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梅摘星心中的倒計時結束時。
很可能就是雲州兩大派系鬥争的一個激烈的巅峰,雙方之所以還沒有撕破臉皮是因爲時機不到。但左狂對李壞壓倒性的出手,還有李壞天驕試煉中,對于世家宗門強者的勝利,正在打破平衡。
世家渴望獲得更多。
至少是,在那個輝煌的時代到來之前獲得更多。
這涉及到了一個諸夏這麽多年來的謀劃,可以說諸夏打了兩次寰宇大戰,試圖教化寰宇,都是爲了這個謀劃,如果不是梅摘星以前姓冠,而且曾經很被人看好,那麽他對這個計劃都是聞所未聞。
環顧寰宇。
隻有諸夏,也唯有諸夏,能夠制定這種持續百年以上的計劃。
很快一則飛訊被送到了肅武堂總部。
正在和梅摘星商談的花間遊收到了信息,他瞧着上面的簡短信息不禁是微微一笑。
“戳到蛟龍的竹竿被丢掉了。”
在水不清的情況下,總要拿竹竿去試一試。
看看這水下都是些什麽貨色。
戳到兇悍的蛟龍,竹竿被直接拿下,也不是什麽太值得驚訝的事情。也虧得梅摘星反應快,沒有給那些人太多猶豫的時間,直接是占據了派系内聲音的主調,那些見勢不妙的都不會再當竹竿了。
“果然是這樣……”
梅摘星接過信息一敲,看着武悼的在機場的所作所爲,一幅我就知道的模樣。
襲擊者已經被全部拿下。
驽馬六十六上的人員沒有因此受傷,更沒有來得及說被強行扣上非人的标簽。武悼在這點上算是做了一個領頭,所以是得到了白安國的誇贊,順便将現場襲擊者的臨時審問工作交給他。
如此一來。
武悼算是短時間内,從安置驽馬六十六人員的破事當中給調了出來。不用像是某位可憐的乙等鎮魔使一樣,被架在左右爲難的火上烤,不過相對應的,以武悼的性格,肯定是要得罪一些人。
這些人,甚至在南都也說不定。
對此白安國就管不了太多了。
武悼是他梅玉衡保薦上來的,武悼真的是一條蛟龍要朝通天大道上飛的話,肯定是要沐浴暴雨和雷霆,這東西想躲也躲不掉。、
有些事情,總得去經曆一遍,才能夠得到寶貴的人生經驗。
他們怎麽能夠如此狠心,做這種惡毒之事?
就算這些從驽馬六十六上下來的人是有問題,那也得先證明他們是有問題了,才能夠行動啊。
什麽證據都沒有。
上來就要殺人,絲毫不把别人的命當一回事,這種人武悼還真的想讓他們也體會一下,别人也不把你的命當一回事是咋樣。
此時此刻。
武悼剛剛是完成了肅武堂内部是三個襲擊者的審問。
果不其然,他們都是硬骨頭。
問什麽都是低着頭,一幅你要打要殺随意,我做了就是做的模樣。偏偏武悼現在還不能弄死這些人,因爲他們都是武者,并且是肅武堂的校尉,真的是有什麽問題,最多也是罰俸坐牢,罪不至死。
面對這些個應該和自己是同一艘船上的同僚,武悼隻覺得晦氣。
這個世界,真你媽癫狂。
中央和地方兩大派系,裏面有像梅夫子這般爲了大義而奮鬥者,也有投機取利者,和後者爲伍,讓武爺爺打從心底不爽。
“他奶奶的……”
摔門而出,武悼差點沒有把這門框都給扯下來。
什麽都沒問出來。
再問的話,這些人骨頭都挺硬,就算是肌肉腦袋的武某人都嗅到了,他們對于背後存在的忌憚畏懼。可以說,這些人甯願被武悼打個半死,承受酷刑,都不想洩露自己背後的存在是南都的哪些人。
因爲被武悼打個半死,最多就是半死。
要是吐露出了身後的上位者。
可别忘了,這個世界是有陰司的,那種鬼地方,請伱進去轉轉簡直要命。況且他們各自都有軟肋,甯願自己受些苦,也不願意軟肋去承受那種罪過。
神情陰郁的武悼一出來。
就遠遠的看見。
機場外憤怒抗議的家屬已經是沖破了封鎖線,直接闖了進來。他們這一闖,沿途照相機的閃光燈亮個不停,不想被打成不識禮法禽獸的校尉們紛紛是讓開,不再阻攔在這群氣勢洶洶的家屬面前。
很顯然,武悼他們的工作可以告一段落了。
雖然無可奈何,卻也是沒有辦法。
這已經是抗不住壓力了。
真是對眼前這群家屬下重手,打幾個重傷住院的話,那基本上就是身敗名裂,前程盡毀了。
現在的問題就是,負責這方面的鎮魔使沒人願意擔責,在封鎖線被沖破後,就像是擺爛一樣,隐身消失了,放任這些人和可能存在問題的驽馬六十六人員接觸。反正事後真的有什麽事情的話,也是這些帶頭沖鋒者的問題。
問題可不在鎮魔司身上哦。
如果誰對此有異議的話,小心鎮魔使請去喝茶。
武悼不想看接下來的團聚悲情畫面了。
他直接是折身朝另外一個方向,找白安國校尉去了。
對于武悼沒有問出什麽來,白安國早有預料,他還反過來安慰了一下武悼,年輕人順風順水固然是好事,但偶爾有些挫折,磨煉一下心性和實力都不錯。等你武悼哪天強到了像是左狂那種程度,一句話就能夠令一州俯首的時候,或許就能夠輕松的逼問出,那些人他們背後究竟是誰了。
說白了,你保不住人家,就不要逼人家。
否則就是逼别人去死。
武悼聽完了白安國的教誨,像是在認真思考,實際上是肌肉大腦在尋思另外一件事。
“就這樣,放任驽馬六十六上的人,和外人接觸嗎?”
那其中的危險……
即便是武悼都隐約感受到了一種寒意,那是人禍的味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