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宇推開民宿酒店的房門時,他的心情是有那麽一點激動的,畢竟在他出門的時候,羽墨說讓他早點回來,說有驚喜等着他……
想到這,秦宇也不免心頭微熱,嘴角也是會心一笑。
也是,誰又能拒絕豐腴性感的羽墨女士呢?
而且還更别提羽墨女士在床榻間是如此懂得讨秦宇的歡心。
思慮至此,一時間,秦宇已經是把郭金銘剛才交代他的話,說讓他回酒店好好休息的這回事給抛之腦後了。
當秦宇推開酒店房門時,隻見屋内光線昏沉,僅有幾隻香薰蠟燭搖曳着燭光,氣氛暧昧又迷離。
原木風格的地闆上,盡是酒紅色的玫瑰花瓣,洋洋灑灑,形成了一條玫瑰花路,花路的盡頭,就是那張圓形大床。
秦宇低着頭,信步随着花路前行。
心頭也随着越來越接近那張床而越來越火熱。
大床的正中間,正躺着秦羽墨那位絕色。羽墨即便躺着,也能看出其胸懷大痣!
往下看,卻是腰肢收緊,而後又是胯部漸寬,穿着天藍色高腰牛仔褲的兩條大長腿蜷曲着,如此緊繃圓潤,盡顯白膩肉感;
最後是塗着紅色指甲油的珠圓玉潤般的肉足,那十個可愛的腳趾頭也暴露出了此時的羽墨其實并沒有看上去的那麽淡然;
羽墨的腳背上青筋微起,分明也是緊張羞澀不已。
秦宇看到她的第一眼,眼睛就紅了!
物理上的紅!
秦女士躺着的大圓床上盡是酒紅色的玫瑰花瓣,這花倒映在秦宇的眼眸裏,可不是映紅了他的眸子嘛。
羽墨女士嘴裏含着一朵盛放的玫瑰花,雙手手裏也各自握着一束玫瑰花。
而由于是躺着的緣故,所以羽墨女士身上穿着的白色緊身短袖也被提上去了幾分,露出了一線肚臍眼,于是肚臍眼那裏也放着一朵玫瑰花,用以遮擋。
然而這些都還好,真正讓秦宇心頭燃燒的卻是羽墨的牛仔褲檔前那裏似乎也長出了一朵玫瑰花……
然後更别提羽墨的身上還纏繞着一條紅色絲帶,那紅色綢緞繞胯過腰,纏手繞臀,最後在羽墨女士的那對碩大前,形成了一個蝴蝶結。
隻要秦宇輕輕一扯那個蝴蝶結,羽墨她這份禮物便會爲秦宇綻放。
快三十歲了的女人就是玩的花呀!
秦宇站在羽墨的床邊,倒也沒有急不可耐。
秦宇撫摸着那個蝴蝶結,好笑道:“你這個是怎麽系好的?”
然而聽聞此言的羽墨女士卻是心頭一時間無語至極,心想老娘都這樣了,你居然在關心這個?不過由于她嘴裏含着玫瑰花,一時也沒說話,隻是美目翻了個白眼。
秦宇也不在意她回不回答,秦宇“火熱”的手撫摸上了羽墨女士的臉頰。
羽墨女士就像秦宇養的那隻橘貓一樣,臉蛋溫柔的蹭着秦宇的手掌心。
然而……
“你以前也是這樣讨李察德的歡心的嗎?”
秦宇的這句話直接讓羽墨女士如墜冰窖,渾身僵硬。
羽墨女士連忙将嘴裏的花朵給吐了出來。
“呸呸呸,我沒……”
“噓。”
秦宇的食指貼到了羽墨女士豐瑩的唇上。
“不用解釋了。”
秦宇對于剛才羽墨渾身僵直的反應很滿意。
秦宇眼神略顯貪婪的看着這橫陳在榻上的惹火尤物,至于他剛才爲什麽要說那句話,他自己一時間也搞不清楚。
可能,是對羽墨女士起了占有欲吧,不然他爲什麽要突然說起李察德呢?
因爲在意,所以心裏才會别扭,才會不舒服啊。
看來季主任對秦宇的評價很中肯呢,她說秦宇因爲是孤兒出身,所以十分念舊且占有欲強烈。
她沒說錯,秦宇對于羽墨的那份想占有的心思,已經開始發作了。
秦宇開始解起了西裝扣子……
此夜,酒紅色的玫瑰花漫天飛舞。
·
翌日,淩晨。
一陣吸吸嗦嗦的聲音過後。羽墨長發淩亂的湊到還在半睡半醒的秦宇腦袋邊上,想向她愛煞了的這個男人邀功撒嬌。
她多善解人意啊,想秦宇之所想,急秦宇之所急。
然而,當羽墨把臉蛋貼到秦宇的臉上來時,羽墨女士這才發覺了不對勁!
