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有珍不禁想,這些對于普通人來說都是有些麻煩的事情,但林母完全不當回事。
可見這些有錢人和普通人的差距。
林母說道:“雖然現在還不能确定你肚子裏的孩子就是景深的,但既然你說是,那我們暫時就當是來對待,先給你好好養胎,先把孩子好好生下來再說。”
“景深,你去書房的保險箱,拿出尚林苑的鑰匙。”林母說道。
林景深動了動嘴,下意識的想要反對。
他可絕對不想娶陸有珍這種滿心算計,又沒腦子,出身還低賤的女人。
但看見林正豪和林母嚴厲的表情,他又不敢說話了。
他知道,這次捅的簍子大了。
他甚至連哥嫂的臉都不敢看。
因爲他知道,現在他的哥嫂臉上一定帶着譏笑,等着看他的笑話。
林景深悶頭去了書房,拿出尚林苑的鑰匙。
林母說:“你開車帶着陸有珍去尚林苑,讓她住在那兒。我明天會安排保姆和營養師去那邊,由他們照顧陸有珍。”
“雖然現在月份已經很大了,有點兒晚了,不如從一開始養胎效果那麽好。”林母故意這麽說,讓陸有珍後悔。
一副陸有珍跟他們說的晚了的态度。
若是陸有珍如果在剛發現懷孕就跟他們說,他們便能立即安排人照顧陸有珍,給她養胎,伺候着她。
陸有珍也不用這樣偷偷摸摸,如此疲憊。
甚至還能舒舒服服的度過孕期,哪用得着像現在?
不過林母隻是爲了讓陸有珍有這樣的感覺。
陸有珍聽了林母的話,卻沒有被林母唬住。
就沖林母一開始見到她的态度,怎麽可能好好地給她養胎。
騙誰呢!
陸有珍偷偷翻了個白眼。
“你明天把産檢的報告單給營養師看看,讓營養師根據報告給你調整飲食。”林母說道。
陸有珍很意外,林母竟然真是要好好地給她養胎。
因爲懷孕,她自己也有了解過許多。
懷孕期間有些看似大補,對孕婦好的東西,可實際上卻對自己和孩子不利。
甚至容易造成孕婦和胎兒的一些病症。
可林母竟然讓營養師根據報告調整,難道真是想給她好好養胎?
但陸有珍轉念又一想,不會是想根據産檢報告,又故意給她吃一些看似好實則對她不好的東西吧?
陸有珍留了個心眼,決定明天開始,讓營養師将每頓飯的菜單都給她列出來,她再去找人問,确定她吃了沒問題。
不過,能住單獨的大房子,倒是能舒服一些。
自從懷孕,林景深又給了她一些零花錢。
她也沒有再住學校,沒有找人合租。
而是自己租了一間套一的房子。
隻是房子不大,位置還算可以,小區有些老舊。
但陸有珍住着已經挺開心了。
她的同學都舍不得在外面自己租房,說帝都的房租貴。
甚至他們連學校的宿舍一年的費用,都覺得貴。
可是她已經能在外面自己有一個獨居了。
但是尚林苑這個名字,聽起來就很高端,一聽就跟她租的那房子不一樣。
果然找林家是正确的選擇。
陸有珍高興地想着。
林母想了想,擔心陸有珍今晚出去會亂說話,爲了看住陸有珍,便說:“現在時間太晚了。劉嫂,你去收拾一下客房。”
“你今晚就先住這兒吧,明天讓司機帶着你跟景深一起去尚林苑。”林母又說。
陸有珍笑笑,說道:“哪用收拾客房那麽麻煩,我跟景深住他的卧室就行了。”
林母被噎的夠嗆,心想陸有珍可真是不拿自己當外人。
越看陸有珍這做派,便越發瞧不上陸有珍。
但現在,她先忍下了。
便說:“也行,你大着肚子,就别折騰了,跟景深早點兒回房間休息吧。”
今晚,她暫且忍下,有什麽話,等把陸有珍看關起來之後,她再與家人商量。
林母如是想着。
林景深沉着臉,忍着惡心,隻能先跟陸有珍回房。
陸有珍轉身便挽住了林景深的胳膊,惡心的林景深汗毛直豎,把自己的胳膊從陸有珍手裏抽出來,“離我遠點兒!”
他在此之前,雖然沒再理陸有珍,也不知道陸有珍懷孕。
但爲了堵住陸有珍的嘴,不讓她亂說話,更爲了不讓她去找江梓琳,所以才每個月都給陸有珍一些錢。
這點兒錢根本不算什麽,他并不在意。
且正是因爲對這些女人大方,所以才能讓她們管住嘴,不在外面亂說。
他才一直安然無事。
卻沒想到陸有珍這麽貪心,還想要的更多,甚至想要當林太太。
真是給她臉了!
現在再看陸有珍,林景深哪裏還能生的出哪怕分毫的喜歡?
看她隻有惡心。
陸有珍被林景深如此對待,氣的咬牙切齒。
她在林景深抽出手後,便故意往後踉跄兩步,又扶着肚子,“哎呀!哎呀!”
林家一衆人看陸有珍這番作态,更是被惡心的跟什麽似的。
說什麽都不能弄這麽個東西進家門!
不然以後還不得天天被她惡心着!
“景深!”林母似提醒似警告的叫林景深,“好好扶着陸小姐回房!”
林景深咬咬牙,隻能不情不願的扶住陸有珍上樓。
回到卧室,林景深便立即放開了陸有珍,惡心的直甩手。
“陸有珍,你真行!”林景深怒道,“我一開始當你是個少不更事的小姑娘,沒想到你憋了一肚子的心機!”
“行了吧,咱倆誰也别說誰,你當自己是什麽好東西嗎?”陸有珍現在可不裝了,也不打算委屈自己被林景深罵不還口。
反正看林家的态度,跟她已經是撕破臉了。
完全是害怕她的威脅,才不得不妥協的。
林景深更是從一開始就沒有給她好臉。
陸有珍知道,自己現在就算是再拿出什麽委曲求全的态度也沒用。
那幹嘛委屈自己?
“你當初以爲我是年少不知事的小姑娘,以爲我好欺騙,以爲占了我的便宜可以不用負責。”陸有珍冷聲說道。