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九天罡英鬥

第287章 九天罡英鬥

妙鶴仙猿從未想過,巅峰武聖在脫劫神仙面前原來如此不堪一擊。

但對許莊而言,比起那一位人仙至尊,巅峰武聖,或者說這一位冠軍侯卻有些不成氣候。

不過這也是情理之中,世間外道之法功果能與元神真人比拟的,不是靈寶法、靈物法這般成熟完善,亦對修士根基不乏苛刻的道路,便是道法深厚者虛妄纏身時,得到外道演化的獨一無二之法。

作爲巅峰武聖,冠軍侯從根基、修爲的角度而言并不羸弱,但這是獲益于得天獨厚的人仙之機,除此之外的許多方面,都不能與真正的真修相比。

“過于得天獨厚,對于這種新生道途的成長,或許并非真正益處。”

許莊如此忖道,不過轉念一想,沒有人仙之機,武道又豈能在如此短時間内誕生堪比真修的人物,不成氣候也是對比真修乃至元神真人,相較之下野蠻生長的鬼仙道術才是真正的粗劣。

此中之理,妙鶴仙猿自然不知,對許莊信手斬殺冠軍侯皆是歎爲觀止,雖不至于阿谀奉承,也沒少了恭維。

許莊隻是擺了擺手,言道:“方至此處便逢意外,爲防還有變故,我們還是不要久留爲好。”

“前輩所言甚是。”仙猿拱手一應,揮手招來法器,妙鶴這才發覺仙猿的扇葉就隐藏在虛空之中,其上還載有一名小童:“洪象仙?”

洪象仙禮貌一揖:“見過妙鶴真人。”

妙鶴真人确是一幅鶴發童顔的樣貌,不動聲色一撫長須,言道:“見你無恙,貧道也便寬心了。”

“勞真人挂懷了。”洪象仙應道。

妙鶴真人呵呵一笑,沒再多說什麽,乍然從生死之中逃出生天,又見識了脫劫神仙的道法,他實不免生出千頭萬緒,隻是暫時藏在心中,一言不發随着仙猿飛遁,沒過片刻便到了天池山上。

此時的天池山中望去隻是一片白皚雪景,不過随着幾人到來,忽然便有光幕顯現,緩緩揭開,錯落的道觀樓宇也現于眼前。

此界道門不似外界大派,動辄便是萬萬計數的門人弟子,往往一門之中修道者還不足百數,倒是道門之數不少,因爲大道門中的道士稍有成就之後,多會離山開枝散葉,如虛和觀便是由此而來。

正是有此原由,才有凡入名山必有道觀,凡遇大川必有仙居的氣象,但随着人仙武道崛起,大周處處破山伐廟,道門盛世也随之終結,如今的不僅道門之數大減,就連天一道這般上古道門的修道之士也在漸漸減少,因此天池山中如今雖有三家道門彙聚,倒也顯得十分冷清。

大陣才方打開,便有一人飛身迎上,朝妙鶴仙猿各自打過招呼,這才敬重朝許莊一禮,言道:“晚輩天池派禾彥,見過前輩。”

許莊微微一笑,沒想到頂着脫劫神仙的身份,便省了行到何處都要自報來曆的功夫,倒是十分便利。

此人在天池山中,應是借助大陣,見識了他與冠軍侯的鬥法,所以畢恭畢敬,許莊也未過分托大,揖手應道:“見過道友。”

禾彥又回了一禮,才與妙鶴仙猿兩人言道:“方才貧道借助大陣,發覺兩位道友危難,心中甚是焦急,又恐大周另有埋伏,不敢出陣相迎,匆匆遣人通知飛龍子前輩出關,又沒得到回應,實在左右爲難。”

“幸锝前輩出手,擊退了冠軍侯,才叫貧道松了口氣。”

仙猿微笑道:“道友坐鎮大陣,萬事考慮周全也是應有之理。”

妙鶴隻是呵呵一聲,卻是不曾出聲,天池山的大陣乃是三家道門合力布下,除了法器之外,還需有一位鬼仙真人坐鎮其中,才能發揮大半威能,因此即使平常之時,也會由三家鬼仙輪值。

