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顯怪異的瞧了瞧張德邦，霍雲亭接過水來沒說話。
老張日常性犯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早在北平那會兒他就經常這樣。
本以爲他參加華誼的經紀人培訓能把這毛病改改，現在一瞧，好嘛，一點沒變。
歇了會兒，兩個身材姣好的姑娘舉着牌子上前，第二回合開始了。
正所謂一招鮮吃遍天，第二回合以霍雲亭四次抱摔結束，摔得名城裕司懷疑人生。
兩回合打下來，霍雲亭也算是看明白，名城裕司下盤不穩。至少對于他而言，不穩。
後三回合也毫無懸念，全以霍雲亭完勝而告終。
胖裁判高高舉起霍雲亭的手臂，宣告着第一場的最終獲勝者。
中方拿下開門紅，以霍雲亭5：0完勝。
一時間擂台四周的呼嘯聲險些把天花闆掀開。
下了擂台，人還沒走兩步，就被不知從哪湧出來的一大幫姑娘圍住。
“霍雲亭！給我簽個名吧！”
“你太帥了！”
“哇啊啊啊，他身材好棒啊！”
“霍大師好厲害啊！！”
一雙雙手伸到他面前來，帶着本子和筆。霍雲亭略顯懵逼的瞧着被擠到遠處的張德邦。
他重重眨了兩下眼，算是暗示霍雲亭猜得沒錯，就是公司給雇的演員。
擂台下引起騷亂，許多觀衆側目而視，原本正拍攝觀衆反應的數台機子也對準了場下的霍雲亭和他的粉絲。
他再瞧了瞧選手席上旁觀的四位隊友，臉上都是羨慕的表情。
一時間，有些臉紅。
在本子上潦草把名字簽下來，就在張德邦的陪護下匆匆進了休息室。
他在擂台下給人簽名的每一秒對他來講都是煎熬。
太他媽羞恥了！
“老張啊，就憑這幫姑娘的演技，隻能幹這個太可惜了。”
進了休息室，霍雲亭還心有餘悸。
衆目睽睽之下，當着數千名觀衆的面，旁若無人的沖到自個兒面前來。換他來幹還真不一定能受得了。
“霍哥，這話說的。你現在多少也算是個腕兒，怎麽能讓你來幹這個呢？”
拍了拍他的肩膀，“霍哥，等會兒還有記者來呢。你先準備着。”
換好衣服，和張德邦打了個信号，一群記者被放進來。長槍短跑架好對準自己。
“霍先生，請問您能否評價一下日方選手名城裕司？”
“霍先生，您對于空手道有什麽看法？”
“先生，您任丘傳武的名号是怎麽來的？”
好些個問題一同發問，那聲音雜亂的讓霍雲亭差點以爲自己病情複發了。
腦殼吵的疼。
“來來來，都排好，一個一個來。”
張德邦趕忙上前替他指揮，當經紀人就是幹這個的。
斟酌着回答，大約半個小時，采訪結束。張德邦把這些記者送走。
霍雲亭回到選手席，寶利高的比賽剛剛開始。觀衆席上的吼叫聲陣陣不斷，一股腦鑽進霍雲亭耳朵裏。
寶利高的對手是空手道大會冠軍東海林亮介。但他自己也不差，2003年12月獲得了世界自由搏擊IKF金腰帶。
這兩位選手都是狠人，上場也顯得謹慎無比。
第一回合互相僵持二三十秒，寶利高瞅準機會一通快拳打過去。東海林亮介格擋反擊，一拳擦到下巴上，把寶利高護齒打落。
寶利高重新戴上護齒，東海林亮介沖寶利高大大張開嘴巴，挑釁意味很明顯：
來啊，來一次我給你打掉一次。
“還他媽挺狂。”柳海珑不屑笑了笑。
“柳哥看不上這個東海林亮介？”霍雲亭摩挲着下巴問道。
“不是我看不上他，是寶利高遠比他強的多。”
正如柳海珑所說，十幾分鍾的全場比賽看下來，東海林亮介除了第一回合僥幸打脫寶利高的護齒，後面基本上是被完虐。
到最後已經被打的嘴角流血，眼神潰散的東海林亮介爬起來時拳頭居然對準了胖裁判。
這是被打懵了。
看着鋒芒外露的寶利高，霍雲亭心中凜然。
高手，這絕對是高手。
縱觀全場比賽，寶利高将先後把對方摔了十餘次。東海林亮介就像一個沙袋一樣被摔來摔去。
“怎麽樣，霍兄弟？”柳海珑笑着問道。
“沾衣十八跌，名不虛傳。”
“柳哥，明天可就看你的了。”
這賽事不可能一天比完，得分着來，要不然這票就不好賣了。
今天兩場，明天兩場，後天一場。
這大賽比武隻是其一，最重要的還是賺錢。不賺錢于鴻堅大費周折，舉辦這大賽幹嘛？
兩場比試結束，工作人員就開始往外轟人了。
腳步聲，哨聲，大笑與粗話，鼓掌和碎語……霍雲亭想得到，想不到的聲音幾乎是一同迸發出來。
鑽進他的腦袋，肆意遊走。
有點吵。
“霍安達，你不走的嗎？”觀衆已經走了大半兒，慶格勒拍拍他的肩膀問道。
安達在蒙古語裏是兄弟的意思。
“不了，我…歇一會兒。”霍雲亭勉強笑了笑。
慶格勒見他像是有心事的樣子，沒再過多打擾，和下場的寶利強幾人先行回去。
人差不多走光，隻剩幾個安保人員在打掃。霍雲亭這才覺得腦子裏舒服了些。
自己這是又病了嗎？病的更嚴重了？
拍仙劍的時候，他預估着至少能撐到年底。怎麽這才六月份就又撐不住了？
導緻自己的病情加深的原因到底是什麽？
“豁先剩，您豪。”
正頭疼的時候，一個扭扭巴巴的聲音響起。
他不擡頭看就知道百分百是外國人。
是名城裕司？
擡起頭來，一個胡子拉碴的毛寸頭正躬身瞧着自己。
身邊跟着先前那個胖裁判。
“霍先生，這位是山崎陽一先生。他是日方代表團的觀摩團成員。賽後說想來向您請教些事兒。”
胖裁判解釋道。
觀摩團……
揉着太陽穴琢磨，就是一些有前途的好苗子呗。
也算是有誠意，雖然話說的别扭，但好歹是句中文。
“有事兒？”
“沃想請教一匣，甚莫是唐手？”
ps：不是我瞎掰扯，大家可以自行搜索，04年的這場比賽确實是完虐了日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