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非常及時盡職的給武悼安排了合适的身份。
他現在是一位從經常在雲齊兩州來回跑的木材商人,在這商賈圈裏是中規中矩,沒有暴富卻也是跨過了那個門檻的存在,而事實上也确實是有這樣一位商人存在,各種背景資料完全經得起調查。
不過武悼有些偷懶,來到了這沙洲市,名字也不想換了。
也不需要換。
因爲這沙洲市最高戰力也就啓藏九重,能夠快速調動十位法相武者算是頂天了,至于鬼神精怪這些……
抱歉,武某人沒有聽清楚。
能不能把這些寫作妖魔鬼怪,實則是劫種寶箱的東西名字說的再準确一些?
因爲足夠強,所以可以不用太在乎那些不必要的僞裝拘束,再說了,武悼也不覺得自己這個偏激暴戾的脾氣能有什麽太好的僞裝,他這次快速的溜出浦海,肯定不是爲了玩什麽慢工細活。
而是有什麽就砸什麽!
戰他親娘!
不管是誰,隻要是涉及到了張鐵口他們失蹤的事情,自己都要在可控範圍内,用最快最直接的手段逼問出信息。然後把那些肮髒下賤的東西,統統用太阿七星給它劈成無法拼湊完整的碎片口牙!
就這樣,在沙洲市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
武悼這位來自雲州最核心最繁華,同時也是最精華地區,戰鬥力絕對可以排得上号的武人,就在當地的情報部門等機構反應過來之前,便已經是以富商武悼的身份踏上了前往雙山島的遊艇。
别說沒有人注意到武悼這大搖大擺的進入。
就算是有哪位非常敬業的情報人員可能注意到,有一位叫做武悼的富商忽然從齊州飛到雲州,想談一筆很重要的生意,一時間也不會聯想到,這位遠道而來的富商就是前一秒還在雲州赢得了青天美名的武校尉。
畢竟這諸夏人口十萬萬。
特别是核心領土文明極度強勢,同名同姓的情況在諸夏其實非常常見,所以表字有些時候才顯得那麽重要。
毫無疑問,一位法相武者如果突然發狂,化身劊子手在市區大肆破壞,那麽其短時間内造成的破壞,無異于一支裝甲旅的突擊,而且就算是有同級别的高手出手阻攔,可能效果也不是那麽好,有些時候甚至會糟糕也說不定。
所以對于各地法相武者的行蹤。
實際上肅武堂和鎮魔司都是留一個心眼的,害怕哪個武者突然發狂,像是那些退役的丘八一樣去制造惡性事件。
而武者們呢,自然也不喜歡被拘束或者監視。
廢話!
老子練武那麽辛苦,闖死關,破瓶頸。爲了一點資源,被上面或者跟上面有權勢有家室的人壓制就算了,現在好不容易成就了法相,完成了階級躍遷,成爲諸夏實際上的統治群體之一,你還敢說監視老子?那些個實力弱小,身份低微的東西居然還敢和老子平起平坐?
操你媽!法相之下就該跪着!
憑什麽你們沒本事沒背景還敢意氣風發?
我要是不把你們捏死,我就不是法相!
以上就是某些被壓制的太狠,可能心理上出現了某些扭曲的法相真實寫照,并不能代表所有的法相武者。不過也可以反映出,法相的某些心态,也是因爲這些心态,在這種大争之世時,就經常會發生,法相心裏不平衡,覺得自己不想再裝了,決定拍死某某某特别跳臉的後起之秀,然後死前驚呼一聲:卧槽!外挂!
總之是非常有喜感的死法就是了。
而雙山島的這位啓藏九重法相。
似乎就是這樣一位法相……
當然了,這位名爲明月子的道家武者,并沒有被死,還活得好好的。根據管家提供的資料來看,明月子好像是邊緣之地某個道門的弟子,後來因爲某些原因被逐出了師門,幹脆是跑雙山島逍遙快活了。
至于被逐出師門的理由嘛,就是和門内的某位後起之秀起了矛盾,還被壓了下去,隻能是捏着鼻子走人。
因爲現實生活比小說更加離奇。
小說還要講點邏輯,生活則根本不需要。
所以武悼對于這位明月子投入的關注也沒有太多,隻是知道這位武者應該就是雙山島的最高武力。他能夠在島上逍遙快活,肯定是和當地的豪強和權貴們達成了某種交易,當上了土皇帝一樣的日子。
這也是一部分法相的現狀。
靠着強大的武力,當個快活的土皇帝。
這就非常有意思了。
這雙山島是雙山水神的道場,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這樣一個疑似老怪物的水神,都不至于說不明白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的道理吧?但偏偏,雙山水神就容許明月子這樣一個法相,存在于自己的領域之中。
它難道不怕明月子反手就給它拘了,然後直接奴役嗎?
真是有趣。
還沒有抵達雙山島。
武悼那野獸般嚎叫的直覺已經是直接幫助他在目前大多數是未知的局面中,精準的鎖定了很有可能是找到張鐵口的突破口。
其實這也不算直覺。
雙山島約20平方公裏,東西長3700米,南北長5500米,聽着是不是很大,但對于法相來說,一分鍾的事情就可以就可以觸摸到任何一處邊界,所以說島上有什麽風吹草動的話,除非這個啓藏九重已經死了,不然是不可能什麽都不知道。
所以說,一上島,找到機會就直接去找這個法相,或者是用熱情的拳頭拜訪一下當地的水神,亦或是趁機把沙洲陰司連鍋端了都是可以的,隻要武悼抓到爲非作歹的證據,以其的官位,理論上是可以先斬後奏。
隻不過武悼很少用上這份特權就是了。
在浦海的時候,白司魚和梅摘星把什麽事情都給他安排的妥妥當當,解決了大多數的後顧之憂,根本不需要這麽極端。武悼的性格本就如此,不需要極端的時候,他的面目和平頭百姓沒有多少差别。
而這一次不一樣了。
感受着來自長江的澎湃水汽打在自己的臉上,武悼忍不住興奮的舔了一口嘴唇。
果然他就喜歡這種感覺啊!
自己遲早有一天也要把浦海變成可以宣洩這種感覺的地盤!建造颠佬的秩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