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快快快,毛巾呢?水呢?”
伴随着馮曉剛一聲咔,原本神色肅穆的劉德骅趕緊起身扯掉身上的大衣。
旁邊有助理跟上去遞涼毛巾,送涼水,還有的拿着小噴壺從頭往下噴。
霍雲亭則是打着傘,在不遠處觀摩學習。
函雪送他這把傘,這些日子總算是派上了用場,防雨又防曬。
“霍哥,你要不要花露水啊?”
草原蚊子多,而且毒。都是些大花蚊子。
被草原蚊子咬傷一口,抵得上城市裏那些蚊子咬十口。
身邊有一個個頭不高的小子,把花露水遞過來,臉被日光曬得黑紅。
是王保強。
其實要嚴格來說,王保強比他大一歲,但是他卻執意要叫霍雲亭霍哥。
霍雲亭拗不過他,也就随他去了。
“我不用,你自己留着吧。”
“哎,好嘞哥。”
要問他爲什麽對霍雲亭這樣尊重,因爲他想拜霍雲亭爲師。
即便不爲師,哪怕是教他一招半式也好。
他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想法,根本原因在釋行羽那兒。
王保強小時候也在嵩山少林寺學過武,他和釋行羽雖然說不上熟,但也算是認識。
前些日子釋行羽和他聯系,說要回少林寺繼續苦修,可把王保強吓了一跳。
釋行羽的功夫在整個少林寺裏不敢說是數一數二,但也絕對算得上是靠前了。
而且他不是都接到周星弛的邀請了嗎?
這麽大的腕兒請他來出演片子,說不幹就不幹了?
這是受了什麽打擊,居然要回少林寺苦修?
王保強滿肚子疑惑,不等他發問,釋行羽那邊的話就再次傳來。
“有一個高手,二十出頭,叫霍雲亭。是河北滄州那邊的,綽号任丘傳武。”
“一肘就敗了我,還和洪拳大師趙志陵打了個不相上下……不相上下,你懂吧?”
拳怕少壯。
一肘就能把釋行羽打飛好幾米,沒道理打不過一個六十出頭的老人。
敢冠上傳武這個名号,而且一肘就能把人頂飛,這樣的人必然是高手!
前些日子他還想着什麽時候能遇到這位狠人,好跟他學上幾招。
沒想到隔天馮小剛就請來一位動作指導入組,名字恰好就叫霍雲亭。
他跟人打聽過了,這位霍雲亭就是從申城趕來的,之前好像就在周星弛的《功夫》劇組!
唉,就是人家好像不想搭理俺。
看着大口灌冷水的劉德骅,霍雲亭心底暗暗佩服。
這個叫演員。
“霍老弟,過來瞅瞅行不行!馮曉剛招呼着,并把顯示器對過去,“你瞧瞧他倆演的還算合格不?”
正所謂術業有專攻,偷術合不合格得讓專業人士來看。
這一段是劉德骅和劉若櫻在拉蔔楞寺跪拜時順走其他人手機的片段。
就偷術這一招,劉德骅和劉若櫻上了一周的小偷速成班才勉強得到霍雲亭的認可。
不過旁觀的葛悠倒是天賦異禀,要不然也偷不走馮曉剛的手機。
“霍小弟,我覺得我這次真的盡力了哦。”
劉若櫻頭頂披着一條蘸滿涼水的毛巾,也站在一旁瞧着。
她也是熱的不行,渾身上下都濕哒哒的。
把細節方面過了一遍,霍雲亭點點頭,“馮老哥,這就可以了。你要還力求真實,那他們不練個三五月出不了師。”
“行。你要這麽說,那這段就算過了。”
馮曉剛點點頭,重新拿起喇叭喊道,“來來來!所有人各就各位!把最後一段拍完!”
從桑科草原這邊拍的是外景,火車内景的部分還是得回北平。
馮曉剛從那邊租了個8000多平的大棚。
桑科草原這邊的戲份已經拍了很久,是以沒過幾天衆人就動身飛往北平去。
小湯山科技園。
一列四十多米的火車靜靜的擺在大棚裏,是無中生有号。
馮曉剛找人搭的。
霍雲亭咂咂嘴,四十多米的火車,四節車廂,軟卧,硬卧等全包在裏兒。可謂是五髒俱全。
“就爲了搭這幾十米的鐵皮,花了我好幾百萬。”
“你這場地也得幾百萬吧。”葛悠背着手說道,“八千平啊。”
“這都小錢兒,你少要點片酬這錢就都省出來了。”
“姓馮的你是一點臉不要,誰吃的最多啊?”
沒理會這倆人的拌嘴,霍雲亭轉身去找劉德骅,給他做特訓。
剝生雞蛋的那一招葛悠試過了,不行。真來不了。
隻能到時候請霍雲亭來當替身。
但是劉德骅玻璃杯剝熟雞蛋那一手,大有可行之勢。
隻不過看似可行,實操起來還是非常有難度。目前爲止劉德骅還沒成功過。
霍雲亭琢磨着今兒晚上再教最後一次,還不行就他媽做點手腳,杯子上打個孔,穿根線給雞蛋吊起來。
白天的時候是在拍攝,晚上霍雲亭就去劉德骅房間給他開小竈。
他作爲全劇組唯一一個會粵語的人,遇上霍雲亭這個也能對上兩句的,實在是倍感親切。
所以倆人關系也還不錯。
“喂,亭仔,今晚也要來我房間嗎?”
下午的拍攝結束,劉德骅就朝霍雲亭揮着手問道。
“來,再給你做最後一次特訓。”
霍雲亭嘴上笑着,心裏卻是陣陣尴尬。
晚上吃過飯,兩人朝劉德骅房間邊走邊聊。
劉德骅總愛講點香江那邊的娛樂圈八卦奇聞,盡管霍雲亭不識得幾個明星的名字,但這消息也是真他媽勁爆夠了。
雷暴他的精神世界。
“哦,對了,亭仔我跟你講哦,其實當明星最怕的不是那些狗仔,而是私生飯,懂伐?”
晚上九十點鍾,兩人走在樓梯上,劉德骅突然一臉嚴肅的說道。
“私生飯是什麽?”
“瘋狂粉絲中的瘋狂粉絲!爲了見你一面,讓她死都願意的那種精神病啊!”
“有次我在九龍那邊,拍攝結束後回了酒店就感覺不對勁。屋子裏好怪的香味你知道嗎?”
到了五樓,劉德骅轉動門鎖,一臉心有餘悸的瞧着霍雲亭。
“當時我就打電話叫保镖,結果從我床底下拖出一個女人來!我當時——”
“骅哥。”霍雲亭語氣輕輕的。
“嗯?怎麽了?”
“你屋子裏怎麽有雙高跟鞋啊?”
順着霍雲亭手指的方向望去,一雙豔紅的高跟鞋正擺在窗台上,在月光的照耀下映射着異樣的媚光。
再趕火車,車站上碼的字,晚了不好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