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努力壓下憤怒,哭訴:“我孤身一人,帶着孩子在末世求生已是不易,你們明明有那麽多物資,你們什麽都不缺,怎麽就不能稍稍照顧一下我們母子兩?要不是實在過不下去,我也不會來打擾你們。
不願意幫忙就算了,何必把話說的那麽難聽?小妹妹年級這麽小,嘴巴這麽惡毒,你父母是怎麽教育你的?”
譚茜擡起手就要給一巴掌,卻被簡悅攔住了,譚茜茫然的看着簡悅,不解簡悅的動作。
“别髒了你的手。”簡悅說。
是真的很髒,大概是沒水洗臉,臉上油膩膩的已經在反光,聽女子說話的聲音應該挺年輕,面相看着卻有三、四十歲。
頭發更是一言難盡,說有惡臭真的不是在誇張,可能是長發實在不好打理,就剪了短發,又剪的很醜。
簡悅很少用長相評判一個人,但這女人心思惡毒,不在此列。
譚茜覺得簡悅說的對,擡手一道水流竄了出去,就像從水槍射出的水流一樣,帶着些許力道,打的人臉生疼,這還是譚茜手鏈了,否則水箭飛出,能穿透女人的腦袋。
突然的力道大的女人低聲尖叫:“你做什麽?”
“幫你洗個澡,不客氣,這次就不收你錢了。”譚茜道。
她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是這女人實在讓人喜歡不起來。
天氣太熱,衣服穿的清涼,一道水流過來,女人衣服濕透。
大概是真的餓狠了,女人看着很瘦,是那種長期營養不良的瘦。
簡悅扭頭,對旁邊的鄭越說:“麻煩跑個腿,把周佑安弄出來。他是隊長,這事讓他處理吧。”
她都差點忘了,周佑安有讀心術,此事讓他處理再合适不過,讓譚哲文去找巡邏隊,也不知什麽時候能回來。
鄭越有些奇怪,但還是進屋去找周佑安了。
異能者身體恢複能力比普通人強,周佑安修養的不錯,偶爾還起身解決一下個人問題,未避免他起身時牽扯到骨頭,即使起身,也都是做輪椅。
鄭越進屋後,把周佑安往輪椅上一抱,就推着人出來了,順便解釋一句,是簡悅要見他。
外面動靜不小,周佑安在屋内,也聽了個大概,出門就看到跪在地上的女人,懷裏的孩子哭的太久,嗓子都啞了。
看到周佑安出來,簡悅直接道:“你處理。”
鄭越把周佑安推了過去。
周佑安打量着女人,沒有肢體接觸的情況下,他能聽到對方的心聲有限,除非對方情緒波動很大,他才能窺探到更多。
這會兒他就感覺到女人氣的咬牙切齒,内心将他們一行人破口大罵,這對母子是被人雇來的,目的就是敗壞簡悅的名聲,她已經收了一半定金,事成之後可以拿到剩下的。
女人沒見過幕後之人,也不知道那人的名字,因此他也窺探不到。
但這都不重要,他甚至覺得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