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現在還不是一個好的時候……’
思索一番卻沒有多少有用的東西。
武悼隻能是在心中感慨了一句系統的神秘,便将有關它的疑惑與猜測都擱置埋藏了起來,他相信自己隻要一路走下去,不管什麽秘密還是難題,最終都會迎刃而解,自己隻需要不斷的變強即可。
稍微适應了一下真功體系補全之後,對于自己的小幅度的增幅和功法運轉間彼此的銜接搭配。
大約耗費了兩個時辰的功夫。
在練功室内,做着各種均勻對稱的體位動作,将銜接的縫隙磨合通過種種手段來進行潤滑,這個時候武悼之前苦心琢磨的睡覺都想運轉真功的好處就體現了出來,他大多數真功都能夠鍛煉到肌肉中去。
也就是本能。
對于普通人來說這其實是非常折磨人,基本上出現這種狀态和職業病差不多了。
人都是需要休息的。
再不知疲倦的軀體,也是需要休息時間去減少修複損耗,不然這軀體遲早是會崩潰,反應到人的身上就是猝死。
也就武悼這個武瘋子,得了職業病還不覺得這是病。
在壓縮了自己的休息空間後,反而是還利用這個職業病來練功。也虧得他的恢複效率極快,不然就這麽搞,怕是某天突然就兩眼一翻,去西天極樂世界接受如來佛祖的拷打了,誰讓他想地獄笑話的時候笑的那麽猖狂,功德估摸早就被扣成負的了。
壓根不覺得自己有病。
在完成了真功運轉間的潤滑柔化,玩得有些着迷的武悼這才是選擇了加點。
武悼目前身處啓藏四重。
也就是神門第四轉,氣血三十倍,筋肉體魄五倍的一個堆量堆到誇張的層次中,至于太清神門真力不在這個讨論範圍内,因爲真力是動力源,加成上是看個人性質。
輕輕一點,一聲加點。
綠色劫種閃爍間驟然扣掉了3點,系統内就剩下了2點。
這種小層次的突破沒有什麽大動靜。
就這麽理所當然的把武悼從啓藏四重給拉到了啓藏五重,他軀體内正在構築的氣血密藏,也是按着極限的比例,增添了第五層将前面的全部包裹容納進去,小層次的全方位增幅對于此時的武某人來說已經是不痛不癢,甚至沒有太明顯的感覺了。
因爲武悼的軀體和氣血已經增幅到了一個極爲誇張的境地。
如此強悍的聖像。
恐怕是相比起一些啓藏後期的強者也不遑多讓!
這也是武悼堆量的恐怖地方,要知道啓藏武者越到後面每一層的差距也越大,比如啓藏九重和啓藏一重,幾乎是人和狗的區别,即便這樣武悼依然是能夠在氣血和體魄上迎頭追趕,這傳出去怕是要吓到不少人。
畢竟他現在走的這條路。
不敢說是後無來者,但在諸夏的修行體系中,确實是前無古人,哪怕是曾經冠絕天下,壓的一個時代不敢擡頭的真武大帝,也沒有說是堆量堆的那麽誇張。
啓藏五重!
太清神門真力運轉間。
隻見武悼屏息凝神,慢慢握緊拳頭,對着面前的虛空一揮拳。
空氣炸裂!!!
刹那間爆發出來的勁風就像是被擊碎的玻璃一般四散飛射,甚至直接撕裂了三十米外的一塊窗簾。
瞧着收回拳頭上的割裂白印,武悼不禁是滿意一笑。
“我已經能夠感受到空氣的阻力了。”
照這樣變強下去。
也許用不了多久,自己不僅可以表演抗子彈,更是能夠表演以超越子彈出膛的速度把子彈抓回來。
短時間内的武道任務也非常明顯了。
那就是慢慢完善自己的天王聖像姿态。
估摸後面應該是有對應東南西北的細分姿态,所以武悼又把天王聖像姿态之下細分了四個作爲對應。
到時候一心二用,法相出竅。
能夠日遊于烈日的神魂法相,施展神通,禦物殺敵,基本上和神話傳說中的神仙沒有多少區别了。武悼目前還沒有遇到過進行神魂法相戰的場面,就算是熾落鳳阻擋邪佛降世,用的也是全面之道。
“真是可惜啊,要是讓我再見識一下法相厮殺的場面就好了,我一定可以觀摩出什麽來,沒有法相出竅的話,想要察覺那樣的厮殺太難了。”
武悼微微一歎,也沒有再糾結。
給自己定下了完善法相和尋找北鬥觀想圖的任務,武悼這邊收拾打理了一下自己準備去見白安國校尉,他這個時候才發現鏡子中的自己變得更加成熟,也更加的具有欺騙性,不發怒時就和一個儒雅學士一般。
當武悼在極限之路上繼續探索,對于法相厮殺心心念念的時候。
太平洋某處海域,正在爆發着一場法相厮殺。
原本是波濤洶湧,是不是掀起六七米浪花的區域内,肉眼可見到從深不可測的海底,有着大片大片的氣泡在朝上冒。這些狂湧的氣泡,很快就鋪滿了整個海平面,最終将這片海域弄得沸騰了起來。
“陽極·六十三連!!!”
