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武者和道士之間的差别,強弱和難易都是諸夏超凡圈子津津樂道的話題。
這種話題熱烈程度。
相當于武悼穿越前,在三國貼吧發帖詢問,到底是關羽威震華夏更強,還是趙雲單騎救主更牛逼,基本上戰力的撕逼一開始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更别說這時代娛樂活動不多,在報紙上打口水戰撕逼就成了常态。
好在這年頭大家還是要臉,珍惜自己的筆名。
發稿前都要潤色。
撕逼歸撕逼,引經據典,頭頭是道,并沒有那種我隻是爲了攻擊你,并不在乎辯論輸赢的情況發生,自然也就沒有了潑婦罵街的口吐芬芳。
據某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武姓人士所言。
他有一個朋友也在這類報紙上舌戰群儒,并且戰績頗豐,曾以天涯客之名,引得數不清的挑戰者望之歎服。
真的是朋友!不是他自己!
而這個朋友,就是不斬和尚。
說實話,人閑得蛋疼了,總想給自己找點事情。不斬和尚是典型的酒肉穿腸過,佛祖留心頭,不在乎外相的釋家門徒。所以在宗門中無聊時,他就會就武者和其他職業對比的話題,發表自己的見解。
大家都知道,和尚打機鋒有一手。
靠着這度化世人的本事,不斬和尚能噴得别人心服口服,若有所獲。
武悼在出發前,特意打不斬和尚的電話,向他詢問了相關事宜。大意就是,你兄弟我可能要對付一個老不死方士,你有什麽好建議的嗎?這些家夥一般都有啥手段?能不能支點招?
其實本來武悼是打算詢問正陽子的。
但正陽子的電話打不通了,詢問不斬才知道,俏道士最近要去一趟金陵。
原因是南都最近有道門的聚會,道門一幹牛鼻子也有意接觸一下南都的天才。
比如有一位狂生悍不畏死,仗義執言,在廟堂上怒斥巨蛀。也有一武者,納妾衆多,似乎妻妾成群,增多後他也會變得更強。還有真仙之影,在南都街頭巷尾出沒,好好的懲戒了狗仗人勢者。更有祥瑞神獸天降,諸多強者因此受益頓悟。
浦海很精彩,但諸夏不隻有浦海。
外面的世界同樣精彩,幾乎處處都有故事,也處處都有一時人傑天驕湧現,他們都是彼此故事中的主角,碰撞時迸發出了燦爛迷人的火花。
不斬提醒武悼。
要對付那種老怪物方式,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給他開壇做法的機會。
用最快速度運起氣血勁力給他打死。
然後不要過久停留。
這些老怪物爲了苟命,别的沒有,分身可以說是一大堆,甚至都給自己玩成了多魂症,自己和自己開殺都極有可能。所以錘死一個,就潤遠點的,被找上門也不用害怕,因爲這些老家夥肅武堂和鎮魔司一直想找他們爆金币的,他們不敢對公門中人亂來。
不斬和尚強調了。
不要給道士開壇做法的機會,修爲越高的道士,有了充足準備的情況下,他打陣地戰發揮出來的力量是越可怕的。光是撒豆成兵,牽引地脈,都能讓武者如陷泥潭。
更别說那些玩的髒的。
什麽毀伱氣血,定你神魂,壞你肉體,熄你真力,手段一個比一個多。
誇張一些的極境道士。
已經可以瞬發道術符咒,讓你見識一下什麽叫做有錢人的打法。不過武者也是有優勢,氣血和不吃準備,上來就給你莽莽莽!勁勁勁!戰戰戰!直接給你道士轟殺了,任由你有千般法術也沒轍!
有了不斬和尚的這些提醒武悼心裏就有譜了。
是夜,月明星稀。
晴朗的夜空透露出不似人間的美景,在爲數不多的繞月朦胧雲霧襯托下,天上的一切都顯得極爲美好,宛若是仙人居住的瓊樓玉宇一般。
沈家祖宅。
此刻武悼就抱着太阿和七星,不起眼的躲在一處陰影當中,觀賞着這番美景。
五位啓藏武者分别站位,收斂氣血波動,藏匿于陰影當中,相互之間時常挪動,觀察四周,将沈家祖宅附近的情況盡收眼底。而彼此之間也是相互查看,能夠有一個照應,提防于吉出其不意。
而沈天河則是點亮了祖宅的燈火。
靜靜在此等候。
今天是七月十二。
宜,出行。忌,行喪。
再過三天就是中秋節,是團圓的日子。武悼感知開啓着,眼睛時不時閃過銀芒,打量着四周,心裏還能夠抽出精力來,想想中秋的時候怎麽把白司魚介紹給父母。之前有過鋪墊,這次應該不會太突兀吧。
正在武悼有些心虛的思考着家宅和睦問題的時候。
赤槍客從一邊爬了上來。
“你怎麽還不換位置?”
