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的分家遷徙
終究是給立足百年的陳氏藥房,帶來了巨大的沖擊!
藥房裏的醫師、學徒、管事流失過半,再也不複往昔喧鬧的景象,平白就多了一絲冷清。
當魏寒回到藥房,準備收拾自己的私人物品走人時,一大堆心中惶恐的學徒就圍了上來。
“魏哥,你咋沒跟着一起去郡城呢?你也跟我們一起留在藥房裏對嗎?”
“太好了魏醫師,有你在,我們就不怕藥房沒生意了!”
“是啊,現在大家走的走散的散,藥房生意也受了不小的影響,我們不會都沒飯吃了吧?”
衆人七嘴八舌焦急的詢問着。
顯然每個人都心有戚戚然。
蒲興賢這個定海神針都已經走了,藥房還有前途嗎?大家還能混口飯吃嗎?
“諸位諸位,不好意思!”魏寒飒然一笑,說道:“魏某就是回來拿點東西,拿完就走,以後都不會待在藥房,你們請自便吧。”
“魏哥你這是什麽意思?你也想走?”
“魏大夫,你沒去郡城爲何不留在藥房?難道是想跳到其他藥房去嗎?”
“魏哥你想去哪?能帶我們嗎?”
衆人再次慌了起來。
他們就像是被抛棄的棋子!
先是無緣遷徙到郡城,現在魏寒也想走,他們如何能不慌?
魏寒也懶得去管他們的心情,提溜着鳥籠子,收拾幾樣自己的私人物品就準備走。
可是剛走到門口,幾道人影卻擋住了去路。
“秦良?”
魏寒皺起了眉頭,擋路的正是秦良。
自從上次通過醫師考核,他就被蒲興賢外派出去負責收集藥材,整個人曬黑了不少,卻也多了一種上位者的氣質,看起來頗有些威嚴之感。
他身邊站着陳妙雲、翠蓮這對主仆倆!
三人身後還跟着幾個陳家三房高手。
顯然,這是來接收産業的。
大房陳青黛撤走之後,陳家在青山縣的産業就由二房三房瓜分,具體怎麽分配是他們之前談好的,三房估摸着就是繼承藥房,不然也不會任由秦良上位。
“呵呵!”秦良得意一笑,擺出一副得勝者的姿态朗聲開腔說道:“魏師兄這是要去哪呀?秦某今日繼任陳氏藥房掌櫃一職,日後還望諸位多多關照呢。”
“見過秦掌櫃!”
藥房上下一幹人等,紛紛抱拳行禮。
每個人臉上都下意識露出一抹讨好。
剛才人心惶惶的場面也瞬間一去不複返。
畢竟秦良作爲蒲興賢的弟子,又是陳家三房的姻親,完全有資格繼承藥房掌櫃之職,有他坐鎮衆人也放心了不少。
“恭喜秦師弟得償所願。”魏寒輕笑一聲,戲谑着道:“以後藥房就靠你了。”
“這是自然!”秦良得意笑道:“師兄這是去哪?怎麽?陳大小姐瞧不上你,沒把你帶去郡城?”
面對這種愚蠢的詢問。
魏寒啞然失笑之後卻懶得回答。
學徒雜役之流都有幸能選去郡城,他爲什麽不行?
秦良說出這些話,也真是贻笑大方。
“也罷!”秦良繼續譏笑道:“瞧在你我師兄弟一場的份上,秦某也不是不能留師兄在藥房裏繼續坐診,日後師兄勤勉一些,秦某定然不會虧待了你。”
說完,他宛大佬似的,鼓勵的拍了拍魏寒的肩膀。
這幅模樣既有揚眉吐氣的得意,又有上位者的頤指氣使,還故作出一副大度的模樣,端是讓人十分作嘔。
“秦郎還真是大度。”陳妙雲面露輕蔑的嗤笑:“魏寒你有幸遇到這樣的好師弟,可得多謝他的照顧,日後好好爲藥房效力,聽明白了嗎?”
“小姐,姑爺!”翠蓮記恨似的開腔:“你們可别忘了這人以前的嚣張态度,對他可不能太好,适當也得敲打敲打,最少也得讓他知道以後吃着誰家飯端着誰家的碗,免得成了養不熟的白眼狼。”
秦良與陳妙玉聞言,還真的像模像樣的思慮了起來。
魏寒見狀頓時忍不住輕笑不已。
瑪德,哪裏來的戲精。
他一聲不吭,他們就上演了一出大戲?
“你們有病就趕緊治!”魏寒好心的提醒:“沒瞧見我提着東西準備走了嗎?陳大小姐竭力邀請我都沒去郡城,你們憑什麽覺得我會留在這個小破藥房?”
“你?”秦良有些震驚。
“你什麽你,傻子!”魏寒繼續輸出:“當初要不是陳氏急着分家,師傅會讓你通過考核丢他的人嗎?一個連《陳氏本草經》都掌握不好的廢物,你也就配巴結巴結陳家女,依靠着女人上位!”
“藥房交到你手裏,是個人都知道會迅速沒落,你還真擺出了掌櫃的派頭?莫不是沒有點自知之明吧?”
“再者說,以魏某的醫術别說是去其他藥房,就算到了郡城,也能吊打一衆醫師,何愁混不到一口飯吃?還真以爲我稀罕端你家碗不成?”
魏寒不留情的一通挖苦!
頓時讓對面三人臉色大變,面容鐵青。
藥房上下也是小聲議論,人心思變。
秦良三人好幾次張嘴想要反駁,卻也反駁不了,因爲他說的是事實,整個青山縣誰不知魏小神醫的厲害?
現在魏寒的名氣,比蒲興賢以往還要響亮。
這可是他一年來治愈多少疑難雜症才打下的名聲。
若是他放出話去要跳槽,不知道有多少藥房要上趕着,眼巴巴的過來邀請呢,何至于要瞧他們的臉色?
“魏寒,你放肆!”陳妙雲忍不住呵斥:“你忘了自己以前什麽身份了嗎?你不過是一介流民而已,要不是陳家收留了你,你早就餓死街頭了,現在你是什麽态度?想要忘恩負義是嗎?”
“陳氏藥房的收留,師傅孜孜不倦的教導,還有藥房每個人對我的幫助我都沒忘。”魏寒冷笑一聲,反問道:“可是這些跟你有什麽關系?你算個什麽東西?”
“是你收留了我嗎?以前藥房歸你三房管嗎?大房都沒說什麽,大家已經各自安好,輪得到你在這指手畫腳嗎?”
“一年來魏某給藥房帶來了多大的利益你們眼瞎嗎?陳青黛都不敢攜恩求報要求我跟去郡城,你們三房又算個什麽東西,敢呼呼喝喝說我忘恩負義,吃你家一口飯了嗎?你莫不是以爲自己能代表整個陳氏吧?”
魏寒再次暴風輸出,一通挖苦譏諷。
聲聲質問直接氣得陳妙雲三人幾乎吐血。
“好好好!師兄牙尖嘴利,吾等甘拜下風,但是你可别忘了!”秦良咬牙切齒的撕破臉皮道:“你當初進藥房時,可是簽了契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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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