禾彥所言确實不是沒有道理,不過道理是道理,他在生死之間走過一遭,沒有得到援手,心中自然不快。

禾彥見狀也不以爲意,在許莊面前混了個眼熟,便告辭飄飄離去,倒是見他離去之影,仙猿不禁皺了皺眉頭。

禾彥所去的方向,不是大陣樞紐,而是天池派另外一位鬼仙真人的道觀,不過他也隻是在心中轉過念頭,面上朝許莊一引,言道:“前輩,請。”

許莊微微颔首,随他落入天池山中,到了一處道觀,很快便有道人迎上,朝妙鶴仙猿禀報觀中近況,仙猿子隻是點了點頭,便将弟子揮退,請許莊到了道觀之中落座,這才言道:“還請前輩稍候,我這便去取寶物。”

雖然早有約定,不過許莊倒沒想到仙猿子行事如此果決,不由微微點了點頭。

“寶物?”妙鶴疑道:“什麽寶物。”

仙猿子道:“前輩修行需用靈機,我待将‘九天罡英鬥’借予前輩用度。”

“這……”妙鶴頓了頓,言道:“理當如此。”仙猿子點了點頭,又朝許莊道了聲歉,這才匆匆去了。

妙鶴見此,連忙傳喚童子端來茶水,許莊微笑接過茶水品用,自也不吝一聲稱贊,妙鶴與許莊飲過靈茶一盞,見仙猿子還未回來,隻得歉然道:“晚輩有傷在身,辄需回府定神,若有怠慢之處,還請前輩見諒。”

許莊應道:“道友療傷要緊,自去便是。”

妙鶴這才起了身來,行過一禮,出了觀門便化作一道清風消失了蹤迹。

如此一來,妙鶴仙猿将許莊迎入觀中,竟卻隻留了許莊與洪象仙在觀中品茶,不過非是有意放晾,許莊倒也沒有什麽不快,隻是這一坐竟然便是半日一夜,直到翌日朝陽複起,道觀之外才又傳來動靜。

許莊微擡目光望去,見入内而來的,乃是一名雪白道袍,面如冠玉的青年道人,竟然也是武聖之軀,陰神雖然隐而未出,不過以許莊的目光倒也能夠瞧出,此人道行并不次仙猿子多少。

昨日給許莊奉過茶的道童跟在這名道人身旁,面色略顯無措,直到進了觀中,才忙朝許莊禀報道:“啓禀真人,這位是……”

“貧道天池派元易。”青年道人施施然作了個揖,言道:“聽聞尊駕來到山中,按捺不住前來拜訪。”

“哦?”許莊淡淡道:“道友拜會貧道,又是所爲何事?”

元易道人微微一笑,問道:“敢問尊駕真是脫劫神仙?又是從何而來?”

許莊無論對洪象仙還是妙鶴仙猿,皆是言稱自己并非脫劫神仙,但對此人卻是淡淡應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至于來曆更是隻字不提。

元易道人也不見惱,隻道:“貧道乃是修道之士,若真得見脫劫神仙,自是爲求脫劫之法,無論尊駕有何需求,貧道定無推拒,就是拜尊駕爲師也無可不。”

許莊不禁擡了擡眼,話雖如此,此人言語之中的冒犯,卻是有些刻意了。

他是有道之士,不是溫潤君子,一時神色更斂,隻道:“就如此麽?”

見許莊興緻缺缺的模樣,元易道人不禁皺了皺眉,心中轉了幾個念頭,忽然換了個陰沉神色,正要啓聲,卻忽然又聞許莊聲線淡淡:“心懷不敬,聊作懲戒。”

“什麽?”元易道人怔了一怔,不由内體肉身陰神,雖沒發現什麽異常,卻不知爲何總有心慌之感,不由驚疑不定,啓聲道:“你……”

“元易?”他還未再說什麽,觀外忽然傳來一聲,仙猿子大步行入,雙目微眯朝一掃,見他面色不對,語氣頓時沉了幾分,問道:“你做什麽?”