不知道是何人突然的一聲怒吼。
轟!!!!!
沸騰的海平面最終轟然爆炸,一座海底火山正在快速無比的隆起,眨眼的功夫就已經是流淌着滾燙岩漿,像是白色海面上的突然出現了一個火紅色的疥瘡一樣。就在這末日地獄般的光景中,卻在岩漿口處屹立着一道魁梧的身影。
隻見這個人身高二十丈,三頭六臂,身上有風火輪、火葫蘆、火印、火劍、火弓等火器配備,火光無限閃爍間呈現出滅絕一切的陽極火律。
“哈哈哈哈,你們這群西夷廢物,讓你們一起上,你們也拿我沒有絲毫辦法。你們那個教廷聖女滋味不錯,叫她洗幹淨身體等着,下次我還找她,讓她知道諸夏男兒何等威武。”
男人猖狂的笑聲帶着狂暴的氣息輻射而開!
一時間這片大海居然是止不住的沸騰了起來!
被法相神光給照得狼狽逃竄的身影相繼浮現,他們雖然大多是怪獸或者鳥人的法相姿态,但從衣着和相貌中還是能夠看出來是西夷人。
“李壞!你個狗雜種有膽量你别跑,我們的高手就在後面!”
一西夷強者踩在海面上怒喝到。
隻是他的口音非常的難聽,以至于猖狂的李壞聽完後忍不住掏了掏耳朵,那簡直是在侮辱諸夏官話。
“聒噪!一群獸毛都沒有褪幹淨的蠻夷,還有膽量激怒我?找死!”
被蠻夷羞辱的李壞目光一凝。
一瞬間一朵小型蘑菇雲從火山口處冉冉升起。
多位新伊甸的武道強者猝不及防,隻能夠是在陽極的轟殺中發出了慘叫!
大約半個時辰後,一艘諸夏軍艦冒險闖入了這片高溫不下的區域,在一片蒸騰的水汽中,他們接到了發出信号的李壞。毫發無損的李壞此刻渾身冒煙,伸手随便一抹,就将短發給弄成了背頭。
這發膠手看的簇擁上來的軍伍面色有些古怪。
“李公子,我們該撤了,這個地方是新伊甸人的控制區域,爲了配合您的試煉,白将軍在台風季調動了太多兄弟,牽制住了新伊甸的艦隊。”
“我知道我知道,替我和熾落鳳說一聲,他這個人情我記下了,下次我帶他一起去新伊甸,睡那群傻逼的聖女。”
李壞的猖狂發言,讓軍伍們都是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神情。
收起了法相的李壞随手蒸幹了身上的海水,震落了大片的鹽結晶。
他這次爽爆了。
也牛逼爆了!
不僅是偷渡到美洲,假裝信徒強睡了當地教會的聖女,還一把火燒了新伊甸的黑色銀行街,更是偷偷摸摸到天魔戰場附近坑死了兩個啓藏九重的蠻夷。然後就被人一路追殺到太平洋,硬是躲過了天人武者的追殺,修爲上更是精進。
他的陽極鎮獄功,目前已經能轟到六十三連。
距離最終的八十一連已經相差不遠!
李壞覺得自己離開浦海已經夠久,是時候回去了,況且在浦海,可是有他這輩子的宿敵在那等他呢!
左狂!
