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在奔襲,死侍的怒吼與哀嚎遍布荒野,悲鳴傳遍天地。
工業區内,邁巴赫62s漂移而過,輪胎和地面劇烈摩擦,發出了刺耳的噪音。這是“響胎”,動力已經超過了輪胎的極限,透過空氣過濾仍能聞見輪胎燒焦的臭味。
酒德麻衣猛打方向盤,沒有立香腳刹的邁巴赫失速旋轉,但那正是酒德麻衣想要的,她驅使着2.7噸的沉重車身把那些暗夜中的黑影掃了出去,撞擊在路旁的護欄上,金屬護欄發出裂響。
“帥!但是太快!”
路明非大喊,面色透白差點沒有對着身旁的楚會長嘔吐出來。
楚子航同樣在高速漂移導緻的慣性中面色鐵青,他偶爾掃一眼路明非的嘴巴,打算在對方吐出來的瞬間躲開。
遠離正面戰場的三人是作戰部隊二号,作用是【阻擋一切可能攪局的死侍群】
路明非很善良得沒有吐槽自己這邊的工作和藤丸立香那邊安全性的差别,因爲他知道,自己等人的作用還是非常重要的。
這個叫尼尼伯啥根的世界裏,那個叫做人形死侍的東西,路明非觀察到,他們最弱的個體也能夠幾巴掌把這輛車上特意安裝的防彈玻璃敲碎。
雖然遠不及立香和昂熱老頭,但是如果攪局的話,也可能會對兩人的戰鬥産生影響。
所以無論如何,都要把他們在這裏攔下來。
而要是想達成這個目的,隻靠用車撞可做不到
那些死侍之所以還沒有去追藤丸立香和昂熱,隻是因爲這邊的獵物更加弱小,隻是因爲奧丁還沒有下達命令。
所以必須在那之前.
“路明非,你學會了沒有!!”
駕駛座上的酒德麻衣重重咂嘴,她一腳踹開駕駛座的門将一個死侍甩飛,然後猛打方向盤,黃金瞳不知道何時點亮了,如火炬般照亮車内。
她的手側也有兩把刀,那原本是用來放雨傘的直筒,但是爲了避免這種情況,酒德麻衣把刀給藏在了那裏。
兩柄刃長不到二尺的忍者刀!
但是,就像昂熱和立香都想要留在這個尼伯龍根裏,願意放手一搏的酒德麻衣怎麽可能沒有後手。
老實說,老闆給她最後的保險,用來“逃命”的保險,如果用在這裏的話,酒德麻衣有相當大的自信将面前這些死侍全部殺個幹淨。
但是,如果自己動手了,可沒心思護住車裏的這兩個小白兔。
白兔一号顫顫巍巍,白兔二号已經身負重傷。
未能夠成長起來的巨樹,又怎麽能夠承擔結果的重任。
酒德麻衣歎了口氣,繼續以高壓式得語氣嬌喝。
“少撒嬌了!楚子航手都快廢了,你不學車誰來開這個車子!這就是平地,用不着你多少轉完換擋,給我拼死了也學會!你學星際争霸不是挺快的嘛!”
“你怎麽——”
路明非忽然感覺有石頭卡在了自己的脖子裏,說不出話來。
對方對自己的了解程度有些過分,平日裏的那些猜測都仿佛要成爲現實,讓路明非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像是悲傷,有更像是懷念。
但在那碩大的恐慌中,那就像是火苗一樣被撲滅了。
自己不去做.就要有人死了嗎?
楚會長.師兄會死,班長也會死,那個叫昂熱的白毛老頭會死,前面這個身材超好的大姐姐會死。
路明非總能夠找到各種理由放棄努力——
因爲努力得不到想要的結果,因爲努力會很丢臉,因爲自己很懶,因爲自己很爛.
但是,當告訴他.
你不去拼命,就要有人死了。
男孩又會變扭得要死,他會害怕,他會猶豫,但還是忍不住去想象那種未來,忍不住窺視那自己沒有瘋一把而導緻的未來。
明明連自己的命都不怕丢掉的少年,卻不願意看到沒有師兄和班長的未來。
她們那麽耀眼,活不下來的話
那也太可惜了吧.
那一刻,男孩忽然覺得雙眼有些發熱。
本來愚笨的大腦好像傳來了鐵鏈松懈的聲音,惡魔的低聲歎息随之遠去,男孩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如何開動這台鋼鐵的巨獸。
好像,這樣就足以成爲理由了嗎?
但是,已經沒辦法了.
“我來就我來!”
男孩破音地高喊,連他都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将手放在了車的方向盤上,比想象中還要容易轉動的輪盤,承載着少年内心的恐慌。
酒德麻衣先是一愣,旋即興奮地用手把男孩的腦袋錯得一亂團,急切地贊歎。
“這才對嘛!”
她就知道,這種程度的忙老闆還是願意幫的。
“可别跑遠了,給我在這繞圈就可以!”
女人沒有停留,她帶着兩把刀一腳踹飛了駕駛座的門,然後一躍而出——
酒德麻衣算是戰鬥專精,但如果要說一個人抵擋成百上千的死侍,那無論如何都做不到,除非
——麻衣,你是我的武器,最鋒利的武器不需要屏障,鋒刃就是你的屏障,毋庸防禦.
“切斷敵人即可。”
老闆幫人就幫到底呗.
她劈開修長的雙腿,濕透的長褲被冷風吹得飒飒地飄動,女人背對着遠行的邁巴赫雙手拔刀,刀從鞘中滑出,刃光清澈如水。
她的腦中,那設置好的龍文開始吟唱,仿佛飄渺的歌。
【我賜汝血,以血煉魂。】
【不可至之地終不可至,然所到之處光輝四射!】
【我賜汝劍,逆者皆殺——】
“‘天羽羽斬’,曰‘布都禦魂’!”
一個平靜的領域釋放出來,就像是在水中投入一粒小小的石子,但這個石子激起了滔天的巨浪!
酒徳麻衣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熊熊燃燒的金色火焰充斥雙瞳。
一瞬間,她已經脫胎換骨,血脈驟然沸騰幾乎和立香等皇級混血種持平、宛如死神般的領域從她的身體裏洶湧而出,把逼到面前的死亡界限生生吹散。
她微擡雙刀,左手“天羽羽斬”,右手“布都禦魂”。
風吹動束發,酒徳麻衣漆黑如瀑布的頭發散開,迎着死亡的領域漫漫飛舞。
她輕描淡寫地揮劍,姿勢是最普通的斬切,沒有任何技巧,但卻宛若死神之鐮隔開天地,碎屑被激得逆射,地面上憑空出現了一條狹長的深淵。
“抱歉悪りィが”
女人輕輕訴說死神的言語,毫無感情。
“這裏前方可是一方通行啊。”
ps:嗯碼得好辛苦.戰鬥戲我又不擅長不,說到底,我就沒有擅長的戲碼啊?
啧。
好像要一個cg那樣的大腦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