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知道我叫細狗?”
正欲脫褲子的劫匪陷入了困惑當中。
這個一臉腼腆無害的少年,乍一看就是鎮裏那些書院學生,自己也從來沒有見過,他怎麽能一口準确喊出自己的名字呢?
細狗很快就不用糾結這種涉及到人生哲理的問題了。
武悼單手一發力。
喀嚓!!
這個叫細狗的劫匪,直接在車廂衆人面前表演了,什麽叫做超出人體歪曲極限的脖頸折斷角度。每個人都被這吓傻了,這是什麽樣的力氣,能把一個人的脖子折到将近一百八十度啊!
武悼一松手,死的不能再死的劫匪就啪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操!”
持槍劫匪瞧着自己的親兄弟驟然慘死,連忙是擡槍瞄準一條過道上的武悼。然而下一刻,他隻覺得眼睛一花,少說五米開外的武悼一瞬間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手指已經是插入扳機裏側,卡住了獵槍的激發。
啓藏武者的平地十米内的爆發速度。
在尋常人眼中已經和瞬移沒有多少區别了。
随後持槍劫匪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記炮拳,半個身子都飛砸的穿過了車窗,像是一隻死蛤蟆一樣身體抽搐了兩下沒了聲息。
手上奪來了獵槍,武悼順手一擰就将槍管擰成了麻花。
“武師!他是武師!”
剩下的幾個劫匪吓破了膽,他們中唯一一位感應到氣血的同夥被武悼和殺雞一樣給錘死了,他們上去不是白給麽?
于是乎立刻拔腿就跑!
這些人犯了一個緻命錯誤,那就是面對一個具有殺心的武者時,如果你把後背露給他,那麽武者可以輕而易舉的驅趕撲殺他們。
要轉頭面對武者!
因爲那樣能讓普通人死的有尊嚴一些。
這幾個劫匪轉身沒有跑出兩步就個個抽搐着倒在了地上,卻是被武悼用勁力輕松的割斷了腳筋。這些個連氣血拳腳都不會的雜魚東西,用勁力對付算是高看他們,要不是怕場面難看,武悼都想一拳一個小餅餅過去。
給他們腦袋錘爆口牙!
“你們出幾個人,給他們捆起來打死,我去前面的車廂看看。”
心情逐漸愉悅,對于歸途的無聊一掃而空,武悼将這幾個死狗一樣哀嚎的劫匪丢進車廂裏,便是朝着前面的車廂闊步走去。
伴随着車廂門的開關。
很快另外一頭也傳來了劫匪們猶如淑女遭到了暴行的驚恐尖叫,很難相信一個男人能夠被吓得叫出雞叫聲。
倒在地上哼唧哀嚎的劫匪們下一刻隻覺得頭頂一暗。
卻是數個年輕人已經手持鈍器圍了上來,這些在他們看來平日裏和綿羊一樣軟弱可欺的平民百姓,此刻臉上卻顯露出了駭人的戾氣,仿佛有什麽失去了禮法的約束之後,直白的展露了出來。
随即劫匪們的求饒聲淹沒在了捶打中。
很快便不成人形。
對武悼來說,這些拿着砍刀和斧頭的劫匪,他很困惑自己站在原地不動,讓他們用全力劈砍自己能不能見血。
哪怕沒有專門練過橫練功夫。
武悼的氣血澎湃充盈的過分,自然對身體進行了無形的全面強化,他的軀體現如今真的是和橡膠内填鋼絲沒有多少區别。所以在對付剩下來的殘餘劫匪時,武悼就像是莽夫一樣,直接走上去,任由他們刀劈斧砍反抗,自己不管不顧一個大逼兜解決戰鬥。
基本上被他一巴掌招呼的劫匪,都直接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然後用身體來承受乘客們的怒火。
站在最前端車廂門口外,看住前面工人和列車官的兩個劫匪正有說有笑,對于身後發生的一切熱鬧隻當是同夥在找樂子,臉上露出了近乎于幸災樂禍的笑容。
“笑什麽呢?”
