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悅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看向顧曉明,一副極爲不解的口吻:“爲何不能殺?這裏又不是基地内。”
今天她勢必要爲自己讨個公道。
能活下來是她命大,絕不是運氣。
“過來說話。”顧曉明道。
有些話不方便當着太多的人說。
簡悅沒動,她每走一步就牽扯到背上的傷口,疼痛在能忍受的範圍内,但她心情非常差!
她心情不好,自然就不好說話。
簡悅看向衆人:“你們能讓讓嗎?”
隻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來簡悅這會兒非常不爽,沒人敢觸黴頭,很快周圍便隻剩下了簡悅、顧曉明、譚哲文、周佑安和被抓的男人。
顧曉明苦笑開口:“這件事你受了委屈,我很清楚,但當着這麽多人的面,你直接殺人,會讓基地很難做。”
“不然呢,我要讓他們都覺得我軟弱可欺?”簡悅反駁。
這個時候還不表明自己的态度,她會被人嘲笑到底。
周佑安拎着人走過來:“都什麽年代了,還想來道德綁架這一套?今日若不是簡悅技高一籌,死的就是她。知道子彈射哪了嗎?她差一點就死了!她沒死不代表這事就能過去!我們爲基地做了那麽多,到最後卻死在自己人手裏,真是可笑。
基地若是容不下我們,我們馬上收拾東西走人,别在背後搞小動作。”
譚哲文也跟着附和:“此事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
顧曉明頭疼不已,這是在逼他給個說法呢,可他的态度并不能代表軍方的态度,他還沒那麽大權限。
“作爲朋友,我希望你們留下這個人,讓他把事情交代清楚,至少給基地、給衆人一個交代。至于想怎麽處置這人,可以再商量。”顧曉明說。
雖然他不清楚周佑安是如何判斷出這兩人的,但那人明顯心虛的反應表明他并不無辜。
“回了基地,我還能殺他嗎?”簡悅冷笑。
當她是三歲小孩呢?
被丢在地上的男人,也在爲自己的性命做最後的掙紮:“你們在說什麽?爲什麽要抓我?顧隊長,你救救我,我可什麽都沒做,我是無辜的。”
顧曉明根本不理會這人,看着簡悅,問:“那你想怎樣?”
“很簡單,我要他死。”簡悅說,“基地能容忍就容忍,不能容忍,我就走。”
男人慌了,連忙道:“我可什麽都沒做,我什麽都沒做!你們這是冤枉好人!”
周佑安踹了男人一腳,冷笑:“好人?你在末世後,趁亂欺辱婦女,敢說自己是好人?你爲了自保,把别人推向喪屍的時候,敢說自己是好人?你爲了一己私利,聯合别人對簡悅下手時,還覺得自己是好人?”
顧曉明蹙眉,末世後社會秩序很混亂,想恢複到末世前的樣子很難,因此在挑選隊員時,他隻看能力,除非那人的人品非常差勁。
若是有些人藏的深,他也沒法發現。
他隻負責帶隊行動,管不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