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
魏寒收到了齊淵老道傳遞過來的第一份情報。
魔宗正準備派人襲擊太初聖地的一處靈藥秘境,因爲人手不足,因此要求散修聯盟派人支援。
這個任務僅有少數幾個人知曉。
齊淵老道能夠準确的弄到時間地點,不得不說确實是有點本事的,同時這也是他決定暗中投靠魏寒的投名狀。
“倒是個聰明人!”
魏寒滿意的笑了笑,并未去過多的理會。
從蠱惑火雲宗加入散修聯盟再到順勢收編齊淵老道,一切都隻是他順手下的一步閑棋而已,至于能否獲得太好的結果他并不在意。
當然,若是能通過齊淵老道挖出魔宗更深層的秘密,他也是樂見其成的。
魏寒已經打定主意對齊淵老道采取放養狀态,不管他傳來什麽情報,隻要不是與紫霄聖地有關聯的,其餘情報他一律不會幹涉。
太初聖地靈藥秘境即将被襲擊關他屁事?
其他宗門倒黴又與他何關?
魏寒可不想爲了無關緊要之人害死齊淵老道,曝光了自己這張好不容易搞出來的底牌。
他微微一笑,再次投入到了修煉當中!
……
時光流轉
歲月如梭
萬星海這場仙魔大戰正式進入了膠着狀态。
滅魔聯盟難以徹底剿滅魔宗,這些兇殘的魔門賊子三五成群隐匿在暗處,隔三差五就襲擊各宗,攪弄的整個萬星海雞犬不甯。
十二大聖地倒是不太在意。
他們不僅可以在這場混亂之中謀取利益,完成對下層勢力的洗牌,還可以鍛煉自家宗門的弟子,因此也沒有真的賣力去與魔宗拼命,以至于這場魔災遲遲難以解決。
最終,倒黴的隻有普通宗門與散修而已。
無數普通人整日誠惶誠恐,艱難的在這世道裏掙紮求生。
……
一晃三十二年過去
魏寒一直在虛空法殿内閉關修行,從未踏出過無量峰半步,低調的簡直讓人難以想起紫霄聖地還有他這麽一個聖子。
如此漫長的一段時間!
可在元嬰期修士看來卻不過是幾次閉關修行而已。
眼睛一睜一閉,外界已是幾十年過去,魏寒感覺自己就像是過去了幾日時光一般,根本察覺不到漫長時間的流逝。
而幾十年修行下來,他也是獲益頗多!
不僅陣道、劍道都已達到同境界頂尖的地步,就連修爲也已順利突破中期達到元嬰後期。
“幾十年就從元嬰初期突破到元嬰後期,這種修煉速度若是曝光出去,怕是又要高調一回,吸引無數人的注意力了!”
“幸好現在魔門肆虐局勢混亂,低調之下倒是沒人注意到我!”
魏寒嘴角微勾,心情頗好的感慨着。
回想自己一路走來近百年,如今倒是閉關最長的一次,幸好有依依、小青、小紫三人相陪相助,否則自己也不會如此順利。
感受着體内磅礴洶湧的力量,魏寒看向一旁正在嬉戲玩鬧的依依,不由得露出一絲寵溺微笑。
每日修行之餘逗弄逗弄這個小丫頭,倒是相當惬意之事。
“吼!”
這時,時空法陣内的一陣屍王低吼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魏寒一個閃爍間出現在三千銅棺上空,詫異皺眉看着這些騷動的屍王,不免有些訝異呢喃:“這是怎麽回事?”
正常情況下煉屍們都是在沉睡的!
三四十年換算成時空法陣的時間,它們已經幾乎沉睡了足足80萬年,早已将魏寒從地魔界幾十口魔井裏弄來的魔氣液全部消化一空。
現在它們每一頭都有四階巅峰的實力,而且遠超同級人類修士,每一個都堪稱是通神境之下無敵的存在,身上的黑甲更是宛若魔神一般兇焰滔天。
可是就這麽一堆足以橫推任何宗門的恐怖兇物,此刻竟顯得有些躁動不安,這可是魏寒從未見過的場景。
“難道要發生什麽驚天變故?”
魏寒一邊疑惑着,一邊溝通屍王們了解情況。
可是以它們簡單的靈智本能并不能表述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隻是不安地嗚咽低吼着,眼神裏也不停泛出絲絲兇光,仿佛随時準備厮殺似的。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一股不安感也從心底蔓延起來。
魏寒果斷竄回修煉台盤膝坐下,一邊以傳訊玉牌命令齊淵老道與陸輕盈收集關注情報,一邊沉下心神開始溝通自己安置在宗門外的蟲道人分身。
一片近海海底秘密洞府内!
密密麻麻的靈蟲唰唰唰睜開雙眸,迅速組成蟲道人分身,同時一揮手就竄出洞府來到了海面上。
“尋寶靈瞳,開!”
魏寒雙手結印在眉心一抹,下一刻眼眶處了亮起一絲光芒,犀利的眸光開始掃視四周。
雖然是動用分身施展尋寶靈瞳,不過還是能有真身幾分實力的。
一番掃視之後他發現整個萬星海上空,彌漫着濃濃的血色、黑氣、以及各種靈氣光芒。
正常情況下,這麽濃郁的血氣與魔氣肯定是不正常的。
但是想想幾十年來魔宗與滅魔聯盟不停開戰,期間不知道死了多少倒黴蛋,如此氣象倒也說得過去,應該不至于讓三千屍王都驚懼才對。
“等等,爲何沒有怨氣?”
魏寒突然倒吸一口涼氣察覺到了蹊跷之處。
枉死億萬無辜散修的情況下,按理說應該是怨氣沖天的呀,就算魔宗有特殊手段吸取利用怨氣,也不可能一點都看不到啊?
萬星海局勢混亂!
無數修士人心惶惶的情況下,也會産生數不清的怨氣,可是魏寒怎的一眼看去隻看到一片死寂,完全沒有滾滾怨氣潮呢?
一時間!
魏寒雖然察覺到了蹊跷之處,可是得到的信息太少,卻也猜不透到底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以至于自己的三千屍王都感到驚懼。
它們的靈覺比之人類修士更加敏銳!
對此魏寒是絲毫沒有懷疑的,因此肯定是有什麽他沒發現的地方,而這可能會關系到一場浩劫也未可知。
“這才安穩了幾十年,又要另起禍端!”
“我隻是想安安穩穩的修行,爲何就如此困難呢?”
面對這危險的世道,魏寒隻能無奈的歎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