走出來的武悼順口問了一句。
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像是虎鉗一般的雙手就掐住了他們的脖子,抵着車廂外壁給舉了起來,還未盡興的兇人臉上的笑容顯得有些猙獰。
“有什麽那麽好笑,和我也說說啊,你們怎麽不說話啊。”
無力的捶打着武悼鐵柱似的雙臂。
被壓迫住兩側頸動脈的劫匪沒過個十秒就已經昏迷,随後便被武悼像是扭奧利奧一樣利索的扭斷了脖子,從車上直接丢了下去。
做完這一切。
武悼才是轉頭看向像是在看怪物一樣的衆工人和列車官。
當殺氣騰騰的煞星轉頭過來的瞬間,當場就有大半人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剩下的那些也好不到哪裏去,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武悼幹脆是提聲喝問。
“你們這裏誰是管事的,火車這樣停在鐵軌上,沒有問題嗎?”
聽到這句詢問,列車官總算是把被驚出去的魂給拽了回來,連連回答。
“沒問題,沒問題,也就停了一刻鍾不到,趕快啓動不會相撞。”
這和工人沒啥兩樣,一臉黑灰,身上沾滿了油污的列車官這個時候才是連忙拱手作揖,無比感激道。
“敢問壯士姓名,小官好事後好禀報,爲壯士求一份嘉獎。”
“武心卓,一個匹夫罷了。”
武悼大手一揮直接了當命令道。
“快點把火車開動起來,先離開這裏再說。”
能夠在諸夏交通線上活躍的車匪路霸,他們往往和當地的村莊鄉鎮有着聯系,或者說幹脆就是當地人想賺點黑色外快參與其中。
如果火車在被截停,還停的久了,甚至被推倒,搞不好劫匪之後還會有哄搶的情況出現。武悼今天小爽了一下,當了一回大俠,暫時不想說繼續給人抽死。
劫匪是罪有應得,該死!
真的有哄搶的情況發生,自己總不能繼續一拳一個小餅餅吧?
雖然武悼不太介意這麽做,但名聲還是挺重要的,你對車匪路霸重拳出擊沒有問題,官府還會嘉獎你武人仗義。但你要是轟殺百姓,那别說嘉獎了,恐怕就要責問乃至追捕。
法不責衆。
諸夏這片土地并不是絕對的法治,而是法治、人治、德治的靈活綜合體。所以都已經把劫匪殺完了,剩下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武悼還趕着回武館呢。
…………
…………
可能是武某人動手的時候過于殘暴,給人的感覺仿佛是那些一言不合就要殺人全家的兇人,在武悼回車廂後就看見了非常有意思的一幕,那就是這節車廂已經空了。
沒錯,空了。
幾乎所有人都走了,不僅是走了,更是把東西收拾的幹幹淨淨,包括被圍毆死的劫匪屍體,給武悼騰出貴賓獨享一節車廂的待遇。
他們都擠到了其他車廂去。
這也是人之常情。
武悼救了他們,又是兇暴無比,表達了謝意之後,身爲弱者的本能,讓他們在安全的情況下迫切想要遠離,遠離那份能夠輕易屠殺常人的力量,因爲這份力量哪怕是無意洩露到了他們身上,都是非死即殘。
很多事例證明了。
暴脾氣的武者,打死人是常有的事情。
而在官府這邊武者的身份比起普通人自然是要高一截,秉公處理的話很難說做到以命償命,大多都是流放或者發配邊疆。
武悼這邊瞧見,方才差點被淩辱的村姑還拘謹不安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你不走?”
“公,公子,公子大恩大德,小女子無以爲報,來生當牛做馬定當償還。”臉上抹着灰的村姑一開始說話還緊張不已,到後面倒是利索了起來,聲音不經意間透露一處一絲天然羞澀的純潔。
聽到這話武悼有些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我長的很醜嗎?”