“想事情呢。”
武悼随口回答道,才是準備挪地方。
“等一下,你說我們這等了半天,也不見個人影,于吉今晚會不會不來了?”赤槍客似乎是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這也很正常,換任何一個武者,在房檐上貓個五六小時,都會覺得不耐煩。
要不是沈天河信誓旦旦的說。
于吉會在今晚過來,收割他這個聚寶盆聚集起來的運氣,估摸這個時候大夥都要撤一部分人暫時歇息一下了。
“來是肯定回來的,對方是有名的方士,在傳說中更是仙人,盛名之下無虛士,要是那麽簡單就出場被我們逮着,我可要懷疑對方是江湖騙子了。”武悼眼中銀芒流轉,他習慣性的掃視了四周一圈。
“你說的也是,也不知道這有名的仙人等會以什麽方式的登場啊。你說他是從月亮上飛下來呢,還是一陣煙霧帶來,亦或者金光閃閃,地生蓮花什麽的。”
在武悼視線觸及不到的死角處。
赤槍客的脖子處的肌膚一陣詭異的抽搐蠕動,像是有什麽東西正在皮肉之下抽動一樣,他提着的赤槍槍尖也無意間劃過一道寒芒對準了武悼的後心。
“他怎麽登場我不知道,不過……”
出鞘的太阿瞬間回刺!!
“……你怎麽死的,我肯定知道!”
嘶啦!!!
劍脊出的藍紫色流雲紋路在劃動間帶起了兇厲景象,若有紛亂的煞氣、殺念、森寒随之流淌蔓延了出來,來自神兵的兵煞像是要擇人而噬一般,順着這淩厲的一刺咆哮而出!
赤槍客被這一劍刺穿了軀體。
他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困惑。
“你就不怕殺錯人嗎?”
“錯了我再道歉。”武悼理所當然的收回了悍然出鞘的太阿。
順着他收回的創口,“赤槍客”身上并沒有鮮血流出,而是有着某種無形無質之物,被太阿的兵煞給強橫的湮滅鎮壓了。“赤槍客”深深的凝視着武悼,最終開口饒有興趣道。
“你……真是有趣啊,好像……”
但還沒有說完,眼前的軀體就在一陣低沉的哀鳴之中化作了綠色的鬼火。
從鬼火中隐約能看見一張痛苦人臉,最終完全消失。
‘劫種(白)+1’
居然是給劫種的?
武悼稍微有一些意外,看來這東西在系統看來已經不算人了。
他這邊剛剛弄死僞裝成赤槍客的鬼東西,其他地方也是有了些許動靜。方才武悼果斷出手,是因爲他在其他人躲藏的黑暗中,看到了一些東西才做出判斷,其他人就未必有他這種判斷了。
然而結果卻讓武悼有些意外。
當氣血尚未平複的無人相隔着一段距離交談後才得知。
除了武悼這邊是精良僞裝之外,襲擊其他人的,都是粗劣的紙人。
“不管怎麽樣,他已經是知道了我們的情況。但我們連他的痕迹還沒有找到,這很不利。”
趙奢拎着翎羽劍,寒光陣陣閃爍,顯然這也是一口有靈性的兵刃。
“我出去。”
武悼承擔下了情況未知時的危險任務,他知道對付于吉是不能拖的。
“我随武兄一同,我們都身負橫練武功,遇到那妖道能抵禦一二。”齊嶆決定一同前去。
“那沈老爺的安危,就交給剩下的各位了。”
不多時。
兩道身影猶若飛熊掠空,一前一後的躍出了沈家祖宅的圍牆。一人朝南,一人朝北,氣血激發猶若長虹貫日,浩浩蕩蕩的朝着四面八方輻射而去,攜帶着武道信念的氣血,仿佛一波波海浪在颠簸翻湧,隻要有反應的東西都能夠感應個大概。
這種大範圍輻射,不計氣血消耗的揮霍。
也隻有啓藏武者能夠短時間負擔的起。
武悼此刻猶若是一尊正在自由行動的天王聖像,怒目圓睜的雙目銀輪轉動不休,其威勢鬼神遠避,他捕捉着在氣血輻射内任何風吹草動!
‘在這裏!’
迅速鎖定了一處在烘爐氣血的焚燒下扭曲不定的虛幻之影。
武悼下一刻仿佛是插上了翅膀的猛虎!
抽出雙神兵,撐起了應龍真甲!
武爺爺來你這裏避劫了!而避劫的方式就是把你屠屠了!
在武悼強而有力的思維支持下,運轉起來的北鬥天罡救劫護命妙經,攜帶着玄門正法的避災奧義,把武悼的沖刺速度推到了一個極爲誇張的地步。
以至于他沖過來撕破于吉的僞裝時。
這個黑衣道士臉上漠然無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