秦宇身上好燙!
難怪剛才暴風吸入的時候,羽墨就說今天早上的冰激淩怎麽那麽燙嘴呢?羽墨本來還以爲是自己又成功的挑起了秦宇的×欲呢。
羽墨猛的伸出手去試探秦宇的額頭。
好燙!
秦宇他發燒感冒了!
得知這一消息,羽墨立馬慌了神。
羽墨支起身子來,想喊醒秦宇。
結果秦宇的病情好像有點嚴重,一直昏昏沉沉,半夢半醒的。
羽墨喊他,他也隻是哼哼唧唧的應着,但是卻沒有半點動作!
這下就令羽墨有點心急如焚了。
她連忙翻身起床,打算穿衣洗漱帶秦宇去醫院。
結果,羽墨在房間的地闆上撿起了她昨晚穿的牛仔褲,卻發現那褲子的裆部昨晚已經被秦宇用剪刀剪了一個大洞。然後羽墨又撿起一條裙子,卻又發現裙子的肩頭已經被秦宇扯壞了……
羽墨欲哭無淚。
“野牛.肏.的,讓伱昨晚那麽牛逼哄哄,現在怎麽了?再起來撕我的衣服啊。”羽墨吐槽不已,隻是那吐槽的聲音裏帶着哭腔顫音。
最後羽墨沒辦法,她去行李箱裏翻找了一條寬松的休閑褲穿着,然後去浴室簡單的洗漱了兩下,頭發利索的抓起綁了個馬尾,素顔朝天。
羽墨今天早上已經沒有化妝的心思了,此時她滿心滿眼都是那個躺在床上生病了的男人。
像以前她跟着李察德的時候,是沒有哪一天不化妝的。
羽墨在浴室将毛巾打濕,随後來到秦宇的身邊爲他擦拭臉和身子,擦到那話兒的時候,羽墨臉紅紅的啐了一口,心想都這樣了還這樣……
算是幫秦宇洗漱了之後,羽墨扶起了秦宇。
“老秦!醒醒,起來穿衣服,我帶你去醫院!”
這時候,秦宇也醒了過來,勉強的點了點頭。
秦宇的腦子現在昏昏沉沉的,渾身發軟且無力,身上還一會兒感覺發熱,一會兒感覺發冷。
秦宇知道自己生病了,而且還很嚴重!
秦宇的生活習慣還算健康,平時也一直有鍛煉——不然他的身材也不會那麽好。
但或許是健康太久了,以至于秦宇開始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來了,昨晚從咖啡廳回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有要生病的征兆了,結果,秦宇沒在意這回事。
秦宇不在意,于是這次他這具軀體又讓他回憶起了生病的滋味。
秦宇被這場突如其來的感冒擊倒了。
秦宇很不喜歡生病的滋味,因爲渾身無力的滋味總是能讓他想起他那糟糕無助又無力的童年。
生病讓這個平時總是很堅強的男人一時間變得軟弱無力了起來。
而秦宇這狀态,也影響了一旁的秦羽墨。
秦羽墨她是那種習慣依附男人的女人,所以秦宇現在狀态不好,就也惹得她心有萋萋。
秦羽墨哭了。
“别……别哭。”秦宇嗓子暗啞,擡起手來幫羽墨擦拭了眼淚。
隻是那手,卻也不複往日那麽孔武有力,此時秦宇的手在微微顫抖着。
秦宇的手要擡不起了,即将搭拉下去的時候,在那一瞬間,羽墨握住了他的手。
羽墨明白,現在不是她軟弱的時候,現在的秦宇需要她照顧。
于是她擦幹淨了臉上的眼淚,端莊的素顔俏臉上,秦宇第一次看到了堅毅的神色。
羽墨幫秦宇扣好衣服和褲子的紐扣,然後讓秦宇在床上坐好,羽墨蹲下身軀幫秦宇穿好了鞋子。
羽墨抓起了自己的手提包和秦宇的車鑰匙之後,便扶着秦宇下樓開車,去醫院了。
·
“醫生,他情況怎麽樣?”