“公子何出此言,不敢說貌比潘安,卻也是面向……十分端正,和書院裏的夫子相似。”這妙齡村姑同樣疑惑,她臉上浮現一抹酡紅,打量過武悼的秀氣面容,看起來倒是不那麽害怕了。
“我不需要你來生當牛做馬償還恩情,既然你讀過書,其他人又怕我,接下來到站前,你就陪我聊聊天。”
武悼端詳了一番這位村姑。
雖然臉上是抹了灰,打扮的也非常土氣,但憑他的眼力還是能看出她肌膚白皙,五官柔媚,聲音像是羽毛一樣,能在人心尖撓癢癢,有一種想要抓住的沖動。
也難怪剛剛那個劫匪色授予魂。
想要上演18禁戲碼。
很潤,很水嫩就是了。
這有些傻氣的水潤村姑和武悼同路,姓白名司魚,是要去浦海投奔自己的叔叔。她家中父母因爲沖撞煞神,莫名其妙落水而亡,幸得族老憐憫開了祖宗祠堂,庇佑了她辦完了喪事,便是離開了家鄉躲避災禍。
她叔叔在浦海是一位享有名望的商賈,爲人樂善好施,發迹後沒少做善事,隻有他才能庇佑她這孤女。
武悼一聽就知道這白司魚是一個苦命人了。
本來家庭殷實,父母具在,還能供她上私立書院,結果一個沖撞煞神頓時一落千丈。
當今諸夏,靈氣複蘇。
大城市和繁華之地還少見,除了城隍陰司之外,基本上沒有妖魔鬼怪放肆作亂,但一些窮鄉僻壤可就說不定了,白司魚一家就是一個非常好的例子,而透過這個雖然眼中有慌亂,卻能堅強面對的姑娘,武悼卻是看見了更多的白司魚。
也看見了自己。
倘若沒有覺醒宿慧,自己恐怕早已被無常大鬼謀害多時,搞不好還會連累家人。好在無常已經解決,而家中也和自己時常有書信往來,更有連師和南塘捕頭打過招呼,照顧家中生意,武悼才能這麽放心外出。
“等小女子到浦海,定會報答公子。”
白司魚見武悼有些心不在焉,粉嫩嘴唇磕磕碰碰又提起了報答之事。
在閑聊過後,她也不懼怕武悼了。
有英雄救美在前,俨然一幅武悼迷妹的矜持模樣,隻能說武悼正好長在了諸夏姑娘的審美上,身上既有書卷氣,又是一個功夫了得的武人。此時的諸夏姑娘,确實是單純易懂得有些可愛。
這姑娘秀外慧中,在鄉下沒有被紙醉金迷的繁華都市所污染,武悼也是挺喜歡她這性格,也難得的對她随口說了一句。
“若是你有心,安頓好後,可來玉山回風武館尋我。我對你多有憐憫,若是你來日有難,也可來玉山尋我,能幫我就幫你。”
思索片刻後,武悼接着說道。
“浦海非常繁華,希望你不要被繁華迷了一雙好眼睛。”
“小女子省得。”
白司魚欠身應答。
随後武悼就沒有了繼續閑聊的興緻,對她揮了揮手表示自己要閉目養神了。白司魚也很識趣的閉上了嘴巴,一步一個回頭,見武悼沒有驅趕自己到其他車廂的意思,便找了另外一個遠遠的角落坐下。
她時不時望向武悼,又迅速的收回目光。
武悼當然能感知到白司魚沒有離開車廂。
她喜歡待就待着,喜歡看就看吧,反正自己一個大老爺們,被多看兩眼不至于少了塊肉。
或許是無聊歸程的節目讓他性情好了許多,不再是那麽的無聊,在火車的轟鳴聲中,閉目養神的武悼竟然是感覺到一陣安甯惬意,慢慢的陷入了清明夢中。
在夢中,武悼見到了前世的奇葩前女友。
這位深受某紅書毒害的前女友,對着自己張口就是許多足以被列入弱智吧聖經的腦殘發言。
什麽國男,彩禮,房子車子票子,不要介意過去,石砸狗叫,姐妹們帶刀真有用,女生一米五等于男生一米八,高你一等怎麽了,姐妹聚會,真沒想到帶了男人,氣氛到了,呵、男人,最終還是自己背負了一切。
武悼聽的一愣一愣的。
他媽的!忍不了了!一拳把地球打爆!!
打拳是吧!我的拳頭未嘗不硬!
武悼直接化身勁夫,蓄意轟拳,還攬着一個身材特别火辣勁爆的超模發出了三十河東的中二羞恥宣言。結果自己低頭親吻那身材特别完美的超模時,定睛一看那超模有幾分像連素娘,又有幾分像白司魚。
‘等等,我壓根沒有傻逼前女友啊,哈哈哈,那沒事了。’
忽然醒悟的武悼頓時覺得這個夢充斥着一股傻逼的味道,弄得他忍不住發出了釋懷的笑聲,狂笑着就從夢中醒過來了。
而一路偷瞄武悼的白司魚正目瞪口呆的望着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