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紹真的是目瞪口呆,扮演武公子随從的他,親眼看見了,武悼是怎麽飛揚跋扈,一個耳光加一耳光的把許家的狗腿子給治得服服帖帖,這放肆氣質的轉變,真是比世家子還世家子。
特别是一口一個本公子,一下一個耳光。
在這個等級森嚴,尊卑分明的私人園林當中,武悼的呵斥和耳光,似乎成爲了最好的通行證。
沒有一個人是敢質疑他。
就像是玩笑一般……
宋紹看着以往兇神惡煞的狗腿子,現如今低頭哈腰,乖乖帶路,他隻覺得有一種難以言狀的荒唐。
武校尉像是闖入園林的猛獸。
而這些個世家的仆人,護衛,還有一些等級不夠高的世家血脈,則像是已經被馴化了的家畜,被規定死在了森嚴的等級當中。他們并不蠢,也曾懷疑,但也僅僅是懷疑,而不敢做出任何可能招緻自己接受殘酷懲罰的事情來。
就這麽荒唐可笑。
武悼和宋紹大搖大擺的走進了許家,走進這座風光秀麗的園林。
而且是毫無阻力的走到了許家大公子,許冰河的起居室附近。說是附近,實際上相隔還是有個千米,得通報了才能見面,對此武悼也不客氣,再次使用了紅玉囍結的控制能力,一路暢通無阻的朝許冰河所在地走去。
這位許冰河就是宋紹的姐夫,娶了宋雲的世家子,也是左芊芊口中的夯貨。
其爲人嘛。
隻能說是平平無奇,至少相對比起武悼這樣的妖孽來說是平平無奇,沒有啥亮點。屬于是那種再尋常不過的世家子,爲善沒啥大名聲,爲惡也沒有鬧出過什麽天怒人怨之事,就像是一個傀儡一樣,承載着世家的意志。
在武者的眼中,這其實是挺可悲的。
自己的意志都被磨滅的差不多了,事事都是以世家爲先,這樣的人活着,就算是靠着資源堆,也難以有什麽大成就,除非心性意志都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猛男。
許冰河顯然不是天降猛男。
可以說,在武悼攜勢逼着許家閉門謝客後,這位許家的大公子就垮了。
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誇了。
他的父親許霄漢,許家家主沒有勇氣舍命一博,而是希望像以往一樣,用許家的根基把事情拖過去。但問題,時代變了,這種事情是能拖過去的嗎?而應該是猶如雷霆一般,擊碎敢于挑釁世家者才對!
許冰河的想法很好。
但其他許家人不允許,更不會讓這位未來家族發瘋。
任你有什麽豪言壯語,雄心壯志,當身邊的蟲豸多了後,纏着你把你變得和他們一個水平,那确實是什麽都無濟于事了。
當許家宣布閉門謝客後。
許冰河非常幹脆的開擺了。
不再像曾經一樣學習家族事務,精于鑽營,修習武道,而是放浪形骸的開趴,大大的銀趴開起來。反正他有生之年,所學都已經是沒用了,不開趴幹嘛?帶着這一身的知識進墳墓腐朽,然後意難平嗎?
所以許冰河就和一大堆曾經瞧不起的狐朋狗友開趴縱情,什麽好玩的什麽好看的,統統端上來。
爲此還鬧出過一些風波。
一些個戲子明星被送到了許府,供他淫樂,這些戲子在外的人設都是清純玉女,唯美仙子,有一大批狂熱舔狗,其中不乏武者。正好那幾天許冰河玩的比較嗨,下手沒啥輕重,豎着進來的女明星是橫着出去。
還好死不死的被宮文司的記者給捕捉到了。
許家現在是落水狗。
一心想要制造大新聞的記者才不在乎其他的,有桃色,有玉女仙子,有世家子,有香消玉殒,這特麽簡直是流量爆點啊,妥妥的大新聞,隻要制造成功一個,記者就能像是清流名士一樣乘風而起!
然後這位記者确實乘風而起了,風光無限,清流吹捧。
起飛大概兩周後就被發現死在了長江,經過飛鷹司查驗,爲跳河自殺。
飛鷹司: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這顯然不能服衆。
所以一段時間内,許家就被這種雞毛蒜皮的破事搞得火大,如果是以往,他們一句話地方宮文司屁都不敢放,現在卻是拜高踩低,逼許家私底下用了髒手段解決了那個跳的特别歡的記者。
也是因爲桃色新聞,許冰河被要求冷靜一段時間。
算是軟禁了。
狐朋狗友也都轟走。
所以當通報說有朋友來找自己的時候,低迷頹廢的許冰河一改那消沉模樣,眉頭緊皺似乎意識到了什麽,連忙從床榻中翻出了自己偷偷準備好的包袱,準備是跑路。
結果剛開門,就被一隻手猛的推了回來!
“他人解說,許家大公子已經廢了,整日消沉,歇斯底裏,我看未必嘛……”武悼帶着宋紹施施然的闊步進了這座充斥着酒氣的房間。“……許大公子這玩的是什麽計策?卧薪嘗膽?還是瞞天過海?”
輕松就鎖死了許冰河的氣血整理,武悼眉頭微微一皺,在他的法相神識之下,這處宅邸閣樓的情況一目了然。
這裏不簡單。
好像是私底下弄了不少暗道坑洞,可以讓許冰河随時出逃。
“你,你……”許冰河一口氣沒上來,臉色漲紅。
看清楚了武悼的臉後,他立刻是低下了腦袋,唯恐自己眼中的怨毒被發覺了。當然了,這種低頭動作,一點用都沒有,就算他是死人臉閉上眼,武悼也能從心跳呼吸甚至是氣血流動,判斷一個人的情緒。
“有人在幫助你出逃?唔,我猜對了。有趣,許家大公子,居然接受了外人麽?嗯,是外人的幫助,準備出逃?到底是誰,這麽古道心腸,熱心幫助他人呢?”
武悼好奇的完全放開了感知,他都走到這了,接下來其實都已經在掌握之中。
然後他就神色一變。
“太歲神?”
“有趣,太歲神這個謀逆的組織。”
“怎麽和你許大公子搭上了?”
武悼的語氣非常的神情,雖然嘴裏用着敬語,卻沒有絲毫的尊敬之意,反倒是充斥着一股濃濃的譏諷意味。他意外發現了太歲的痕迹,搞不是發現了什麽陰謀,這逼得好好拷打一下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