的身體,急忙的逃離開了。
休息室的門被打開了,祁魏小心的探出一個頭,在有些幽暗的走廊裏沒發現一個人。
“有人嗎?”酥麻的聲音嬌聲喊道。
“沒有。”祁魏搖了搖頭。
“那你還不繼續。”一雙十分具有美感的芊芊細手拉住了祁魏。
在被拽進去的時候,祁魏注意到地上有什麽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