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主座上
此刻坐着一位中年錦衣男子!
他身後還站着兩位畢恭畢敬的弟子。
雖然隻是默默地喝着茶,可是一舉一動卻帶着令人心悸的威嚴,以至于根本沒人敢靠近他身邊。
魏寒趕到之後,倒也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托高盛這個碎嘴子的福,他現在對宗門内位高權重者,大多是認識的。
此人名叫羅興财,乃是李長老麾下大弟子!
他表面上隻是内門弟子,實際上不僅在刑罰堂内供職,而且手握不小的權柄,在長生閣内也算是一位不大不小的人物。
不過此人據說非常貪财!
因此瞧見他,魏寒立馬滿臉堆笑拱手道:“哎呦喂,這不是羅師兄嘛?小弟内門趙雲,見過師兄!”
“哦?你就是上報嚴星河之事的趙雲?”羅興财放下茶杯,不鹹不淡的打量着他,問道:“恕羅某眼拙,還是第一次聽聞内門有趙師弟這麽個人物呢!”
“小弟年紀偏大,家有薄财,前段時間才入門的。”魏寒一邊解釋,一邊向着蕭文吩咐:“去!把我房間的白毫銀葉泡好送來,羅師兄來此怎可上這等茶葉呢?你們真是不懂待客之道!”
“是!”
蕭文畢恭畢敬的下去泡茶。
羅興财一聽眼睛就亮了起來:“哎呦,師弟還是個會享受的,傳聞白毫銀葉可是皇室貢品,一兩千金的好東西呢,爲兄都不曾嘗過。”
“師兄說的哪裏話,你這等貴客就得配這種好茶。”魏寒順勢坐下,大手一揮道:“待會給師兄稍上兩斤,日後想喝随時可以泡!”
“那感情好啊,多謝師弟!”
羅興财臉皮很厚,一下就樂呵呵的答應了下來,臉上卻也不複之前的傲慢。
兩人喝着茶閑聊幾句!
一個愛财,一個故意吹捧!
不一會就變得熟絡了起來,就像是認識許久的忘年交似的。
許久羅興财才問道:“趙師弟你上報的事情是怎麽一回事?刑罰堂現在已經過問,爲兄怕是要秉公查辦才是!”
“師兄确實應該秉公查辦!”魏寒歎息一聲,無奈的道:“當初吾等剛剛趕到大餘縣周邊,嚴星河師兄就提議要兵分兩路,也許是他覺得奇襲水寨可以建功立業,支援大餘縣不過是錦上添花,因此決議親自帶大部人馬前行,而讓小弟我帶着20個煉皮境外門弟子前來支援。”
“當時小弟我可是被鎮南王麾下先鋒将軍一陣訓斥,幸好作戰得力才沒被牽連,誰曾想短短幾日之後,嚴師兄就逃了出來!”
“據說在水寨他們遭受了埋伏,隻有三人一起逃出,個個身上還都帶着劇毒,回來之後一直嘔血不停,最終暴斃而亡!”
“這些可都是有據可查的,師兄若是不信可以随便問随便查,師弟我絕對沒有怨言,還請師兄還我一個清白!”
說完,魏寒讓人擡來棺木!
又讓少年少女們全都過來等候問話。
一舉一動無比坦然,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遮掩。
羅興财雖然是個貪财的,可是辦事卻也相當利落,當即就檢查了一下三人屍體,而後又向少年少女們問起了話。
屍體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它們都是魏寒親自處理過的。
三人是從厮殺之中重傷逃出,渾身都是刀傷劍傷,因此看起來一點也不稀奇。
而且魏寒還用牛毛毒針把它們都紮了一下,屍體傷口此刻還泛着黑血,瞧着一陣陣腥臭味襲來,羅興财更是半點也不想去碰!
少年少女們的口供更是沒毛病!
他們隻說三人回來之後就開始閉門療傷,而後吐血身亡,大家根本來不及去幫忙,三人更沒搭理任何人。
“如此看來,師弟與這件事應該沒什麽關系。”羅興财又重新坐回到椅子上,似笑非笑的道:“不過嚴星河是吾師新收的弟子,最近可正受寵呢,如今死在了大餘縣這種小地方,師弟多多少少怕是要負點責任吧?”
“對對對!”魏寒故作感慨的到:“師兄您是不知道啊,小弟我入門沒幾天,根基淺薄壕無人脈,因此最近攤上這個事也是戰戰兢兢,生怕有人暗中爲難,師兄可得爲我做主啊!”
說完,一疊厚厚的銀票就已經塞了過去!
羅興财一捏頓時雙目放光,笑容也更加和煦了起來。
“師弟你這?客氣了,太客氣了!”羅興财合不攏嘴的笑道:“隻要你是無辜的,師兄擔保你沒事,絕對沒人可以爲難你!”
說完,魏寒又塞過去一疊銀票!
“嘶!”羅興财倒吸一口涼氣。
他頓時明白魏寒口中壕無人脈的意思,這貨是真的豪啊!
“師弟你放心,就算有人爲難你,師兄也絕對會爲你做主的!”羅興财激動的拍着心口保證。
魏寒見狀還不滿意,順手又塞了一疊銀票過去。
羅興财臉色幾經變幻,第一次收受賄賂收出了懵逼的感覺。
“師弟,你這?”羅興财咬咬牙,壓低聲音道:“放心,他們三個就算是你殺的都沒事,師兄我幫你平了!”
“好!師兄可别想太多。”魏寒樂呵呵的道:“隻是小弟與你一見如故,想與你結交結交而已,沒有别的意思!”
“對對對,沒有别的意思!”羅興财滿意大笑道:“從今往後你就是羅某的親親師弟,有任何事情盡管來尋,師兄鐵定給你辦的妥妥當當!”
“好,師兄遠道而來不能不安排好,師弟這就讓人去本縣最好的酒樓設宴!”魏寒擺擺手吩咐:“今日定要與師兄不醉不歸!”
“說得好,不醉不歸!”
羅興财心情大好之下,自然無不應允!
兩人抵達酒樓又是一陣推杯交盞,再叫上幾個姿色不俗的美人相陪,羅興财一下就暴露了自己的第二個特質——貪色!
吃好喝好玩好之後,他早已把一切抛之腦後!
幾大壇美酒下肚,羅興财整個人都變得飄飄然起來,醉醺醺的在魏寒耳邊提醒道:“師弟你是個敞亮人,以後在山門内可得小心一些,小心有人給你下絆子,嚴星河這人可是皇甫仁的忠實狗腿子。”
羅興财也許是已經喝醉!
也許是看在銀票的份上故意提點!
總之這句話倒是讓魏寒警醒了不少。
他雙眸閃過一絲寒光,心底不由得笑了起來:“倒是差點忘了他!”
嚴星河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若他真的是皇甫仁的忠實狗腿子。
那麽這件事羅興财可未必壓得下去。
魏寒差點忘了,自己與皇甫仁關系可有點一言難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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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