元易道人不禁瞧了許莊一眼,見他仍是神色淡淡,端起靈茶去品,仿佛視他如無物一般,莫名起了心火,冷笑道:“修道之士,見慣裝神弄鬼,我來見見行裏前輩而已。”

“什麽?”仙猿子頓時面露不快,但不必他來出言,元易道人便已将袖一拂轉身離去。

出了觀中,元易道人縱身一躍,便似踩着雲絮一般飛向山中,遁行間幾次内體,仍然不覺有何異常,卻是越來越加心煩,思忖良久索性将身一折,沒過多久便到了一處偏僻之所。

這是一座平平無奇的精舍,不過一入其中,便見一位皓首蒼顔的老道盤坐在塌,與外表不同的是,一雙目珠卻是仿佛點漆,神光炯炯,鬼仙真人視之都覺晃神。

“元易,怎麽來得如此之快?”老道問道。

元易道人猶豫了片刻,竟在老道面前跪下,口呼:“弟子元易,拜見祖師。”

老道長眉微挑,不禁呵呵道:“你們天池派,可不是老道的道統啊。”

元易恭順道:“祖師乃是我道門先賢,奉爲祖師也是情理之中。”

話雖如此,他上一次來,卻不是這般模樣,老道暗笑一聲,也不點破,隻道:“快些起身吧,你去見那脫劫神仙,可是發生了什麽?”

“是。”元易起了身來,這才将自己面見許莊前後細細道來,最後問道:“弟子幾番内查,并不覺有異,祖師可能教我?”

“唔。”老道沉吟道:“老道已經仔細瞧過你的陰神和肉身,确無什麽異常……”

元易道人微微一驚,他分明沒有察覺絲毫神識波動,此人真的還是鬼仙麽?

對他的驚訝,老道似無所覺,又沉思了片刻,才道:“‘脫劫神仙’的言行,定然不是無的放矢,總之你需注意些。”

他也知道這般回答不能令元易滿意,接着又道:“你是遵我之言,才去試探此人,若有什麽問題,我定不會坐視不管,此乃老道所煉的養神丹藥,你且拿去服用,近來便在山中修煉陰神,不要離山行走了吧。”

元易眉目一動,接過丹瓶,不由暗道:“這便是服一顆能省十年苦功的‘老丘丹’?”

他略作掂量,便知瓶中足有一十二數,頓時生出滿意,這才言道:“謝祖師賜丹。”

聞他此言,老道呵呵一笑,突兀至極一聲:“老道去也。”

元易擡目一望,卻見那老道忽然癱倒在了塌上,他卻沒有感應到絲毫陰神離去的氣機,心中更是一凜:“老丘果然神秘莫測。”

既然老丘已經離去,他也沒什麽好再停留,也不去管那被附身了的道士,折身出了精舍,再度架起雲絮,很快回到了自己洞府之中。

在靜室坐定之後,元易自覺今日與天外神仙、道門祖師接連‘交鋒’,需當定神之後才好繼續修煉,于是便點燃了一隻檀香,盤坐靜心入定。

這是道術修行的基本功課,對鬼仙而言自是基礎中的基礎,隻是瞬間他便入了狀态,心神皆進入了一處完全‘虛無’的境界,完全舍棄了所有雜念,卻忽然間——

虛無之中,猛地冒出一具三頭六臂,仿佛天神,頂天立地的法相,朝下一望,威聲宣道:“心懷不敬,懲以戒之!”

“什麽?”元易方寸大亂,想要脫離靜定卻不可得,隻見那天神法相一掌捏起拳印,爆喝一聲,轟然打落下來,正正擊在他的陰神之上。

“啊!”元易道人如願以償脫離了靜定,身軀猛地一搖,竟然與那被老丘附體的道人如出一轍,栽倒在了塌上,失去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元易才從渾渾冥冥之中恢複過來,坐起身來仍然怔愕許久,才忽然噴出一口精血。

這一口精血,多少也令他的武聖氣血折損了些許,但是比起他陰神所受之創何其輕微。

隻因對那脫劫神仙心懷不敬,一句聊作懲戒,便将他的陰神傷得仿佛倒退五百年功夫,回到了才初脫胎之時!

不錯,他道法造詣還在,又有仙山修行,可以徐徐療養,想必不需那麽長久的歲月,可受如此重創,才換回一十二顆老丘丹,哪有絲毫值當?

何況此時此刻,元易委實不知,究竟還有沒有‘懲戒’等待他再靜心入定,不由又是一口精血噴出,栽倒在塌。

再度醒來之時,元易心中卻是直接冒出一個念頭:“終究是我道門神仙,不曾治我死罪,負荊求饒當可得到聖心宥恕。”

中秋快樂!

中秋丹子依然自己在家碼字捏,嗚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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