“女士别擔心,你老公沒事。他應該是受了風寒,雖然現在是夏天,但我建議晚上睡覺的時候最好還是閉好門窗。你老公以前應該極少生病吧,所以也就顯得這次病情很兇很吓人。
呵呵,是有這種情況的,極少生病的人一旦生病,反應就會很嚴重。讓他好好休息吧,病人有什麽問題你就按床頭的那個按鈕,我先走了。”
秦宇病床旁,診治秦宇的醫生走了,徒留羽墨一個人站在那裏。
羽墨此時的心情很亂,醫生說沒有大礙,但是此時的秦宇卻是昏迷不醒。
再一個,剛才那醫生稱呼秦宇是她的老公,這讓秦羽墨心裏一時間也五味雜陳。
她多希望他真的就是她老公啊!
羽墨拿了把塑料椅子坐到了秦宇的床邊,握着秦宇露在被子外的右手,美目癡癡的看着秦宇。
秦宇睡的也不是很安穩,他的眉眼一直緊皺,似乎是夢到了什麽可怕的事。
秦宇的臉色有點蒼白,現在羽墨再看秦宇,倒是覺得他有點病弱書生的模樣了。
秦宇是一個臉上帶着重重面具的男人,羽墨很清楚這一點。
平時待人接物時的儒雅随和,謙謙君子;夜裏在榻上淦她時的兇狠蠻橫,放縱暴君;昨天下午與她遊西湖時的潇灑不羁,風流雅士……
秦宇的每一面,羽墨都很喜歡,尤其喜歡他在榻上時的那副暴君模樣。
可令她最心疼的,卻是秦宇此時的模樣,秦宇此時躺在病床上,終于卸下了所有的面具。
原來到頭來,秦宇依然還是那個無依無靠的野孩子呢,因爲是孤兒,所以他生病了也不會有父母關心他。
而秦宇嘴裏一直呢喃着的那個名字,那個女人也不會來到他秦宇的身邊了,因爲那個女人,跟他秦宇已經不是夫妻關系了。
秦宇現在就是一隻既無來處,也無歸處的病狼呢。
羽墨女士想撫平他的眉眼,羽墨女士想給他一個家。
秦宇跟季諾瀾離婚的那晚,秦宇喝醉了酒,然後秦宇同樣眉眼緊蹙。
可是不同于那一晚的是,那一晚,羽墨同樣想撫平秦宇的眉眼,可是卻沒有成功,但是這次,羽墨女士成功了。
秦宇的眉頭松弛了下來。
他終于不再皺着眉眼了。
此時的秦宇安靜的睡着,像個終于又回到了家的孩子。
羽墨女士撫摸着秦宇的臉頰,突然笑了,笑中帶淚。
安心睡着了的秦宇,臉上終于沒有了苦悶和暴戾,也終于沒有了對某人的思念。
此刻,秦宇就像山澗煙霧朦胧的溪水,又像照在樹影花林間澄澈的月光,如此溫潤安靜且美好。
……
下午兩點左右。
秦宇終于睜開了眼睛。
雖然身上還很疲乏憊松,但起碼有了些許精神。
秦宇稍微側着頭,撇了下眼睛,就看見秦羽墨趴着睡在了他的床邊。
秦羽墨此時就猶如中小學生睡午覺似的,雙臂作枕,安安靜靜的睡着。
秦宇看着她那完全素顔的臉蛋,又扭頭看到床頭櫃上放着吃了一半的午餐盒。
一時間,秦宇的心裏突然出現了一股溫暖的心緒。
羽墨在他的床邊,守了很久啊。
秦宇的手撫摸上了那張素顔的臉蛋。
羽墨素顔的時候也很美,而且美的很自然、很柔和。
羽墨平時喜歡化那種濃顔系的妝,所以羽墨給人的感覺總是很妩媚很銳利。
但是現在素顔朝天的秦羽墨卻是給了秦宇一種不同的感覺
以前秦宇想到羽墨女士,總是會聯想到玫瑰花瓣、床單、欲望……
似乎他跟她之間就隻有床上那點事。
但是此時此刻,秦宇看着她素顔的臉蛋,終于有了除欲望之外的另一股心緒,那股心緒,或許可以稱爲愛。
秦宇試着擡了擡手,發現自己的身體雖然還是很虛,但是比今天早上要好了很多。
秦宇現在想來,自己還真是活該啊。
昨晚明明身體已經發出預警了,但是秦宇自己沒有當回事,以爲自己還是十九歲的年紀,可以通宵跟女人鏖戰。
所以秦宇今天一直昏睡也有昨晚他一夜沒睡的原因。
太瘋狂了,昨晚他跟羽墨女士真是太瘋狂了啊。
秦宇看着羽墨端莊明豔的臉,心裏連連感慨,以後萬萬不可如此放縱了。
畢竟他已經年近三十了,而且還有了好幾個女人,該是學會保養的年紀了。
保溫杯裏泡枸杞應該有用吧。
秦宇如此想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