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511各地的時空裂縫全數關閉,所有冒險者盡皆被傳送到副本之外,天空之城莫名失蹤。
如此變故,自然引起轟動。
低位共同體的人渠道有限,壓根不知道真實情況。
猜來猜去,最後也隻能落入到陰謀論的窠臼中,有說是錢無益幹的好事,有說是郵筒部“郵差先生”的陰謀,有說是鳳凰部的秋城主策劃了一切。
也有機靈的,嗅到了商機。
“天空套”是升格世界唯三擁有飛行能力的靈器,也是五位數共同體能量産的唯一飛行靈器。
其價值,無需多言!
現在去别的共同體——正規途徑也罷,偷渡也罷,總而言之搞那麽一批來96511賣,豈不是發财?
他們蠢蠢欲動,立即打探門路。
當然……
他們很快就會知道,天空之城這個副本已經成爲曆史,不止在96511。
其他共同體的存量耗盡之後,天空套裝也将成爲曆史。
“真是可惜!本來……我們可以重創天王部的!唉。”
日式莊園内。
鷹大帥唉聲歎氣,還在介懷。
對面的瑤台夫人卻是冷靜異常,臉上非但沒有可惜之色,隐隐更有笑意。
鷹大帥奇道:“夫人,你何故發笑?”
“嗯?沒有哦,我沒有在笑。”
瑤台夫人微微低頭,唇上分明有笑意。
她不說,鷹大帥也不便追問。
這一次計劃,真的不算成功。首席冒險團平安無事,削弱錢無益的戰略目的沒有達到。
更關鍵的是……
那左昌,不見了。
蟾蜍和蝙蝠的屍體已經找到,他們死在「疾風劍術」下,應當是左昌所爲。
但是,爲什麽?
鷹大帥不理解發生了什麽,發現屍體的地方很奇怪——
暗殺巷。
怎麽會在那裏?暗殺巷裏隻有作用不明的“供電所鑰匙”,那不算獎勵,蟾蜍不應該帶左昌去那裏,也不應該死在那裏。
除非……
蟾蜍想利用副本機制,殺死左昌!
瞎想也沒什麽用。
當務之急還是确認左昌的生死,鷹大帥說道:“夫人,尋找左昌一事……能否交由您處理?我現在必須回鳳凰部一趟,向秋城主彙報情況。”
瑤台夫人點頭:“放心交給我。我們的計劃仍有施行的價值,我會好好的調教左昌,讓他變得……更像将軍。”
“拜托您了!”
“欸欸,大帥,一路順風。”
鷹大帥喝了杯子裏的茶,站起身來:“夫人,常聯絡。”
“常聯絡。”
瑤台轉頭看着一側的侍女:“送大帥出去。”
鷹大帥帶着手下離開,在一側端坐的涼子突然說道:“主上,我很欣慰。”
瑤台不解的看她。
涼子繼續說道:“這一年來,我從未見過您的笑容。現在,您終于再度露出笑容。”
“胡說什麽?”
主仆二人離開會客廳,走向書房。
瑤台看着庭院中的枯山水,隻覺得滿目蕭條,冷寂異常。
她開口,說道:“在院子裏栽些花吧,春天就要過去了,不要荒廢了好時節。”
涼子微笑:“是。”
瑤台又問道:“人安排到位了嗎?我說過了,我要左昌的一切消息。”
涼子低頭:“能派的,全派出去了。我們已經掌握左昌先生的住址,他的一切行動,都将在我們的監視之下。除此之外……主上,錢城主剛剛派人前來交涉,他詢問您何時有空,或許可以和他見一次、談一談。”
上鈎了。
瑤台摘下插在發上的白花,說道:“比起與鷹大帥合作,現在和錢無益合作,無疑更能讓我達到目的……我的前夫和錢無益有不可調和的矛盾,這矛盾來自于錢無益的欲望和野心。”
錢無益自诩爲“天王将軍正統傳人”。
可是現在,天王将軍還活着。
如果他真是什麽正統傳人,那麽就應該交出權柄,将自己的基業白送給左昌。
顯然,錢無益做不到!
不論左昌想與不想,他和錢無益之間必有一戰。因爲隻有左昌死了,錢無益才能坐穩江山。
現在摻和進去,作出和錢無益同一陣營的假象。
如此一來——
瑤台夫人唇上的笑容,滿是算計:“将軍,到時候……你還打算假裝看不到妾身嗎?妾身要你彎下腰、低下頭,求我助你一臂之力!妾身要你明白——妾身的價值!”
一想到那時場面,瑤台夫人早已幹涸的心靈和身體,無端端滋潤起來。
……
……
“将軍,請進。”
天王城,風信子大街77号。
這是一棟獨門獨戶,兩層高的民居。從外觀到内裏都十分普通,收拾的非常幹淨。
左昌走入其中,四下打量,最大的感覺是——
缺乏生活氣息。
玄關邊的鞋櫃中放着三雙相同款式的長靴,和血薔薇現在穿着的一模一樣。
牆壁上貼着素白的牆紙,桌子上沒有任何擺設,連燈光都似乎是慘白的。
這也是……
理所當然。
血薔薇不計個人榮辱,唯命是從。
她連自我都能抛棄,全心全意爲左昌做事,當然不會在乎物質條件。
左昌問道:“家裏怎麽什麽都沒有?”
血薔薇有些不安:“屬下之前想添置一些物件,可實在不知道應該買些什麽,所以……”
左昌又問:“你平時在家都做什麽?”
“我平時不在家,房子隻是睡覺的地方。如果有空閑,我會溫習武藝。”
“哦……挺好。”
血薔薇略微有些不安,她帶着左昌參觀了一圈。
出于保密考慮,血薔薇沒有添置豪華的家居,甚至沒有買幾件新家具。
她看了看左昌的臉色,見左昌神色如常,才松了口氣。
左昌說道:“不錯,我洗個澡,之前出了點汗。”
血薔薇說道:“我來服侍您。”
啊?
哦。
好!
左昌看了血薔薇油葫蘆一樣的身材,鬼使神差的點頭:“來吧。”
左昌認爲,他應該多給血薔薇關懷。
這麽一個忠誠可靠而能幹的下屬,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寒心。
不就是洗澡嗎?誰沒洗過啊。
不單單要血薔薇給他洗,他也要給血薔薇洗,如此主從一心,方能所向披靡。
要是藏着掖着,推着讓着,那成什麽了?
做大事的人,不能拘泥小節。
溫熱的水流噴灑,血薔薇隻穿着了原素戰衣,跪在浴室的地闆上給左昌擦背:“将軍,力度合适嗎?”
“嗯,不錯。”
左昌金刀大馬的坐在矮凳上,擡頭望着花灑。
他神遊天外,說道:“薔薇首席,你支持我重新成爲大将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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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