回憶起記憶中那個漆黑深邃如黑洞的身影,李壞眼中的戰意變得愈發熾烈。
“快,把雲州最近的情報給我,我要瞧瞧有沒有什麽新好玩的。”
完全是把軍艦當成了自己的家。
李壞使喚起人來也不帶客氣,他就這種狂人性格,一開始軍艦上的軍伍還不适應,但熟悉後也就習慣了。至少李壞非常純粹,除了武道之外的東西沒怎麽放在心上,高興了還能不顧身份,就和你坐甲闆上一起喝酒。
很快一份近些日子的雲州報紙送到了李壞手上。
這些報紙都有專門版塊。
用于記錄雲州的武人事。
至于排名和榜單什麽的,那是萬萬不敢弄的,報社要是弄這個,可能報社主編第二天上班的路上就會被蒙面人一頓痛毆暴打。
我們武人弄不了排名第一的,還弄不了你這個好事者不成?
無聊的花邊新聞李壞直接忽略了。
什麽左狂幽會花魁,熾落鳳初試龍女情這些一點都沒勁!
李壞很快就找到了他想看的東西,那是一份有關于左狂和熾落鳳交手的記錄。
“他果然也變強了,之前對上那煩人的神射時,還沒有那麽輕松,連法相痕迹都沒呈現出來。這樣的你,才有擊敗的價值啊,我的宿敵。”
品嘗完精神上的正菜大餐,李壞把目光投向了其他介紹。
雲州最近新崛起的武人他也有興趣。
看看有沒有新貨色能滿足自己的。
結果還真有。
不斬和尚、正陽子,這兩個算是意料之内,宗門子弟成長起來是遲早的事情,他們更多時候是在修心,一旦心修的差不多了,實力也是飛速增長。
估摸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沖刺到啓藏九重了。
到時候一定是熱烈的一戰!
想到這裏,李壞就忍不住那活也跟着扯旗了。女人算調劑品,他想要的,還是轟轟烈烈的厮殺口牙!
視線繼續掃。
“嗯?武心卓,白身武者,抽了許家那群廢物的臉?哎喲,不錯喲,讓我康康……”李壞忽然間注意到了某人的身影,稍微有些好奇。“……怎麽是和梅摘星混一起的,突破那麽快,不會是嗑藥堆出來的吧。”
李壞微微咂嘴。
他瞅了一會沒有太多收獲,還是放棄了一探究竟的想法。
作爲雲州的頂尖天驕,李壞見過太多欺世盜名,還有讓自己失望的武人了,他們基本上都不能讓自己盡興,那些個表面強大的挑戰者,也都是想借着他李壞的名号刷聲望,而那些人都被他給直接打廢了!
這個武心卓,要是有真本事,等他這次回去打遍最近新出名的高手後,再和他切磋切磋也不遲。
相比之下……
李壞那張狂氣的面容浮現出一抹思慮。
在天魔戰場上,他親眼目睹了那個天魔的力量是如何快速蔓延腐化的,這頭來自上界的邪魔,沒有落在諸夏實在是太可惜了,不然分分鍾就把它給收拾掉。
也不知道新伊甸那群廢物能不能搞定天魔。
要是他們搞定不了的話,到時候還是得有人去收拾爛攤子,總不能讓天魔在寰宇内白白占了一塊地盤。
“新伊甸人就是廢物,白白占據了水草肥美的一大塊區域,卻連個像樣的強者都沒有,和分裂的鞑靼部落一樣。”
銳評了一下新伊甸。
李壞又從報紙上得到了一個有趣的新聞。
那就是歐聯那邊的内部動蕩結束了,有一部分人居然是出逃逃到了諸夏,并且這部分人還在報紙上打嘴炮。
言語裏盡是對于諸夏的獻媚讨好。
仿佛恨不得馬上和過去脫離的幹幹淨淨,批得一文不值。這種狂熱的谄媚,沒有絲毫的自信,倒是惹得諸夏各個圈子一陣忍不住的嗤笑。這蠻夷就是蠻夷,根部不懂學習,隻是一味的奉承追捧,腦子有些時候比昆侖奴都不如。
“哼,一群斷脊之犬。”李壞不屑冷哼。
與此同時。
浦海新東區,肅武堂分部内。
“一群斷脊之犬。”白安國嗤笑着放下了報紙,手下正好上來彙報,武悼已經過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